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唐易妻儿的。”
傅其豫看了看正在照顾时妻的卢婉意,对成大说道,“我请婉儿过来不是让她来照顾别人的,时妻这边你盯着,我要去见见雁儿。”
三
傅其豫带着卢婉意去找雁儿问话之时,见肖青鱼一人坐在门口打盹,走过去一问才知道,他怕雁儿这个证人有闪失,昨夜竟在这里守了一夜未睡。
“雁儿怎么样?”
“她还好吧,就半夜醒了一回,我听到里面有动静,我本来要进去看看,她比划说是野猫。”肖青鱼说着,又有些不好意思,“她好像不乐意我在门口守着,估计是丫头胆小,见到官差有些怕。”
卢婉意正要进去,傅其豫拉住了她,递给她一把极为精巧的小匕首,“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那雁儿有些怪怪的,你把这个拿着。”
待他二人进去,原本坐在床上的雁儿马上站了起来,颇为不安的样子,婉儿以手语告诉她自己的身份,并安抚她说只是有些话要问,雁儿依然有些怯怯的,过了一会儿,她才点点头。
“傅公子要问什么?尽管说,我来转达。”婉儿说完走到窗前,锁上了窗户,又对肖青鱼说道,“麻烦肖捕头,守好门口,别让人进来了。”
就这样,婉儿与雁儿问了几轮之后,她大致弄清楚了那日唐易家发生的事情。唐易昨日早上自家中出发去府衙当值,和往日有些不同,他反复叮嘱儿子和妻子些什么,而后又示意雁儿一定要照顾好夫人少爷。而快到晚膳的时候,唐易妻子在厨房做饭,儿子唐维在背书,雁儿去柴房拿了些柴,刚走出柴房,便觉得头后面一阵疼痛,还没来及转头看看发生了什么事,便晕了过去,之后便没有记忆了,直到傅其豫将其救起。
不过,婉儿在向傅其豫叙述最后一个关于雁儿在柴房被打的问题时,却并没有如实地转述雁儿的话,而是犹豫了一下,似乎在下定某个决心,而后,她略微提高了声音,对傅其豫说道,“雁儿说,她认识那个打她的人,就是她与那人一起策划绑架唐易妻儿的,她脑后的伤不过是他们的苦肉计而已。”
“什么?”傅其豫惊诧地看着婉儿,不过婉儿并没有回答他,而是一直盯着雁儿看,傅其豫也转过头去看雁儿,她脸上的愤怒和紧张肉眼可见,傅其豫一瞬间明白了,婉儿刚刚是故意说那句话的,这个雁儿并不聋。
“雁儿姑娘,你应该至少听得到我们说话吧,为何要装聋?你到底是谁?” 傅其豫一边问着,一边已经踱步到门边。
不过雁儿此刻的表情已经不见了紧张,而是恢复了之前楚楚可怜的样子,不停地比划道,表示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
婉儿走近她说道,“我刚进来时便开始怀疑你了,你的眼睛里没有一个为奴为婢的下人该有的眼神,那种长期卑躬屈膝后的恐惧不安还有懦弱是掩饰不了的,你的眼神里有凶光,举止充满警惕。当然,也可能是你天生性格刚烈或者主人家待你极好。不过,你身上的味道是掩饰不了的——”
“没错,这是葛雀花的味道。”傅其豫接过话茬儿,“产于西境鬼漫原一带,虽是止血疗伤的好药,却有毒性,因此朝廷禁售此药,除了刀口舔血的刺客杀手,普通人见都见不到——我昨日将你从唐易家抱到孙记饼肆的时候,你身上没这个味道,肖青鱼说夜里那个所谓野猫,应该是给你送药的同伙吧?”
“没错儿,刚我去关窗时,捡到了这个......”婉儿说着,拿出了一只小荷包,上面绣着一个沙弥手持桃花,雁儿看到那只口袋之后,脸色瞬间煞白,傅其豫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女子已经以闪电之势,一手夺走了婉儿手中的荷包,另一只手死死地掐住了婉儿的脖子,将其挟持在跟前。
“不想她死的话,放我离开。”雁儿冷冷地说道,有人质在手,她稍稍松弛了一下,将抢来的口袋放回腰间时,还掏出了一柄短刃。
傅其豫只能打开门,对守在门外的肖青鱼使了使眼色,让他站到门边去,如此他还或许能等雁儿出来后,从后面偷袭,救下婉儿。
谁知这人竟直接冲了过来,“傅公子,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四
走出房间后,雁儿已用刀抵住了婉儿的脖子,肖青鱼与,几个闻声赶来的值守的衙役倒是想马上扑上去活捉这个雁儿,毕竟婉儿虽说是宫人,却也是下人,何须顾及她的死活呢?但傅其豫却厉声制止了他们,雁儿便也更加确信,这个宫女非同一般。
这里是原是衙役的住处,后来因房子年久漏雨,便空了出来,院子有些荒芜,四围的高墙却是坚固的。雁儿的同伙能进来,要么是轻功了得,能越过府衙这高墙,要么就是这院子里有隐藏的入口,否则他怎么不惊动府衙守卫来去自如呢?
傅其豫与卢婉意同时想到了这一点,二人交换了一下眼神,傅其豫便留意雁儿走的方向,这院中朝西有一扇可供进出到府衙外面的门,只有特殊时候才能开门,平日里是锁着的,这条路不通。而朝北的一扇门则是通往府衙大堂的,那里守卫更为森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