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一连几日观察侯门动静,却全无收获。
柳无面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看向前方:“初试已过大半,木梅令大多都发了出去,你如今只能靠挑战胜者抢夺他们的令牌,才能进入众试。”
“需要多少?”她停步一扫远处武者,腰间或多或少挂着战利品。
“至少九块。”
“柳兄弟,我劝你还是别上了,别说九块,你现在能拿一块都不得了。”黄勖听闻二人对话,撇嘴道。
她并未理会。
“我只需打赢一位九块以上令牌的胜者,他的令牌就归我了是么?”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异瞩目。
“没错。”柳无面应道,指了指或坐或卧的江湖客:“他们三十六人,有九块以上的令牌,不过,挑战者应以对手场数为让步,一场让十招,以一炷香为最限。”
她点头,径直走了过去,扫向排排胜者。
十三,十一,九,十七……
他们令牌有多有少,她最终看向一九令持有者,抱拳道:“兄弟,在下柳是,请赐教。”
那男子比她看上去还要柴弱些,但眼神凌厉,愣了片刻,不屑一笑,起身回礼:“奇鼠,走吧。”
说着,飞身上星罗台。
她紧随其后,二人相对而立,让本来昏昏欲睡的武判瞪大了眼睛。
“九枚令牌?”
他同台下尚未离场的看客一样诧异,再看向阿泽,腰间空空如也。
这意味着,她将要让招九十,方可回击。
然寻常打斗十招已毙,一让百步意味着什么,一时无人敢深想。
“柳娘子,你家郎君要做什么?上了这星罗台可是不论生死的!”
黄勖一想到如花似玉的美娇娘要成了小寡妇,他就难受。
与柳无面相熟的几个江湖客也纷纷劝阻,当然也不乏口吐秽语之人。
柳无面被他们说烦了,索性转身回屋去。
“完了完了,你们说她不会自寻短见吧?”黄勖是个热心肠。
但接下来星罗台上的一举一动,让他们皆挪不动视线,也就没人顾及可怜的小娘子了。
“你不用武器?”
奇鼠望向泰然自若的年轻人,这未免太看不起他了,说着手执鼠尾鞭袭来。
“倒是忘了带。”她侧身躲开,不能用半生剑,其它兵器也来不及买,故只能空手上阵。
奇鼠被对手的灵活一惊,开始慎重以待。
他有足足一炷香的先机,可谓胜券在握,然因对手之挑衅,他只想速战速决,挫人锐气,招风疾利,惹得惊呼阵阵。
却没想到他破竹之力如刺流云,次次空落,难免心急,可愈是焦躁,愈想抓住先机,如此,上风很快过去。
两人正式交手。
阿泽早已摸清此人路数,了无兴趣,但那奇鼠纠缠不休,而且他身上的灰鼠裘涂了毒。
这会武之所以能受江湖广泛认同,便是因其并不限制武者使用飞毒暗器等所谓阴招。
毕竟,江湖上真正的厮杀时刻,对手可不会奉行什么光明主义。
她游刃有余,趁人翻身挥鞭之际出掌夺过他的鼠尾鞭,再以之回击,这样一来,就不用近他的身了。
看客们皆目瞪口呆,见过打掉别人兵器的,却还真没见过将他人兵器据为己有的,嚣张,实在嚣张。
这文弱少年,怎如此霸道?
奇鼠很快不敌,但会武的规矩是只要不死,便可反击,主动退出,对手则不能穷追。
就在阿泽挥鞭将其击倒之时,奇鼠忽地伸出骨瘦如柴的手,狠抓她腿,指尖青紫,又藏算计。
但她迅捷的反应亦经过生死淬炼,迅速抬脚踏上,再一挥鞭将人甩出台去。
出了场地,就算他没死,也算输了。
台下啸震夕山,不少离场一半的人都奔走相告,回来看这残阳下最后的精彩。
双香燃尽,融入血空。
“柳小娘子,你家郎君看上去文文弱弱,当真了不得啊!”
“柳小娘子,在下张吉,也过了初试,想找柳兄弟切磋切磋,能否通融?”
“小娘子,是我,黄勖,柳大哥在么?”
柳无面扫过云集的访客,面上已是不耐烦:“我家夫君今日大胜,累了,要休息三天三夜,诸君众试时再相见吧。”
说着,哐当关上了门。
一人吃了闭门羹,不屑地切了声:“败了一个小小奇鼠,就不得了啰,还休息三天三夜,不会是中了奇鼠的毒吧?”
“我当他有多厉害,不过拿了九枚木令,十几枚的也没他这般狂啊。”他人附和。
黄勖看着这群人,心中有话却也憋了回去。
惊天反转在星罗台每日都会上演,得九枚木令也并不稀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