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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1 / 3)

宋知雪坐在上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茶盏,眯起一双锐目盯着下面跪着的一排女使。

她挑眉看向垂手立在一旁的徐昂,沉声问道:“徐公子的意思是,让本官在这一排人中挑一个奶母出来?”

徐昂闻言立刻赔着笑脸凑上前去:“大人您说笑了,我如此行事自然是为了大人您方便。”

他指了指为首的那位略显老迈的女子:“这位便是我的奶母刘妈妈,剩下的几个都是当日我醉酒时曾服侍过的。我想着她们说的话可能会有些用处,就一并叫了过来。”

这话说的颇为诚恳,宋知雪挑眉不置可否,旋即靠在椅背上,装出威严的样子,朝刘妈妈微微颔首:“那便从你开始说吧。”

刘妈妈偷眼瞧了瞧一旁的徐昂,在得到首肯后,状似埋怨地开口:“老奴我当日夜里确实见过大娘子,可在合卺酒毕,同新娘子交代完伺候夫君的逐项事宜,便离了新房。之后昂哥儿醉酒,老奴担心洞房不成,还特意吩咐人煮了碗醒酒汤送过去。对,就是让玢儿煮的!”

她抬手指了指身后跪着的一个年幼女子,随后跪伏在地上,不再作声。

名叫玢儿的年轻女孩有些慌乱地点头称是,在瞧见宋知雪的眼神后,竟然吓得连连顿首,几乎要将额头磕出血来。

宋知雪颇有些不耐烦地瞧了徐昂一眼,这人立刻意会,厉声呵斥道:“若是没见过大娘子,就莫在这里聒噪,还不速速退下,一点规矩都没有!”

玢儿诚惶诚恐地倒退着离开院子,院中跪着的女使除了刘妈妈,还剩两人。

这两人的口供也无甚新奇,无外乎是在自家少爷酒醉后争先恐后地伺候,甚至还生出几分攀比之意。

宋知雪听得耳朵起了茧子,烦躁地摆了摆手,示意她们退下,可那刘妈妈又满面愁容,似乎有些话不吐不快。

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不由得勾起宋知雪的好奇心,她连忙招手叫刘妈妈留下,开口问道:“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是……”刘妈妈吞吞吐吐地,直瞧着徐昂的脸色。

徐昂横了她一眼,怒道:“叫你说你便说,老瞧我的脸色做什么!”

宋知雪饶有兴致地看着面前这出大戏,并不急于打断。

刘妈妈被抢骂一句,却并不恼怒。她眼珠转了两圈,眉头紧锁地望向宋知雪:“老奴同大娘子说完话,便应了几个交好婆子的邀约,到厨司吃了两盏酒沾沾喜气。等到再回去时,听内院儿伺候的女使说昂哥儿一直没回来。我瞧着天色不早,便想着去把哥儿寻来,谁知正要往外走时,便听见屋里传来一个声音,好像是……”

她皱眉思索半晌,突然眼前一亮,笃定道:“对,是凳子落地的声音!”

*

季思恒有些苦恼地扒拉着地面上的积雪,好像在徐府,他的美色并没什么用,根本没有几个小女使敢同他搭话,像是一早被人知会过。

正当他一筹莫展之际,不远处却传来几声杂乱的咒骂,由远及近,竟朝着他所在的方向走来。

他左右瞧了瞧,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寻了个墙角钻进去,偷偷瞧着外面。

只见月门处几个人拉扯着走进来,围在中间的那个还在破口大骂着。

中间那人年岁略高,虽是不断挣扎,可终究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剩下几个小厮打扮的人三两下按在马棚中。

“徐叔,您可千万别怪我们,这都是老爷吩咐我们这么干的,谁让您弄丢了大爷最喜欢的那匹赛风,拿您出气也是应该的吧!”

“呸!他个小崽子,老子我当年跟着他爷爷闯天下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谁的肚子里逍遥快活!如今竟然敢唆摆老子的事!若是老将军还在,定然叫他们跪下给我磕头认错!”

地上那人手脚被绑,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似是要骂个痛快。

旁边一人咬了咬牙,一脚将他踹翻在地,随手抓起一把马粪塞进他嘴里。

“你一个下人,张口闭口就是要主家给你磕头认错,哪儿来那么大脸!倒不如堵了你这张嘴,省的污糟了主家的耳朵!”

几人骂完,朝着地上那人啐了一口,扬长而去。

那人被糊了满嘴的马粪,捆在地上又坐不起来,只能呜咽着在马厩中挣扎。

季思恒看不下去,从墙角走出来将地上那人扶起,又从一旁的防火缸中舀了瓢清水帮他清洗,他这才能说出话来。

“多谢这位小哥儿搭救,老奴今后若有机会,必定结草衔环相报!”

言毕,那人神色郑重朝着季思恒拜了下去。

季思恒忙上前一步抬手掺住,将那人从地上扶了起来:“老伯不必如此,那几人实在过分,任谁见了也会帮一把的。”

他找了块干净的稻草扶着老人坐下,眼珠转了两圈,从腰间解开个葫芦递了过去:“你我萍水相逢,我不过是见不惯他们欺凌老弱略施援手,多少也算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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