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取一颗舍利子,难一点也是应该的,再艰辛他也会办到的。
“其实今日,给你准备了一件惊喜,想哄你开心……阿竹,你愿意和我一起了。”
元韶仍在那里喜不自胜。
“什么惊喜?”
“就在洛京城外,与我一块儿去看看吧。”
“你告诉我,我自去就行了,先把舍利子拿来才是。”
薛竹并未松口。
“好,你先去看看吧。”
薛竹嘴上应承得好,待元韶走后,她却并不打算去城外见一见元韶准备的惊喜,他给的惊喜,并不值得期待。
她独坐了半刻钟,已经盘算好了元韶去护国寺一路会遇到什么情况,思虑了良久,还是动身去看看惊喜的模样吧。
若她不早点去,怕是这辈子没有机会知道元韶准备了什么。
薛竹半情愿半不情愿,纠结着出门,打道去了元韶所述的地方。
长街熙攘,出了城门,沿着官道走上十里,再往东走,在元韶说的地方……仅有一个凉亭。
十里一场长亭,折柳莫远行。
送别亲朋好友远行的长亭,亭中远远站着一个人,元韶说的惊喜是什么,该不会是亭中之人吧?
薛竹仍是一头雾水,她不由得生了怯意,双腿忽的灌了铅,慢吞吞往亭子靠近,有些不敢瞧亭中之人……
那人的身影越看越熟悉,身高熟悉,背对着她的站姿也熟悉,懒懒倚着亭栏,随风远眺……
“阿英!”
短短两个字,她却语带颤抖,转身过来的那张脸,不是郑英又能是谁呢?
薛竹生怕自己眼花,提了裙角狂奔向前看清楚站在那儿的人。
“阿竹。”
熟悉的腔调,憨直中一丝随性。
郑英话音刚落,便被冲过来的人儿抱个满怀。
郑英竟然还活着,没有比这更能让她喜悦开怀的事了,这些年为了郑英的死,薛竹是多么难过自责啊。
泪水忍不住滚落眼眶,打湿了郑英的衣襟。
“你当真是阿英?”
薛竹有些不敢相信,摸摸她的手,又试了试她的脸侧,大量上下想找出这人的破绽,该不会是元韶为了哄骗她,找来人精心假扮的吧?
“我还能有假?”
郑英也是无奈,由着薛竹说了几个只有二人知道的秘密,薛竹才敢认下。
“我当年没死,被他送去了矿山挖矿,阿竹你居然会认为我死了,肯定是他骗你的。”
说起元韶,郑英也气愤,这两年,若不是她需要借元韶的势找薛竹,早在他手底下待不下去了。
原来元韶还敢谎称自己死了,她不敢想象当时薛竹有多绝望。
“这两年你过得好吗?”
听说郑英在矿山又苦又累挖矿,薛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好了,我没吃多少苦,挖了两天矿,就被放出来找你,混上了一个将军当。”郑英对吃过的苦一笑了之,她后来的确过得不错。
“岂止两天?”薛竹又两眼汪汪的,阿英没跟她说实话,从她们两个分开再到她逃离安阳,岂止两天啊,阿英受了太多苦了。
“好了好了,就你一个人在这儿?”
郑英四下打量,并没发现元韶半根头发。属实不对劲儿,她可知道元韶传唤自己来洛京是找到了阿竹,又得知元韶用自己的“死讯”骗了阿竹,让她现身,这等表功的大事,元韶竟然能不在现场?
郑英如此一提,薛竹也想起了元韶。
她对郑英和盘托出,“他应该去护国寺送死了。”言语平缓,像是在说今日吃些什么。
薛竹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元韶好过。
她事先给长公主提了意见,先皇护国寺遇刺一事疑点重重,御林军在寺中没搜查到可疑之处并不代表没有,若幕后之人事情过后回到寺中扫尾,也未有可知。长公主可暗中设下埋伏,等候上钩。
她怕单长公主一方的力量不足,还透露给了苏慈,以确保万无一失。
“你疯了!”
郑英拉住薛竹的手腕厉声质问她:“阿竹你知不知道,这件事情牵涉太大,若牵扯到你,也你会没命的!”
若元韶死了怎么办?薛竹能准确抓住刺客,朝廷会怀疑薛竹与刺客有关系,同罪论处!
若元韶没死,被侍卫活捉,怀恨之下招供了薛竹怎么办,二人的关系千丝万缕,根本说不清,薛竹会死!
若元韶活着逃出剿杀回来怎么办?他一定会要了薛竹的命!
思来想去,每种结果阿竹都危险得很。
“走,我们离开洛京,快点走远些。”
“没事。”
薛竹看郑英捏她捏得激动,头一回松开了郑英的手。
“不会牵连小慈哥哥,也不会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