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喝醉了。”
醉意朦胧的女人将酒杯放到一旁然后就站起来作势要走,结果身体往前倾了倾,被木川扶了一把,对方摆摆手:“吃完了,我回房间了,你们慢慢来吧。”
看着她的背影,木川撑着脑袋若有所思地喝了口汽水:“为什么会和我聊这些呢?”
也许是长辈的「过来人理论」吧。
屋顶有个取光的硕大玻璃天窗,阴霾的天空紧紧贴靠着它,月光从浑浊的水槽浮现,洒在昏黄的室内。木川唯拿着没喝完的汽水饮料毫不客气地朝三人走去,一屁股坐在空缺的位置上。
起初氛围有些尴尬,没人开口说话,木川只顾着去看他们的饭菜,发现和自己一样后就失去兴趣,她靠着椅背目光落在走廊的七福神雕刻上。
“所以说谁是第一个老婆?”炼狱忽然说。
“这无所谓吧,顺序什么的,你自己决定好了。”木川也顺着他的话调侃。
“那就我先,接着是不死川,最后富冈。”
“为什么是这个顺序啊。”
“不是随便吗?”
两人毫无营养的对话让不死川实弥瞪圆了眼睛,看他俩就像在看怪胎:“你们有病啊!”
富冈义勇皱眉加入其中:“我是最后的吗?这样不行。”
“为什么不行?”木川唯继续揶揄,装作很正经的样子,“都是因为你们整天在家里无所事事,也不和我出门玩,没有男德,所以我一个都不要了,去找新的结婚对象。”
炼狱:“我不想离婚,还是再好好考虑一下吧!”
富冈:“明明陪你玩了。”
不死川:“这个见鬼的话题还要持续多久啊!”
黑发少女一直故意板正的表情最终没绷住破功了,她笑得肩膀直抖,忍不住扶额:“实在不行也可以反过来,我假装是老婆之一,就像宇髓家那种怎么样?这样就原谅我吧。”
“……原谅什么?”
“我看见了。”
她笑眯眯地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都看见了,抱歉。”
一片寂静。
——什么叫都看见了……?
“你们也知道我视力很好,几秒都足够看清环境背景了,所以真的不好意思。”
少女的眉尾微扬,修剪得不算整齐的碎发别在耳后,露出白皙的耳朵,漆黑浓密的睫毛分明,遮住了白日里那双总带着冷静的眼睛。微弱灯光下的她比阳光下更显白,刚洗完澡的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顺着肩膀弄湿了一道深色的水痕。
她开玩笑时都不落下风的厉害嘴巴此刻正微微抿起来,像是尴尬又像无奈,平日里总是夹枪放剑的姿态终于认输般放低:“当然如果你们很介意的话,我可以答应你们一个要求,不过分就行…啊,或者要看回来也行,不过三人同时有点奇怪,跟低级趣味作品似的……”
说着说着又跑偏了。
红眼睛垂下去的时候看起来自带眼线,少女有点像在澡堂不小心掉进水盆里的灰兔子,凶得狠,又可怜巴巴地用那种易碎感的长相瞅人。
紧接着她面前推出了一只手掌。
顺着手臂望过去,不死川用另一只手半捂着脸,四目相对之后,他低声道:“别说了。”
乍一看这人耳朵充血红得跟石榴似的,木川唯忽然反应过来,他当时是距离最近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听我狡辩、不是,听我辩解。”她保持平静脸,“我压根没仔细看,就一瞬间过去了,我现在连什么样都忘记了,真的,我失忆了。”
他猛地一抬肩,恼怒又无语地看她:“什么叫失忆——”
然后就被她那张脸弄得气势再度降低,先发制人变成小声逼逼,不死川肯定也意识到自己表现得太明显,勉强挽尊:“你说失忆就失忆吗,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我也去女浴室怎么办?下次不要再乱跑了,知道吗?”
“好的好的,保证不会了。”她连连点头,但说不清是敷衍还是认真,“不过如果女浴室就我一个人,我不会介意的,毕竟你要报复回来,这种因果循环可以理解。”
……这什么逻辑啊?!
其他两个人也从最初的懵逼清醒过来,炼狱杏寿郎很认真地按着她的肩膀解释,脸上还有点红:“这是两回事,不管你做了什么都不要用这种方式好吗?”
木川唯露出了困惑的神情:“哪种方式?”
“总之不要这样。”富冈义勇说,他凝视着她的脸,“更珍惜自己一点,别随随便便说这种话。”
“……不就是腰吗?我都不知道你们居然这么介意让别人看见腹肌,都说了可以看回来的,比如我胳膊上的肱二头肌还有我的马甲线,呃我好像没有马甲线——”她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们。
“腹肌?只是腰吗?!”不死川双眼瞪大,十分震惊。
“原来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