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伤者。
渡过危险的商船还在频频回望,船上的人们议论着:“这大军居然现在还没到,好险阿。”
“啊!”
“呀呀呀。。。”
船上敷上草药的伤者叫声此起彼伏。
“忍忍啊,虽然疼,效果却是极好的。”林鸢一边给人敷干草,一边安慰道。
“咦,你这药是什么?”一个老翁的声音传来。
“哦,叫。。。。。。”林鸢抬眼望去,只见老翁正在船舱另一头医治伤者。
“叫若柏安。”林鸢一边观察老翁,一边答道。她发现用他药粉的伤者都没有大叫,而且凝血效果非常好。再细看,这位老翁的脸,脸颊处皮肤竟比自己的还紧致有光,人老珠不黄,气血不凡。
“有没有新鲜的若柏安给我瞧瞧!我竟从没听闻过这味草药!”老翁从伤者伤口扒下一点林鸢用的药闻了闻,兴奋地冲林鸢喊道。
“那您这药粉加了什么?如何止疼的?”林鸢没有动身,直接问道。
“才不告诉你呢!”老翁说话语气跟小孩一般。
“那我也不给你看!”林鸢也学他口气。
“不看就不看!我去《本草志》查查便知!哼!”老翁一边撅着嘴,一边斜睨着林鸢。
林鸢笑道:“您都这把岁数了,我不信那《本草志》您还没翻烂,找得到才是见鬼了!”
老翁气得指着林鸢骂道:“嘿你这小妮子!没大没小!”
林鸢赶紧摸摸自己贴着的胡子,惊道:“哎呀!你怎么看出来的!?”
老翁揶揄道:“身为医者,连易容术都不会,还敢出来行走江湖,还敢对我出言不逊,要不是看这草药的面上,我都懒得搭理你!”
林鸢心道:“烈夫怕缠女,盘他!”
林鸢一边医治伤者,一边继续吊他胃口:“我可不止这一味您没见过的草药,我从夜郎来,您可听说过换花草?”
老翁忍不住接话:“何为换花草?我竟闻所未闻!”
林鸢开始神叨叨:“我第一次听闻也觉得奇了,便是那可以让下一胎性别与上一胎相反的草药。。。。。。”
旁边的伤者也不禁啧啧称奇:“世上真有这种草药?!”
老翁开始不由自主靠近林鸢。
一炷香之后,林鸢终于把老翁忽悠上了去往南江的官船上。一路上,林鸢跟老翁聊起夜郎的各种奇花异草,老翁已经被她撩拨得要改道去夜郎了,不禁交待了点自己的老底:他叫孙思远,一个游方郎中,是受邀去往北阳城静安王府,路过南安城。林鸢热情邀请他先去南安城刺史府上,道新官上任,正是用人之际。
老翁摇摇头,道:“我不喜受制于人。”
林鸢反问道:“那你去静安王府,就不是受制于人了吗?”
老翁道:“我有一多年未见的挚友,下月要去静安王府教王妃书画,我是要去给他调理老毛病,去王府客居而已。”
林鸢契而不舍道:“那他不是还没到吗?您先去刺史府上客居一下嘛,我手头有些孤本的古医书,我看不大懂,您要不要帮我看看?”
孙思远双眼放光道:“真的啊?我跟你讲,你可找对人了,就没有我看不懂的医书!”
到了南安城,一上岸,孙思远便与他们同行了。
众人到得刺史官邸,大门十分气派,府上一众亲兵列队迎接。入得厅内,一众老仆将饭菜端上来,皆是新鲜热乎的。
刘若柏心道:“当官真好。”
王九渊心道:“这帮家伙,消息未免太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