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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诅咒(3 / 4)

西的官邸。他形容憔悴,身上散发着一股臭味,也因为脾气臭,在牢里被打过,走路一瘸一拐。

林鸢远远望着他的身影,心里说不出的酸楚,从小到大,她的父亲都是一副挺拔,干净,从容的样子。

当林安步入厅堂,林鸢喊了一声:“爹。”

林安抬眼看她,意外,担忧,重逢的喜悦,全都涌上他的双眼。

“林郎!你受苦啦!”林鸢的后母拥上来,粘住林安。林安厌恶地将她推开。他在牢中听闻他的夫人拿着卖女儿的聘礼去给儿子娶了媳妇,方才后悔续弦,早知今日,他宁愿孤独终老。

“拜见岳父大人!”

演员许凌云上线。

林安吓得后退了一步。

“爹!女儿不孝!给您丢脸了!”演员林鸢带着哭腔上线。

林安不明所以,出于本能,将跪在跟前的女儿扶了起来。

父女俩都顷刻间泪如雨下。

戏是假的,泪是真的。

许凌云掏出怀中的一袋银子,双手奉上给南霸西,态度十分恭敬:“南都尉,正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你我英雄所见略同。木已成舟,我只得把我身上所带的所有盘缠奉上,替林鸢还了这聘礼。”

南霸西不屑道:“堂堂并州戍己校尉的公子,就拿得出这点聘礼吗?”

崔皓尘随即解下腰间玉佩,亦走上前去,恭敬地奉上:“南都尉,此乃我崔家祖传的和田美玉,当世罕有,在此一并奉上,算是我兄弟的聘礼。”

南霸西露出点意外的神色:“看来崔都尉和许凌云交情匪浅呐。”

崔皓尘道:“凌云兄与我自小便交好。凌云兄的父亲,许校尉,于我父,有救命之恩。”

南霸西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心想:这次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吞了。

南霸西忿忿接过了两人手里的东西,算是默认了。

刘若柏在一旁,听不懂他们话里的交锋,只看明白了一件事——林鸢要嫁给许凌云了。

刘若柏心里万分酸楚。

而此刻林鸢心里记挂着另一个人,她使劲朝崔皓尘递眼色,崔皓尘才想起还有一个人要救,便硬着头皮开口道:“南都尉,我还有一事相求。”

他感觉到了南霸西向他投来刀一般的目光。

翌日午后,林鸢飞奔向牢房,林安也在后面一瘸一拐地跟着。那个帮她逃跑的少年韩曜希,正受着鞭刑。他垂着头,十六岁的身板十分瘦弱,鞭子落在他已经血肉模糊的背上,他禁不住惨叫着。那声音,也是对林鸢的凌迟。五十鞭后,林家父女扶起韩曜希,韩曜希脸上几乎已经没有血色,却愈发显得他肤如凝脂,清俊非凡。

他抬眼看了看林鸢,面露愠色,双眼,却如林间的傻狍子一般纯澈。

父女二人几乎是拖着韩曜希,到了他家茅屋外。林安敲门,喊道:“韩夫人!是我!我和鸢儿带曜希回来啦!”

屋内传来韩夫人微弱但激动的声音:“稍等片刻,我这就来!”

昏暗的屋内,韩夫人戴上面罩,从床榻上艰难起身,扶着床边的拐杖,往门口吃力地挪过去。当她打开门,看见奄奄一息的儿子,禁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曜希啊!”

韩家可谓家徒四壁,两张简陋的床榻显得有些醒目。

林安给韩夫人把脉,林鸢给韩曜希上药。韩夫人远远望着韩曜希触目惊心的伤口,泪水浸湿了面罩,却听不到她的抽泣声。

韩曜希咬牙忍住药粉浸入伤口的剧痛,嘴唇都被他咬出血来。韩夫人泪流满面,声音却丝毫没有哭腔:“曜希,痛就喊出来。你回来了,娘心里欢喜得很,你活着比什么都强。”

林鸢的愧疚无以复加,不禁默默流下了眼泪。

眼泪滴到韩曜希伤口上,他失声叫了出来。

林鸢忙一边擦泪一边道:“对不起对不起。。。”

韩夫人看了一眼林鸢,柔声道:“鸢儿,我若是你,也会逃。如果曜希他爹在世,也会帮你逃。”

韩曜希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我不是帮你,我只是讨厌南霸西。”

韩夫人笑笑:“这孩子,口气跟他爹一模一样。”

林安把完脉,紧锁眉头,正欲开口,韩夫人抬手示意,阻止了他。

韩夫人叹道:“我还真是想他爹了呢。”

听得这话,林鸢和韩曜希都有些诧异地望向韩夫人,因为她从来都沉默寡言,极少提起韩曜希他爹,更别说是这样直白地表达对她丈夫的思念。

只有林安,并无意外之神色,只有对一个即将油尽灯枯之人的悲悯之意。

日暮时分,林家父女俩匆忙回了家,一个钻进药房,一个钻进厨房。林鸢找了布袋,把米缸的米往布袋里倒。

正在厨房做饭的林家新媳妇瞧着这姐姐的动静,觉着不妙,偷溜出去禀告自己的丈夫——林鸢的弟弟林祥。长得十分人畜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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