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请问你是哪位?”
许凌云笑笑:“在下许凌云,虽不是崔皓尘那样的世家子弟,但南都尉他也管不到我头上。”
崔皓尘忙道:“许公子乃是我的挚友,品行端洁,林姑娘大可相信。”
林鸢自嘲地想:现下自己除了相信他们,也只有死路一条。
林鸢起身作揖,郑重说道:“多谢三位!我林鸢无以为报,唯有医术这一技之长,三位以后有病尽管找我!”
许凌云扑哧一笑:“不必不必,我可不想找你。”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后,林鸢被押回之前的屋舍。屋舍四周,由四个兵把守着。
夜深,万籁俱寂,黄都尉带着他的兵宿在驿站附近的村民家里。
刘若柏,姜郎,阿胖舅舅三人背着砍刀,弓箭,慢慢接近林鸢被关押的屋舍。
到了屋舍门口,三人面面相觑:房门紧闭,屋舍四周的兵皆已倒下。
姜郎伸手去探那些兵的鼻息,轻声道:“没死。”
屋内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刘若柏拔出砍刀,悄悄翻窗而入,姜郎和阿胖紧随其后。
借着月光,刘若柏看到林鸢正半卧在床上,下身盖着被子,上身披着一件单衣,肚兜若隐若现,他正不免有些遐想,忽然发现一个赤着上身的男人竟然拿着剑上床了!
“不许碰她!”刘若柏挥刀冲过去,姜郎和阿胖也拔出刀一起上。许凌云轻松挡住三人攻势,刀剑相撞的声音划破夜的宁静。
“别打啦!都是自己人!”林鸢跳下床来喊道。
四人停手。
屋外传来由远而近的密集的脚步声,林鸢夺过阿胖舅舅手上的刀,冲刘若柏道:“快捂住他的嘴。”
刘若柏想也没想,便捂住了阿胖舅舅的嘴,林鸢迅速抓住阿胖的手,在他掌心划了一道口子,阿胖闷叫了一声。林鸢随即把他拉到床前,掀开被子,用他的血染红了一小团床单。
林鸢对姜郎说:“快带他走。”
姜郎也没有迟疑,迅速带着阿胖舅舅翻窗逃走,没入夜色中。
一队兵闯进屋来,黄都尉随即赶到,火光照亮了屋内每个角落。
黄都尉看看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林鸢,裸着上身的许凌云,拿着刀的刘若柏,再看看床上那一小摊“落红”,禁不住拍腿长叹:“坏啦!我滴滴。。。个亲娘啊!”
许凌云一边穿衣服,一边悠悠道:“林姑娘这样貌美又刚烈的奇女子,我一见倾心,舍不得她嫁给那老头,便先下手为强了。这位大哥路过,听到林姑娘呼救,便闯了进来。但是,他来晚啦。”
许凌云望向刘若柏。
刘若柏恨恨地说道:“嗯,我来晚啦。”
黄都尉问道:“你你你。。。。。。看到什么啦?”
刘若柏咬牙切齿道:“不可描述的画面。”
许凌云走到黄都尉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黄都尉不必担忧,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惊魂未定的黄都尉,向许凌云投去饱含深情的目光。
翌日,天微亮,许凌云,崔皓尘,刘若柏,林鸢四人跟着黄都尉一行人去往军堡。崔皓尘骑着驿站的马,刘若柏跟着步兵一起步行,时不时瞟一眼和林鸢共乘一骑的许凌云。
许凌云偷偷问并驾齐驱的崔皓尘:“姓刘那小子干嘛老瞪我?看那眼神恨不得要把我抽经扒皮。”
崔皓尘想了想,道:“兴许是你们二人共骑这匹马,他。。。。。。”
许凌云恍然大悟:“他心疼他的马!”
崔皓尘点点头,不屑道:“山野村夫,真是小气。”
林鸢心里“哼”了一声,亦用一种不屑的口吻说道:“您二位身居高位却无法洞察人心。”
崔皓尘问:“何意?”
许崔二人其其侧耳倾听。
林鸢压低声音道:“因为他想跟我共骑这匹马!”
崔皓尘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
许凌云转头看了一眼刘若柏,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前的林鸢,顿觉如芒在背。
日暮时分,一行人到达军堡。军堡四周用石头砌成围墙,驻军三千,加上家眷,俨然一座坚不可摧的要塞。
一行人径直到了校场,南都尉正指导士兵操练。南都尉名南霸西,人如其名,虎背熊腰,两眼带刀,霸气侧漏。
黄都尉让众人在校场外等候,自己战战兢兢入场复命。
没一小会,便传来校场内南霸西的怒吼声:“狗娘养的!老子砍了他!”
南霸西拿着长戟冲了出来。许凌云一踩马镫,腾空翻下,拔剑迎向南霸西。几个回合下来,南霸西竟然丝毫不占上风。剑戟交汇一刻,许凌云在南霸西耳边轻声道:“收手,我给你留足颜面。”
两人弹开,休战。
林鸢的父亲林安,由两个士兵押送着到了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