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袋里翻出了一大瓶的药丸,一咕噜的全部倒下去。良久才起身,站起来走了一步,还是有些使不上劲。
还有些小伤,这都得留着,向众人展示。
她找了一根木棍,一瘸一拐地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来到那人面前,掠过眼前的一切,地上有些飞禽走兽的白骨,看样子他被关在这里许久了,“白商。”
此名一出,那铁链镇得哗哗响,被枷锁禁锢之人,立马投来一道道寒意。
重百抿着嘴,只是轻微的点着头,满不在乎的盯着这山洞看,“你是这时候被捉的?怎么……时间没把握对?让我来救你?”
重百不是嘲笑,不过是阴阳怪气罢了。
不是他的刻意为之,她是不会回来的。
按理说,她凡人之身本应该死了。至于具体死在几年前,她现在是不知道。但刚刚翻看自己的道袍,像是三阶弟子的衣服。
那至少是重生到七年前。但是这外面这一层袍子,好像见到自己大哥在家族进行大傩仪式和去抓妖捉鬼的时候穿过。
我怎么有资格穿这个?
罢了,当时她只是想救自己的大哥,却不想大哥已经死在了二哥的手上。想着欠一条命,便想送大哥回到两年前,至于全城的百姓能不能被救回来,就全看大哥的造化。
她是不关心的百姓生死,只有大哥关心这些疾苦。
哪知道自己凡人之躯无法承受仙法,同样被二哥所抓的无脸龙白商,打着不想欠重百一条命的旗号,便帮她一同催动了昊天镜。
得!
自己明明应该死在昊天镜下,一个被天下唾弃的反派顺理成章的一念为善,最后完成渡劫,飞升成神,圆了帝父的梦。
却不想,自己竟重生了回来。她的怒气感觉随时想把人给嘎了,渡了七八世劫难,一直没成功,每次回地府都要被训斥。好不容易功德圆满,却被白商给搅了。
“你乃何人?怎知我姓名?”白商似咬牙切齿,流出的利刃,犹如刀锋横扫,好似要将重百砍得千疮百孔。
重百轻蔑一笑,老子待你如亲友。救了你不说,还告诉了你如何修道飞升,你竟然恩将仇报,断了我的劫。“怎么……装傻啊?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哼!本君何时告知与你?”蠕动的脸皮仿佛幽幽地透着阴鸷,掠过一抹难以掩饰的狠戾之色。“离本君远点!一身恶臭!”
别人听完这一顿挑剔,可能会霎时间红了脸不好意思,但重百的脸皮从小就厚,加上现在她认为白商就是她的克星,只会更加的刻薄。
她睁大眼睛,围着白商瞧了瞧。实在是想不通这无脸龙,到底是怎么闻见、听见、看见的。
白商被重百的无厘头弄得有些心虚,“你干什么?”
重百抱着手,若有所思的用手抚着下巴,然后一脸坏笑的盯着地上的泥泞,“您的衣服是有些破烂,但……倒确实挺干净的。”
白商听到此处,也不过是骄傲一笑。他虽身处逆境,却也不弃……“你干什么!”
少女笑意晏晏,亦如骄阳,对自己所做之事没一点悔意。本怒火中烧的白商,只好侧身低头关心自己的衣衫,伸手不打笑脸人。
重百悠悠道,“现在,大家彼此彼此咯。”
她身负重伤、满身泥泞、衣衫破烂,就是看不爽白商的嘲笑,让他也和自己一样,所以她才会施法将那一摊泥,无差别的拂到白商脸上、身上。
天色渐暗,夜幕漆黑一片,方才醒来时还能听一两声虫鸣鸟叫,彼时却寂静。她斜斜望向那空中,好似暗到连一轮弯月都不曾瞧见。
还不知道自己为何在此,而且此时她也不敢在这深山里行夜路。
身体虚弱的她,方才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法力用来疗伤了。她太不习惯黑暗,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诺大的夜明珠。
“你的夜明珠倒是挺亮堂。”白商双手被缚,一个洁癖狂竟然也没发疯,只是调侃着重百。
“那是。”重百骄傲的将夜明珠放在那石桌上,慢慢的夜明珠也将整个洞府照得通明,方才天色有些暗下来,她还不知道这里原来如此之大。
她瘸着腿到处寻找一些木棍,还是得生火才行,不然这山里寒凉,容易风寒。总得给自己弄点热乎乎的食物才行。
“你为何不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你啊?”重百听着白商的话,不经笑出了声。
白商也不恼,只是平静的转过头望向她,“……你叫什么名字?”
重百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袋子,在里面掏了半天,也没管白商到底说什么,这是她的储物袋。
“……李宪。”
“李宪……”
这袋子里怎么全是大白馒头?怎么连一点荤腥儿都没有?我到底做了什么才会这么惨?
难不成走在山洞边,然后过去的魂魄和现在的魂魄融合,导致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