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谧的谧?”
“是。”
“好名字,很衬你。”
没有一些谄媚,两个人竟然出奇的合拍,澹台谧知道她这一身太重,在她走过来的时候还伸手扶她。
慕容灵的左眼下有一颗红色的小痣,给她平添了几分媚气,大齐当真是美女成群,连宫里的丫头也都清秀得很。
“珹王妃可曾见过陛下?”慕容灵忽然出声问她,澹台谧微微点头,回忆起齐立的长相来。
“见过的。”
慕容灵若有所思的垂下眼睫,“我还未曾见过陛下,他长得如何,应该不是皮糙肉厚的油腻男人吧。”
澹台谧听了她的形容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不,陛下长得很清俊,你见了应该会喜欢的。”
齐立确实有一副好皮囊,那双含情桃花眼虽然带着病气,但看人的时候仍旧热灼灼的,唇略薄,记得寺里的僧人都说唇薄寡情。
但还好,齐立的不是很薄。
“那便很好了。”
两个人回到正殿,慕容灵向主位上的太后行礼,语气虽说还是淡的,但多了几分敬意。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
太后的胳膊枕着塌边,手里盘着一串成色清透的翠玉珠串,唇角微微勾着,慈眉善目的看着跪着的慕容灵。
“平身。”
“谢太后。”
太后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交代了几句让她以后好好管后宫的话,就摆了摆手让她去了。
太后也是没什么力气了,一旁侍奉的人直接将她扶了回去。
慕容灵才从容起身,一旁的婢女们预备引她去太极殿下候着了,澹台谧是不必跟着去的。
走到门口就看见温巡闲散的站在那里,一旁站着的是,鹤容洲?
澹台谧抚了抚自己的额发,提着裙摆向两个人走过去,鹤容洲也看见了她,挂着温和的笑容看着她过来。
“鹤先生好。”澹台谧微微颔首向他致意。
鹤容洲握着自己的玉骨扇,含笑向她拱手行礼,“珹王妃好,许久不见身子可还好。”
“多谢鹤先生挂念,身子比从前好了许多。”
看着两个人相视而笑的样子,温巡直接站到澹台谧身侧,将她微微挡在身后,“你们两个人也没有这么熟络吧,嘘寒问暖的更是不必要。”
鹤容洲调侃的避开他的锋芒,“我向来与谁都能聊的起来,今日大喜之日,我自然是要多说几句。”
温巡冷漠的瞥他一眼,“当心闪着你的舌头。”
“多谢殿下关心,我一定不会的。”
温巡好像同谁都是一副冷漠淡然的样子,不论是和太后还是思澜,亦或是宣存清,说话也是毫不饶人,针锋相对。
相反对她倒是多了许多耐心和柔和,同初遇他的那副暴戾模样不能说完全两样,可还是差上不少的。
这其中的缘由,澹台谧想不通。
但是又想到鹤容洲说,有时候情意不必日日积累。
她又觉得,温巡应当是对她有一点情意的吧。
哪怕只是愧疚,她也要利用起来。
可她也日渐动摇,他们之间本没有直接的仇恨,是上一辈之间的恩怨纠葛,将他们牵扯到这场厮杀之中。
她父亲灭了温氏一族,让大齐生灵涂炭了三年之久,更是间接害死了温巡的母后。
而温巡,踏破了大常的江山,抄了她全家,但是并未动手,她的爹爹娘亲都还安在,只是被囚禁起来。
按着相互抵消来算,她的恨比不上他的恨。
可,真能这样算吗?
她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她曾偏执的认为她嫁入王府就再无回头路了,可如今似乎还有一条路摆在面前。
就是放下过去。
澹台谧看向温巡的手上的玉扳指,自己情不自禁的摩挲着自己的那枚,心中思绪万千却无法说出口。
也只能等有机会时,再私下说给鹤容洲听了。
今日就是要将登基大典和立后大典一起完成,温巡带着澹台谧站在太极殿下的最跟前,眼前是一级一级的阶梯,身后是大齐的官臣们。
看见温巡时纷纷行礼,澹台谧还有些紧张,但绝不低头,这是她母亲教给她的,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要垂头,要端庄的挺着头,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
本以为这些官臣们行完礼就结束了,谁知道又转身齐刷刷的跪下向她行礼,将她惊的微微瞪大了眼睛。
“参见珹王妃。”
一时间澹台谧竟说不出话来,而温巡的那只正托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她的手,她才找回声音。
“不必多礼。”
这都是一些慈眉善目的老者,澹台谧又恭敬的颔首向他们致意,“晚辈澹台谧见过各位大臣。”
那几个老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