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定将尽全力去寻的,您不要担心我会无暇兼顾内外”。
正说着,下边人急匆匆地过来禀了什么,老庄主挥手让他去忙了。自己仍旧在院里看夕阳,看夕阳下金光闪闪的竹叶子,听哗哗响的竹叶一片片萧瑟地飘零在秋风里。
“少庄主也是一片拳拳孝心,您哪老说这些丧气话干嘛呢?”老耿终于忍不住开口。这少庄主也是他看着长大的,眼看着他一日日为老庄主的病着急上火却无可奈何却也不由得心疼,偏偏老庄主话里话外总是一副药石无医的态度每每让少庄主痛难自持。
老庄主自斟了一杯热腾腾的茶水慢悠悠地道:“多少提点他一下总不至于太突然,他是我自小手把手养大的孩儿我又如何不心疼?只是我觉得让他突然间成为孤家寡人未免太过残忍,我不想他像我当年那样…………”。
多年前那个年轻料峭的影子蓦然浮现眼前。老耿心头顿时一酸,却强忍住不提反打起精神来打岔道:“只是伤个风寒,哪里就至于此了?年纪大了些有个头痛脑热的也不稀奇,您强了一辈子,老了老了也该闲下来享两天清福!眼下少庄主已经长大成人能独当一面了,等再过几年少庄主成了亲还得等您给孙子的长命锁呢!”
老庄主微微笑了,花白的短胡子在秋阳下闪着银光。“你说的倒是,只是也不知道秋儿喜欢什么样的人”。
“是啊,倒也没见少庄主对谁另眼相看过,少庄主年纪也到了,老庄主您不盘算盘算?”。
“盘算?不了,我的秋儿我教的很好,我相信他能寻着个可心的人,我想让我的秋儿能娶个…………,不,是能寻着个能陪伴一生的人。哪怕他寻个…………”。最后两个字卡在了嗓子眼里,模糊的音节还是没有瞒得过同样一把年纪的老耿。老耿望着早已褪去了风华青涩,如今已老态龙钟,蹒跚混沌的老庄主心里忽地狠狠一拧。
老庄主似没察觉,轻轻道:“风冷了,回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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