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很快上前:“没有人告诉过你么,寒山君昭昭之辈,从不做威胁利诱之事,三年不见,你假扮别人的伎俩,依旧如此拙劣,贺玄田?”
话音刚落,此间陷入一片死寂。
“三年不见,你也无甚变化啊,依旧连身边最亲的长姐,也保护不了。”
侯弱聆脸上僵了片刻,随即眼中迸发出尖锐的寒意,然他声很快被一阵清亮的叶笛所掩盖。
吕熠紧随一笑:“贺玄田,你当我阿姐是需要我保护的弱女子么?我今日来此,是来——杀你的啊。”
语罢,他目中的杀意再次倾泻而下,袖里飞出数枚烁着金光的弹丸,犹如利箭追风,势不可挡。
侯弱聆刚回过神来,翻身连避,也不顾被金丸一击毙命的手下,将那白衣女子扛于肩头,窜入阁中。
阿泽不止一次听过那笛音,知晓定是迟日暗号,很快开口:“你去找你阿姐,我来追侯弱聆。”
说完,身影亦消失在楼底。
角落昏黑。
“花容君,流血不止太损元气,在下帮你处理一下吧。”
白衣人见吕愫惜手上淋漓的鲜血,低声道。
吕愫惜掌中钻心的疼,料想局势多变,她不能成为负累:“劳烦。”
“得罪了。”
白衣人一边处理,吕愫惜一边探听着外边动静,对他二人的追捕尚未停息,她方才吹了笛,此处已然暴露。
很快,二人起身向外。
片刻,便与人挡杀人鬼挡杀鬼的吕熠迎面撞上,瞧见自家弟弟满身沾血,戾气难挡的模样,她双眸一紧。
身边人本就掩于阴影中,趁着此刻功夫,消散如烟。
当然也只有他心知肚明,当得知玄机扇不在侯弱聆身上的那一刻起,他此行取扇的任务,便算失败了。
“阿姐——”
吕熠见她深瞳一滞,浑身的杀气陡然散去,上前几欲将人全身扫个遍,目光触及她裹起的右掌,垂下的眼神一厉。
“我没事。”吕愫惜最清楚他的性子,右手悄然掩入袖中,问:“寒山……赤尾呢?”
吕熠很快看向西阁的方向,愈发冷厉。
“走。”
这边,阿泽对侯弱聆紧追不舍,很快便到了暗阁深处。
四周幽闭,千门万室,绕如迷宫。
她远不如主人熟悉格局,只能破门劈窗,硬生生挡下那狡猾如蛇之人的去路。
赤尾知道再躲不了,转身应战。
她并未放弃这等好时机,剑鸣不止,同时暗暗猜测着那昏迷的女子到底是谁。
很快,被她抓住一线机会,挑剑刺破了那扎紧的麻袋。
袋中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来,容颜明媚静谧,竟是温薄。
她一惊,赤尾即趁此功夫按动一旁玄关,扛着人跃入其中。
她没有多想,纵身一跃,提剑追去。
玄关之下是阴暗地道,她落后片刻,只能循着轻细的脚步声直追。
四壁渐亮,等到尽头,恍如白昼。
与此同时,暗道内的温度也骤然下降。
她脚步一顿,这与之前吕熠所说的八重镜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顶上悬着无数盏琉璃冰灯。
“很熟悉是么?”侯弱聆已将温薄放置身后,朝她阴笑:“可惜此处,吕熠便来不及替你解开机关了。”
阿泽懒得与人废话,虽不知他挟持温薄有何用处,却知道她一刻在其手,自己便难以下剑。
试图寻觅破绽。
他不再伪装,手中招式也愈发狠戾无常,一看便是邪魔外道的路子。
二人一时难分胜负,一直昏迷不醒的温薄却睁开了眼。
“小舅……”
她望着相斗的二人,面上显然一怔,随即撑着地起身。
赤尾似被分神,回身一望,阿泽半生趁机刺其肩骨,血花四溅。
“小舅!”
温薄惊呼,连忙上前扶住眉目狰痛的赤尾,二人齐齐看向手执血剑之人。
“薄儿,擅闯暗阁偷袭我的,正是这位柳魁首。”赤尾虚弱的语气伪装得极好。
温薄顿时面色一冷:“褚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她只能旋剑收招,如实相告:“他不是你的小舅寒山君,他是赤尾。”
“你在说什么,我难道认不出自己亲人么?”温薄哪里是个软性子,解了长鞭便是一下。
她不顾其狠力一抓,想将人直接拉至她这边来,岂料赤尾狡猾得很,阻拦温薄道:“你打不过她,让我来,快去将镜魄门打开!”
说着,将人拉向身后,亲身上阵。
镜魄门是为穷途末路之命门,秘密唯有侯家血脉才知。
好生奸诈。
她目色愈寒,见温薄已转身旋动一盏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