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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 3)

当晚,左织繁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一个乌发的少女踩在魔洲的游蛇之上,身边是乌泱泱的魔将,浓得化不开的魔云在她身后张开,遮蔽大半个天空。

她原以为那少女是自己,可看清楚面容后,发现虽然此人长得和她很像,但这双眼睛微微上挑,倒和她看起来又不太像了,左氏魔族祖传桃花眼,这微微上挑的眼睛更像……楼啸雪?

左织繁一头雾水,但见她魔族子民终于突破禁制攻打人世还是万分高兴,忍不住摇旗呐喊助威。

她等着看魔神继承者大杀四方,却看到了魔云怎么也压不下另一半的天幕,就好像天地之间有什么东西拔地而起,将天幕一分为二,泾渭分明。

定睛一看,将黑白分割的是把颇为眼熟的剑。与乌发少女对立的是一个怀抱云帚身穿白衣的道君。他身后也是诸多仙门修士,同仇敌忾共同迎击三界之敌。

从他们阵前呐喊里,可以知道这位新的魔尊可谓是无恶不作,她设计陷害栖闻宗,掳走四十九位宗门长老真人,挑起宗门之间的争斗,又毒杀了许多人,打开人世和魔族之间通道,挑起战争等待恶行,她一直有意破坏天地之间的和平,逼迫那位樵雪道君提前出关。

樵雪道君乃是人世唯一一个距飞升仅有一步之遥的修士。

料想不可一世的魔尊胆大妄为,想对阵道君,一较高下。

大战不可避免。

群蛇之上的乌发少女最后被樵雪道君一剑斩开喉管。

在完全倒下去前,她捂着脖颈低低地笑起来,道:“父亲啊——”

这句不明不白的父亲令樵雪道君微微皱眉。

世人谁不知晓樵雪道君只有一位亡妻,那位夫人并未留下孩子,谁人敢称道君为父亲,何况是这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她这又是为何?

“父亲,你没有履行同母亲的约定,爱我护我,我失落于尘世,受尽苦难,千万百计逃回来想与你相认,但我的位置却叫楼苏苏占去了——她是谁?可是和我一样,流着母亲的血,流着你的血的孩子么?”

“你为何只笃定她是你的女儿,我呢?呵呵……父亲啊,你任由他人欺负我。”

“我憎恨你,我诅咒这个有你的世间不得安宁!我将化身为瘟疫,要你和楼苏苏,不得好死——”

无恶不作的魔头死了,她仰面倒下,濒死的容颜让樵雪道君觉得熟悉,但想不起来是谁。

魔尊已死,剩下的喽啰不足为惧,不料,异变斗生,倒下去的魔尊肉身析出许多的长着翅膀的毒虫,并且越来越多,它们嗡嗡地扑扇翅膀,一团又一团的簇拥在一起。

这些毒虫带着不甘和怨恨,四散而去,扑向世间每一个人。

*

左织繁睁开眼时,糊着纸的窗微微透出些许光芒,洒在她的脸上。

唔,这是哪里?

她过于震惊在梦中灾难爆发的一幕,有些怔愣,心悸夹杂着晕眩。也没有注意到,自己淌了满脸的泪水。

该死,那是什么?

怎么无由来地叫人那么伤心?

“阿娘?”软软的童音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左织繁转眼向一旁,只见昨日还潦草的崽子已经穿上了正经的衣裳,用红头绳扎着整齐的小辫子,抱着一只比她的脸还大的包子正在啃,乌亮的眼睛水润润的,很是可爱。

她是……左织繁眯眼打量坐在椅子上的女童,在她脸上看出了和自己的相似之处,也看她的眼睛。

面前女童和梦中的樵雪道君有几分相似,但那不是楼啸雪的模样么?

她的视线越发犀利,像是要把人看出一个洞来。

崽子经受不住她这样犀利的打量,还以为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包子也不吃了,垂头,低声问:“阿娘,是阿琼又做错什么事了么?”

寄人篱下,让她变得格外在意别人的情绪,在泽阳山下的家里,只要没有及时发现大人的情绪不对及时做出反应,少不了一顿打。

“没事,我只是做了一个噩梦,还没回过神来,你吃你的。”

“真的么?”

“你怎么起得这样的早?”左织繁问,又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谁给你收拾的?”

“是爹爹!”

“爹爹?”

左织繁迷糊的脑子想了一两秒才想起来。

昨天晚上,她偷袭树下练剑的楼啸雪,但不慎和他有了个孩子……什么鬼!怎么会跟他有了个血脉相连的孩子啊,果然是昏了头了,必须想办法拷问清楚,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如此!

左织繁忍不住抱住脑袋在床上滚了滚,想到孩子还在可不能做出这副蠢样子来,又在崽子的目光下直起身,一本正经地问:

“你爹,他人呢?”

“爹爹在外面等我们。”

崽子挠了挠脸,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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