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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2 / 3)

分。”

那人狐疑地瞧了他一眼,单手接过葫芦拔开盖子闻了一口,一双浑浊的老目瞬间亮起来。

“秋露白?这可是樊楼千金难求的好酒,你竟然有这个!”他立刻抱起葫芦,猛灌了一口,随后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草垛上,脸上露出沉醉的微笑。

季思恒在他身边坐下来,又变戏法般从身后拿出一个装着花生米的纸包,献宝似地举到那人面前:“听老伯的口气,像是同这主家有不浅的渊源?”

那人又咽下两口酒,捻了两粒花生米放进口中慢慢嚼着,眼神逐渐有些迷离:“老奴我自幼便跟在老太爷身边做他的养马奴,当年可是在战场上为老太爷挡了一箭。若非如此,他们徐家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威风!”

他叹了口气,口中絮絮地继续念叨:“从战场上回来后,老太爷便给我赐了徐姓,唤我作徐大,并涨了我每日的吃食和份例,也让我风光了几年。”

“可谁曾想,老太爷烙下病根,班师回京后没几年便驾鹤西去。徐家这群王八羔子,竟然忘了老太爷当年说要善待我的嘱托,又重新把我赶去养马!就在二哥儿大婚那日,我借着日子好多吃了两盏酒,谁知醒过来却发现马厩里大哥儿喜欢的那匹赛风不知被谁牵走。便是因着这档子事,那几个兔崽子就如此糟践老子,当真该死!”

季思恒神色一凛,凑上前来问道:“大婚那日不仅丢了新妇,还丢了一匹好马?”

徐大像是喝醉了,他饮尽葫芦中最后一口酒,靠在草垛上迷迷糊糊地说:“丢了人,也丢了马,保不齐,哪一日连命也丢了……丢了好,丢了好……”

“喂,你别睡,讲清楚啊?!”季思恒不死心,又抬手扒拉了他两下,可徐大早就醉成了一滩烂泥,不论怎么推搡都醒不过来。

他无奈叹了口气,只好收起葫芦,站起身来。

刚才得到的这个不能算的上消息的消息,隐约中透露着一丝诡异。

季思恒怎么也琢磨不通,假使有人掳走了新娘,顺便还偷走了花轿,那既然有了花轿,还要这匹马做什么?岂不是画蛇添足,平白给人留下把柄?

正想着,耳畔传来一道风声,季思恒下意识往旁边一躲,这才看清身后那人正是和他分头行动寻找线索的宋知雪。

他松了口气,不满地抱怨:“你怎么不早过来?”

“早过来做什么?误你好事?”宋知雪挑眉斜睨他一眼,指了指地上酣睡的徐大,“这是怎么回事?”

“一言难尽。”

*

季思恒一五一十将刚才发生的一切同宋知雪讲了一遍,两人一面走一面琢磨,不知不觉走到了徐府的厨司。

宋知雪本是无意向里瞥了一眼,刚巧同里面帮厨的玢儿对视。

可玢儿立刻撇开目光,似乎宋知雪是什么洪水猛兽,沾不得半点。

宋知雪瞧在眼里,却仍不动声色地同季思恒走在一处,等越过厨司的院子,才找了个角落,扯着季思恒躲在暗处观察着玢儿的一举一动。

“这是要做什么?”季思恒低声问道。

宋知雪刚要说话,屋里的玢儿便朝着他们二人离开的地方四下张望着。

见没了人影,玢儿竟从屋中出来,朝着后院假山的方向走。

“跟上。”

宋知雪扔下两个字,急急忙忙跟在玢儿身后,没走多远便瞧见她停了下来,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那人隐在假山后面,看不真切。

她扭头瞧了季思恒一眼,两人立刻行动起来,一人围堵一人绕后。

饶是季思恒身手敏捷,可假山后面那人反应更加迅速。

未等季思恒近身,他竟立刻察觉到不对,两三下跳上假山,翻墙逃了出去!

季思恒暗骂一声,立刻跟在那人身后,还不忘扭头嘱咐:“你审这个,我去追!”

“当心!”

宋知雪只来得及嘱咐两个字,季思恒便没了踪影。

她冷着脸扭头瞧去,玢儿早就吓成一滩烂泥,跪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甚至忘了讨饶。

她在玢儿面前蹲下来,抬手挑起女孩的下巴,语气微凉:“方才那人是谁?”

玢儿嘴唇微微颤抖着,只是一个劲儿地摇头。

“不说?”宋知雪冷哼一声,撇开她的下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徐府女使勾结外贼盗走无数金银细软,因拒捕被锦衣卫当场格杀,你觉得这个结局怎么样?”

话音刚落,玢儿立刻跪在地上迭声讨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宋知雪眯起眼睛,厉声问道:“那人是谁?”

“是看门的小厮,叫作万贵,本是大娘子娘家的小厮,因着婚宴上的一点错事,被大娘子罚去看门,当时还闹了一场。”玢儿瑟缩着说完,又偷眼瞧着宋知雪,似乎还有别的话。

宋知雪瞧出端倪,循循善诱道:“我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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