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你们几位我都不认识,随便背一个上去就是了。”
问蔷道:“可......她们两个轻一些。”
司焱笑道:“和我们五大三粗的男人比,你们女子都是十分纤巧的。”
问蔷看了看自己的衣衫,又看了看龙星漪与香蒲的衣衫,只觉得自己一身的打扮都粗糙无比。再看司焱的打扮,虽然不比自家公子那么讲究,可怎么看都是个出身富贵的公子哥。
问蔷道:“好吧,我先告诉你,我可重得很。”
司焱动作轻柔地将钩子钩在问蔷的腰间,然后道:“无妨,只要你别悄悄地把我的耳朵割掉就好。”
说罢司焱便背上问蔷,顺着来时的铜链,缓慢但稳健地爬上崖壁。
龙星漪看司焱的身影逐渐远去,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大石上,将手当作扇子,不住地给自己扇风。
香蒲道:“龙姐姐,我觉得你喜欢问蔷姐姐多过喜欢我,对不对?”
龙星漪一愣,随即道:“我和问蔷相识得早些,自然和她亲厚些。”
香蒲瞪着眼睛,龙星漪觉得那眼中空无一物。
香蒲道:“可按照顾公子所说,你到梅家也只住了一日,而且这也只是几日之前的事情,按理说和问蔷也不怎么熟悉。”
龙星漪觉得愈发的不耐烦,便道:“她的性子更合我意,我就喜欢她这样爽快不骄矜的性格。”
香蒲笑道:“龙姐姐这是拐着弯地说我骄矜不懂事呢,也许吧,毕竟问蔷姐姐伺候人伺候得久了,是懂得察言观色的,所以说出的话、做出的事,都能合你的意。”
龙星漪道:“你不是也要日日察言观色么,我瞧那位苑婆婆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
香蒲道:“是啊,婆婆是很严厉的,这么说来,龙姐姐,你是不是骄矜的女人呢?”
龙星漪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句话,她觉得这句话一下将她从自己的幻想世界中拉了出来。龙星漪此前一直觉得自己与顾中则、梅行川处在同样的位置,她觉得他们都是主动进入这江湖,做的都是行侠仗义的好事,所以与香蒲、问蔷寻樱等人都是不同的。
龙星漪心里觉得问蔷好相处,又觉得香蒲骄矜做作,然后便自以为是地将她们划到不同的阵营之中,亲近这边、排斥那边。可香蒲的一句话提醒了龙星漪,也许在顾中则的心里,她也只是一个女人罢了。或许顾中则亲近她,梅行川也将她视作一位好友,可在他们的心里,她也许并不是一个并肩而战的伙伴,只是亲近与疏远两种情感中,较为亲近的一朵花、一幅画罢了。
如果打从明日起,龙星漪变得刻薄些、刁蛮些,顾中则还会觉得自己值得亲近吗?又如果香蒲突然变成了某一朝王公贵族的后人,或者干脆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假扮而成的,那顾中则在面对她们的时候会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呢?
龙星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心酸,便讪讪道:“我不只骄矜,我还心狠手辣、狠毒无情,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香蒲又笑了,仿佛无论龙星漪说什么,她都不会生气似的。
香蒲道:“其实龙姐姐你不必对我这样生疏,我是不会和你攀比的,更不会和你抢什么。”
龙星漪道:“随你吧。”
一粒石子打到龙星漪的后脑勺处,龙星漪回头看,发现顾中则正站在不远处。
顾中则从怀中掏出铜链,一边向龙星漪走来,一边道:“司焱兄竟先我们一步,自己回去了,他倒是个急性子。”
龙星漪看到顾中则向自己走来,先是一愣,随即挤出了一丝笑意。
龙星漪道:“都已安排妥当了吗?”
顾中则细心地帮龙星漪将锁链挂在身上,道:“司焱兄很好说话,当下便答应了帮她们医治。我本想着让梅兄带着她们两个上去,我和你留在下面。可是看到司焱兄养了许多奇特的花花草草,你应该都不曾见过,就又想带你上去看一看。”
顾中则的话音刚落,另一边,梅行川也缓缓落到地面上。
香蒲见梅行川走近,便急忙冲到他身边,一把拉住梅行川的手臂。
香蒲道:“梅公子,上面的景色很好吗?是不是有很多外面没有的东西?花草?蝴蝶?”
梅行川柔声道:“的确和我从前见过的那些景色都有些不同。”
顾中则插嘴道:“有几种花卉很是新奇,还有司焱兄自己研制的花果茶与点心,熏香也很不一般。”
见顾中则越说越起劲,龙星漪轻轻拧了一下他的手背。
顾中则便不再作声,帮龙星漪安置妥了锁链,拉着她的手来到崖边,一点点向上攀爬。
崖上,问蔷靠在司焱背后,轻咳了两声,不成想将一滴口水喷在了司焱的衣领上。
问蔷赶忙伸出手,用袖子将那滴口水擦干。
司焱道:“没关系,反正风一吹也就干了。”
问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