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出了门,端了火盆进屋来。姜郎还愣在原地。
“怎么还不脱?快脱下来烤烤,再不脱要着凉啦。”阿莫用了平时跟她弟弟说话的口气。
姜郎这才开始一件一件脱下湿了的衣物,屋内的火光也一点一点暖了起来。
阿莫用火钳把炭火拨弄得更旺了,抬眼看姜郎,阿莫的心不住狂跳起来。姜郎只着一条衬裤,站在窗边,小动物一般无辜的眸子里,跳动着火光,血气方刚的身体,此刻更是耀眼得无法直视。
阿莫转头看火,道:“过来烤烤火吧。”
“哦。”姜郎渐渐逼近了阿莫,挨着她坐下,跟荡秋千的时候一样近。
“阿莫,我好想亲你。”姜郎颤抖的声音里,带着灼热的气息。
“我的男人,想什么就做什么,不用说。”阿莫的声音温柔而笃定。
姜郎轻轻捧起阿莫的脸,含住了她的唇。
阿莫心里涌出一股热流,决堤一般,席卷全身,她起身,跨坐在了他身上。姜郎抱住了阿莫,将他的手探进了阿莫后背的衣衫里,他指尖触到她肌肤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身体,都微微震颤了一下。
阿莫摸到了从姜郎眼角滑落的微烫的泪水,心里一惊,唇瓣忽然从姜郎那里分离,望着姜郎湿润的双眼。
姜郎轻喘着,带着万分的渴望:“阿莫!我真的好想你啊!”
阿莫解开了自己的衣襟。
姜郎双眼微垂,摩挲了一下她胸口的红痣,然后,他埋下头,阿莫情不自禁地仰起了头,一俯一仰之间,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俩。
一道蓝色闪电,划破山谷上方的夜空,随后是雷和雨的奏鸣曲。自日暮便一直躺在山洞石棺里的王九渊,忽然睁开眼睛,弹坐了起来,他满头是汗,无比酣畅,嘴里吐出三个字:
“心即理”
他的声音里,带着狂喜,他的眼睛,彷佛穿越了浩瀚星空,宇宙万物都明朗起来了。
“如果你一再为错过昨夜的群星而叹息,那么,你又将错过今日的朝阳了。”这句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听过的话,整夜在刘
若柏脑子里盘旋。
刘若柏一夜无眠,晨光熹微时,他便收拾行囊,腰间跨一把砍刀,出门去了。他留下一张字条,也不知道是何时何地听过的话:“世界那么大,我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