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澄说完后,乌漾手机适时响了起来,她没接着往下问,两人目前的关系似近非近,太刨根问底也不好,她把小小的好奇藏起来,开始翻看手机。
吃过饭,乌漾本来要揽过收拾的活,却突然来了电话,她看了眼,抱歉道:“对不起,我老师的电话,先放在这里吧,我待会儿收拾。”
潘澄点头:“你先去接吧,有洗碗机,不费事。”
意思就是他弄了就行。
乌漾不赞同地给潘澄摇了个头,指尖误触碰到了接通键,她没再说话,对着手机:“喂?老师。”
随后比手势示意等等她整理,让他无聊可以随意转转。
“是,昨天回国的,”乌漾跟老师寒暄着,嘴边笑出个梨涡,“没跟您说就代表也没跟别人说,您放心。”
“当然不会跟您生疏,我过几天就去看您......”
潘澄听着她的声音渐渐变远,起身收拾了桌子,房间属于私人领域。他还记得几年前闯入训练室时乌漾的不开心,所以哪怕他如今想转,也没有听她的话太过随意。
只不过......
潘澄将垃圾丢进垃圾桶,抬头,目光扫进了一个房间。
应该是乌漾专门用来摆放获过的奖与收到的礼品的。
还没整理好,窗台上靠了个相框,他曾亲眼见过照片拍摄的场景——
在乌漾成为首席的第一场舞剧上。
她的长相跟她有些清冷的性格不同,乌漾的五官甜度拉满,可她脸上的表情又向来不多,浅淡平常,外媒夸赞她跳起芭蕾来便是“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像只冷漠的精灵、居高临下的神明,即使是定格的一幕,也仿佛有金光环绕。
与此同时,潘澄的余光里,还能看见乌漾在阳光下接打电话,乌黑发丝分明透光。他回身靠在墙上,莫名轻叹了口气。
他藏在人声欢呼里七年,只怕错过她任一次高光。
但乌漾,无时不刻在闪亮。
正要往沙发走去,潘澄视野里闯入个东西,他脚步一顿,眸底隐隐浮现笑意,叩了下半开的木门,发出的响动成功引起乌漾注意。
乌漾侧脸。
男人在做早饭时就脱了外套,里面儿穿了个浅绿色的帽衫,还松松垮垮系了个围裙,勒出他劲瘦的腰腹线条。
乌漾想,还好她是个舞蹈家,要是摄影师,这会儿肯定把潘澄追捧成她的缪斯了。
不,她自己否认。
还要更早,在七年前。
她一抬眼,眼睛里有疑惑,是询问他有什么事的意思,见他指指屋里,又指指自己,示意想进去转转,乌漾点头同意。
潘澄却没立刻行动,反而是做了个口型:“谢谢。”
含着笑,有些撩。
乌漾不知怎么的,很自然地就联想到潘澄说悄悄话的声音,还是那种贴在她耳边的,恰好暖风吹进来,为她的幻想增添了几分现实,就像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膜。
乌漾眼睫一颤。
她、迟早、被自己的脑补、逼到羞愧欲绝。
乌漾刚张嘴要回答,电话那边老师还在说:
“搭档你也认识,就是潘澄,我想着你们当年排练到最后都没能登台表演,估计也挺遗憾的,这会儿再补上也不迟,你应该还记得吧?”
“......”
看着眼前挺立的男人,乌漾莫名有了种被抓包的窘迫。
她:“啊......”
那头的老师明显讲到兴头上,忽略她的不对劲接着说道:“不过应该忘不了,他现在很火的,我身边好几个小年轻都是他的粉丝,对了漾漾,你出国这几年跟他有联系吗?”
终于有个能回答的了。
乌漾松了口气:“没有。”
老师:“那他肯定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我等等告诉他一声,你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和他约着哪天见一面。”
乌漾:“......”
该怎么说呢?
她回国见的第二个人就是潘澄。
虽然是巧合。
但是。
这个人。
今天早上就又出现在她家。
给她修水管、做早饭。
还怪贤惠的呢。
老师没听到乌漾的回答,热心地说:“是不是没有联系方式了呀?老师等等推给你,放心,潘澄的底子好,这些年还一直在进步,你们配合起来说不准比当年的效果还好。”
乌漾吐出了口气,颇有些“随便吧”的感觉,顺着老师的话乖巧地回应:“我知道了,老师。”
“那老师就当你答应了,”电话另一边年过半百的老师乐呵呵的,“这场演出对你帮助也不小,我听你们舞团的教练说你有想回国内发展的意向,正好攒攒国内的履历,不过漾漾,你还年轻,先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