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那边仁义礼智信的作风,顾谦作为孔门弟子更得以身作则,谁知道他竟然不下套,反而又把皮球踢给了那紫袍公子。
紫袍公子此时一双眸子正视着顾谦此人,他确实从一开始就小看了,只是生为天家皇子被人如此下脸。
他心里怒火中烧,手指握着折扇的力道咔咔做响,此人正是元宋帝膝下第五位皇子。
“来人!把这四个贱奴拖下去喂狗!”五皇子心中怒火急需发泄,双眼蕴含着暴虐,立即下令道。
顿时从外面又进来一队人马将地上四个呆愣当场的黑衣人拖拉下去,只见着一触碰其胳膊,黑衣人立即挣扎着凄厉求饶道:“主子,饶命啊!”
五皇子狠皱眉头,呵斥道:“快些动手,再让这几个贱奴乱吠扰吾清净,通通跟他们一块喂狗去!”
正在动手的一帮属下闻言赶紧出手捂住四人乱叫的嘴巴,动作也开始粗暴起来,将胡乱动弹的四人直接打晕过去再拖出去。
待着四人被拖着离开,琴肆里安静了下来,五皇子变脸很快,转而笑容满面的说道:“顾公子可是满意!
哈哈哈~顾公子不像那些迂腐的儒家学子,方才那嫉恶如仇的行事太对吾的胃口,吾二人当的一知己啊,要不然顾公子同吾一道择一处地方详谈。”
“直到现在这位公子都不敢以真名相对,如何能比得上伯牙子期这般知音高洁!
更何况先由公子门庭的恶仆阻挠令顾某已经浪费了诸多时间,还不曾为老师选上一把好琴,他老人家眼见顾某久久不归要是怪罪起来,顾某可能直言是公子因由!”
顾谦故作怅然若失,凭着这锦袍公子自称吾,顾谦便能猜得一二身份,左不过是那汴京城里头争位置的几个。
这几个皇子派手下势力进驻嘉峪州城里,套取他的行踪不过就是为了借由顾谦的手搭上孔元敬。
按着他们想要拉拢孔门的打算,怕是真不敢得罪孔门家主,要是真让顾谦告上状去,他们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要是被孔元敬恶了惹了一身腥回来就得不偿失了。
“对对对,还是买琴重要,切不可让孔师久等,至于吾请顾公子的赴约之谈再做安排!”
五皇子想到孔元敬要是知道他那几个蠢货奴才威胁顾谦之事,就想好言好语的把顾谦安抚下来。
于是,他大手笔一出,对琴肆掌柜的说道:“你给吾把最好的琴取来,花用就由赵某出了,就当给顾公子赔个不是。”
掌柜的暗暗想着此人敢设计自己主子,非要让他大出血不可,然后很有眼力见的端上来一把价值千两的凤尾琴。
当掌柜的笑容可掬的报出千两白银的时候,五皇子眼角抽搐了一下,嘴巴紧抿起来,握着折扇的手背青筋暴起,他能反悔吗!
最后,五皇子一脸扭曲的叫人掏出了几张银票来,千两啊千两,他小心翼翼的双手接过凤尾琴,将它不舍的转交给顾谦。
顾谦站在那里不见动作,倒是青羽一脸冷漠的走上前直接抢过五皇子手里的凤尾琴这才走回顾谦身后。
“呵呵,顾公子,吾与你这算相识一场了,要是孔师问起这琴来还望顾兄提上吾赵五一句。”
五皇子有目的说道,他花了这么多钱,总得要收获些什么吧,要不然他这心里堵的慌。
顾谦点点头,至于会不会提你猜,今日被五皇子这帮人打断了顾谦所来的真正目的,为了掩护这处暗部驻地,顾谦往后就不便再来这琴肆走动了。
随后,顾谦率先出门,青羽端着凤尾琴紧随其后,五皇子也一并出去相送。
待着马车缓缓离开,站在琴肆门口处的五皇子一脸阴森的盯着渐渐消失的马车,心中正想着一条毒计。
“青羽,做戏做全套,这就去琅琊山。”
行进的车厢内传出顾谦的声音,青羽一甩马鞭,马儿疾步驶出城池,很快的到了琅琊山脚下。
待上了山,方才知晓孔元敬已经回了宅子,于是,顾谦带着琴找上了门,走到门口就听着屋里传出的畅快笑声。
顾谦喊了一声“老师”,然后推门进屋,方才瞧见屋内除了孔元敬吴老之外,还另有一个二十来岁的俊雅如竹的男子。
他穿着一身的青袍,未束发戴冠,只将鬓角额前三处发丝挽起一个总角,其余皆是洒脱的落在背后,肩上。
总角上只簪着一支青竹质地的簪子,相应的其腰间也佩着一支青竹做成的笛子。
顾谦同他相视一笑,双方都觉着对方亲切舒适,就见孔元敬打趣道:“小十八,快来拜见你的十七师兄,南宫懿。十七,这就是你的小师弟顾谦。”
二人闻言再次相视一笑,缓缓走近对方,顾谦俯身行礼道:“顾谦见过十七师兄。”
南宫懿笑起来清雅如风,就连声音也如风声一般轻柔缥缈,他说道:“小师弟也喜欢音律吗?”
原来他见到了青羽手上抱着的凤尾琴,瞧着他随身携带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