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是与大夫人有关。”
“是吗……”
葱根似的玉手一下下抚着肚子,袁可嫣似是想到了什么蹙眉顿足,“快,去大夫人房内看看那碗汤药,千万别留下什么痕迹。”
熙春恍然作揖,“是,奴婢这就去。”
匆忙的脚步声离去后,袁可嫣面露懊恼,也怪她下手后太过得意,记得销毁厨房的证据,却忘了那碗汤药才是关键。
不过也难怪她大意,从前崔明珏对于温乐言的事一向是不管不问,就连病中也从不会关怀一二,只简简单单吩咐了厨房一句便罢了。
这才使得袁可嫣胆子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敢直接下毒害人了。
想起温乐言那张脸,袁可嫣就恨极,明明是个不受宠的,偏偏还占着当家主母的位置惹人不痛快,那张脸就算再美,不也勾不了老爷一点吗。
“今日也算你聪明,不然你早就葬送我手了。”
打从温乐言上香回来,袁可嫣对她就已起了杀心。
正巧崔明珏因寒林商回朝一事进了宫,就算回府也得等到宫宴结束,在那时候只要温乐言在府里她就能下手。
只是让袁可嫣没想到的是,温乐言一向对她不设防,今日怎么会这般警惕,甚至不惜逃出府去。
就连崔明珏的反应也不在她预料之中,以她对崔明珏的了解,就算温乐言死了怕是也与死一只猫猫狗狗没什么区别,可现下竟急成这样,让她也不由得慌了神。
片刻后,丫鬟熙春急急忙忙的来了,“主子。”
袁可嫣急问,“如何?”
熙春摇头,“奴婢去找了,那碗汤药不在大夫人院中,碗也不见了。”
“居然会这样……”袁可嫣一时间也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是惧怕居多,还是庆幸更多。
“主子?”
袁可嫣摆手,“罢了,即便她如今逃了去,我也有法子对付她,竟然想到把汤药带走,是想留着做证据吗?”
熙春惊出声,“大夫人若真这般做,岂不是对主子不利?”
“她要是真来了,我也不怕,索性直言那药中剧毒是她事后栽赃,反正一碗汤药罢了,没有确凿的证据,老爷是不会信她的。”
袁可嫣的一番话让熙春定了定神,只是再看依旧亮着灯的内室,袁可嫣却有些不确定了。
如今崔明珏的反应,让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自己有多了解,现在的崔明珏她竟有些看不透了。
内室中的烛火亮了片刻,随即被人吹熄,黑夜间,似有一人影从崔府飞出,直往将军府奔去。
将军府一向戒备森严,哪怕是一只猫儿入内,也能被护卫们当场发现。
于是,当那黑影猝不及防的钻入府中时,护卫一下便觉察出。
“不好,有人夜闯将军府!”
黑夜中有人下令,“其余人继续严防戒备,我去通知秦管事。”
夜色下,悄无声息的搜查开始了,同时,黑衣人闯入府的一瞬间,寒林商于黑夜中睁开了眼。
他弯腰坐起侧耳听着梁上动静,却意外听出那人的脚步声竟一直在含梅院附近徘徊,当即冷了脸开门追上。
蹲在屋檐上,透过月光瞧着房内女子,黑衣男子眉头紧皱,没等他做些什么就听到身后疾驰而来的脚步声。
危险袭来时,他当即一个鹞子翻身躲过身后暗器,再扭头黑衣男子正瞧见月色下立于屋脊上的寒林商。
皎洁月华下,寒林商衣袂翻飞,颇有些遗世独立。
“这位公子,来我将军府,难不成是想着窃玉偷香吗?”
听出寒林商话中狠辣,黑衣人暼了眼屋中的温乐言不再多做停留,当即转身离开。
见此,寒林商自然不会放过他,足下踮起,就施展轻功追去。
追逐间,无论寒林商如何激他,黑衣人依旧不曾展露一招半式,直到最后寒林商下了狠手才不得不反击,也是在这时寒林商瞧出了那人的招式中,居然有南宛人的影子。
得了答案后,寒林商没有再追,只瞧着那人于黑夜中入了崔府。
翩然落地后,秦管事赶忙上前,“将军,可有将人抓住?”
拍拍衣袖,寒林商冷哼,“抓什么,人家崔府来找自家夫人的,我要是抓了,不更没处说理去吗?”
“崔府的?”这倒是让秦管家意外,“难怪这人夜闯将军府却什么都不偷,只看了一眼就走了,原来是为了夫人。”
听到那两字,寒林商斜了他一眼,“什么夫人?”
秦管事笑道,“当然是将军夫人啊。”
寒林商却道,“没影子的事,别胡说,小心坏了女子声名。”
“可是将军,您不是……”喜欢这位夫人吗?
“她现为人妇,回崔府是迟早的事,今日本将军不过是好心接纳了一位无助女子,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