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白家宅院内。
“舅舅!你怎么能认输!那个叶箐她明明以前画都不会画的!”宁宝珠又气又恼,饭都吃不下去。
“宝珠!你别胡闹了!今日舅舅应了你去比试,谁知道竟是你有错在先,此事我本不欲与你计较了,谁知道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咄咄逼人!你还有没有礼数了!”
今日的比试白凤飞本不欲去,谁知道宁宝珠添油加醋,让他错以为自家外甥女受了欺负,这才出面比试。谁知道去了才知道竟是自己这个越发嚣张跋扈的外甥女挑衅在先,真叫他脸皮一阵红一阵白。
宁宝珠听了泪眼涟涟,倔着性子道:“你们一个个都欺负我!我在秦府受欺负,回到家里还是受欺负,你们就是不把我放在心上!”
白凤飞长叹口气:“你母亲去世前要我好好照顾你,你要嫁与那秦府那等高门大户委屈自己做妾,舅舅就是十万个不同意也拗不过你,如今舅舅又如何能够帮你!”
宁宝珠也不是不后悔,她被秦望短暂的甜言蜜语哄到手,进了秦府才发现从来薄幸男儿辈,多负了佳人意。
秦望是个流连花丛的男子,她心中明白就算没有叶箐,也有其他女子夺了他去,但她就是不甘。
“今日就在家里歇息吧,明日再回去秦府,我差人捎个口信回去,也不叫人寻你。”
“不用了,我回不回去又有谁在意呢?”
“宝珠……”白凤飞痛心道,“若你不愿再留在秦府,舅舅便去替你寻封休书……”
“舅舅!这成何体统!”宁宝珠急得打翻了桌上的碗,她可从不曾有过这个念头,都说嫁鸡随鸡,她如今已是秦望的人又如何能有这种想法!
“老爷!小姐!”小厮前来报信:“胡三求见!”
“胡三来做什么?”白凤飞其实不喜胡三,但这人是他已故家姐从夫家带过来的武夫,当年家姐姐夫一家遭袭之时是实实在在救了宝珠一命,他自然也不好薄待他。
“让他进来吧!”宁宝珠擦干眼泪,又恢复平日色厉内荏的模样。
胡三蔫蔫地进来告了一个罪,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白凤飞,见他没有什么反应,才将叶箐所说如实转告。
“她说不会为难你?”
“是,小的实在是拿不出来一百两白银,只能求饶……”
宁宝珠听了也羞窘难耐,她下午把胡三留那里,也实在是忘了还有白银的事情。
“你放心,既是我与她的事,自然不会要你怎么着!我明天便去看看她在耍什么花样!”
白凤飞倒有些惺惺相惜:“这叶姓女子倒不似那般不讲理之人,你说她不会作画,但我看她却是有深厚功底,所用技巧也是独树一帜,也不知道师从何处。”
宁宝珠气得又冷哼一声。
白凤飞摇摇头,不再多言。
那边秦疏院内。
叶箐又呼了呼秦疏那双猪蹄,明明那手包了一层又一层,吹吹根本没有多大实感,然而她呼完抬头,却看到小秦疏脸上露出了开心的笑。
他眼型本是漂亮的桃花眼,眼睫浓密,因为刚刚哭过睫毛还是湿漉漉的,这时候完成月牙一样实在是让人恨不得含在嘴里藏在心里。
叶箐简直心都要化了。
她也跟着傻笑了片刻,反应过来后摇摇头,故做凶狠道:“真是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家伙,这就忘了我的黑历史了?”
但她知道这小子不会,等他清醒之后,当日凌.辱都记得清清楚楚,并亲自手刃完欺辱过他的人。
叶箐如今已经被这些糖衣炮弹迷惑昏了头,哪里管得了那之后的事情,当下只想好好蹂.躏他一番。
不过想到自己的力气和秦疏的体质,她终究还是克制住了那双蠢蠢欲动的手。她随意吃了两口饭,便与碧翠一起收拾着将秦疏哄上.床休息了。
原主原本与秦疏是在一张床上歇息。
虽说如今秦疏心智不全,叶箐却也不好意思与他同睡一榻。
她打发碧翠回去休息,自己则睡在平日碧翠睡的那张贵妃榻上,与秦疏只一面屏风之隔。
躺在贵妃榻上,叶箐打开面板,入目便看到积分那里竟然已经有100积分了。
叶箐一个激动差点从榻上滚下来。
乖乖!这是怎么回事!
她又去看了一眼积分赚取规则。
“积分可由绘画喜爱值兑换和其他随机奖励获取”
叶箐猜测自己那张写实派素描应该是得到了何县令的极大喜爱。
这么喜爱这幅画都愿意让出来,叶箐感动地从榻上爬起来,将那幅随便丢在桌上的画牢牢锁进柜子里好好保管起来,准备以后当做镇店之宝。
做完这些,叶箐美美地进入梦乡。
午夜,秦疏准时睁开了双眼。
清明的眼神与白日那懵懂的人截然不同,只是今夜他却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