温余儿双目直视面前男子,眼中似有火焰燃烧:“你不配叫我名字。”
盛之珛听到温余儿的回应倒是有些意外:“你这是承认了?”
温余儿微挑嘴角,嚣张道:“有何不敢认?我拼尽全力活下来为的就是替我全家报仇雪恨,将你这等觊觎皇位不忠不孝之人一网打尽!”
盛之珛的神色中染上一抹愤恨,他冷笑一声吩咐道:“御医府温澜改名换姓蒙骗陛下、玄甲铁骑营少将军温年意图谋害皇子,是为大逆不道,格杀勿论!!!”
一声令下后,那些杀手瞬间将二人紧紧围住。
看门的将领转身欲提醒城门里的禁卫军,只是刚准备吹响腰上佩戴的哨子,一抹白刃当胸袭来。温余儿眼见不妙,抽出盘在腰间的龙骨鞭狠狠抽去,那片薄薄的刀刃眨眼间便碎成了几段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尖锐的哨声响彻微白的天际。
温余儿同温潮生一左一右,双剑在空中舞出了残影,面对及其刁钻残忍的杀手也能处变不惊。温余儿抽空道:“是应王府暗卫,小心他们的速度。”
温潮生微微一笑:“再来十个也不是我们的对手。”
盛之珛隔岸观火,他看起来并不着急进宫了,仿佛想要亲眼看见温潮生和温余儿倒在他的眼前,眨眼间,更多的暗卫自四面八方袭来。
温余儿隔空用鞭子甩开一人,眼中多了些焦虑:“少说大话!”
温潮生并不谦虚,反而笑得更开:“谁说大话,不信你看。”
温余儿的长剑穿透最后一人胸膛,这才发现耳边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马蹄踏声,她朝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却见滚滚烟尘中千军万马的身影,她心中一喜:“玄甲铁骑营?!”
可就在喜悦即将冲破心头之时,她嘴角的笑容瞬间僵住了,那哪是玄甲铁骑营?马上的身影虽不明显,可分明衣着不是熟悉的银白盔甲,而是胡服啊!
是铁弗军队?!
不仅如此,在最前方有一批身着官服长袍者被铁弗人用刀剑逼着跪了下来,全都是大顺的重臣官员!
温余儿下意识朝盛之珛望去,见他面上笑容愈发旺盛,温余儿不免怒从心起怒声喊道:“你们疯了?!竟联合铁弗部挟持重臣、攻打皇城!你要将大顺王朝毁于手中吗?”
盛之珛似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意图是否昭然若揭,他悠然道:“只要铁弗部助我登上了皇位,从此,他们便是我大顺的友盟部落。倒是二位将军,有时间在这里喊打喊杀,不如担心一下自己是怎么死的吧?”
温潮生上前一步将温余儿挡在身后,面无表情:“这话应该是我们说才对,应王殿下与其在这里肆无忌惮,不如想想胜算几何?”
盛之珛嗤笑一声:“胜算几何?我倒想问问你想嘴硬到什么时候,杀个人壮壮士气!”
此话讲完,从马上下来一铁弗人,挥刀便要朝着一人斩下,突然一支羽箭穿透了他的手臂。
盛之珛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
紧接着只见无数箭雨破空飞来,密密麻麻扎在了宫门前的土地上,快要接近铁弗人□□坐骑也被这一阵突如其来的箭雨惊得嘶鸣不止接连退后,而最前方的官员已被这一排排羽箭隔开。
与此同时,整齐划一的巨大阵型自两侧瞬间将其围住,余傲寒和段鸿飞分别带着成千上万玄甲铁骑营方队终于赶到。
下一瞬,双方厮杀在了一起。而余思渊和段舒玄自队中冲出,迅速且冷静地各自带了一小队人马,一队形成护栏,一队护住那些官员将其带离战场,
温潮生看向面色不虞的盛之珛,含笑道:“如何啊应王殿下?我们玄甲铁骑营这场及时雨还是来了。”
盛之珛面色阴沉,似乎在考虑接下来该如何处理,片刻后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他上前一步威胁道:“你们这般不计后果,是想我那皇弟死于非命了?”
温余儿纵使知晓风影会护住盛之琀,可在她面对盛之珛心狠手辣、甚至不惜杀害自己兄弟的残忍手段,心中还是狠狠一跳,她咬牙道:“你无情这点,倒是很符合一个帝王的性格。只是你算盘打错了,你想到的,我们想不到吗?”
盛之珛却再没变脸色,反而胸有成竹般:“哦?你的意思只靠那个温年身边的傻小子?”
温余儿心头一惊,可她眼观温潮生神色未变,便知他心中有数,于是稍稍放下了心。
盛之珛还在愉悦道:“林太傅早派人追上去了,你以为单靠一人就能护住我那草包弟弟?”
“他可不是草包!”
有冷冽的女子声线自不远处传来,忽而一道极强的风力紧贴地面袭来,缠斗的两军瞬间被分开。
温潮生眼前一亮:“救兵来了!”
温余儿看见一架马车不紧不慢赶来,车前坐着一男一女,赫然是风影月影,她一颗心安然落下,可又有些不解:“救兵?他们两个?”
温潮生提醒:“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