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眉修饰。
她一身红绿嫁衣做工精美,袖口两只蝴蝶追逐,金线跌丽。
池卿清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恍惚。
她真的要出嫁了...
彼时她的陪嫁丫鬟秋冬缓步走了过来:“姑娘,该出去了。”
池卿清最后看了铜镜一眼,拿上团扇任由她们带着自己。
到了正厅池卿清悄然瞥了一眼站至他身侧的当朝太子江君熠。
只见他一袭红袍,韶光流转,出尘逸朗的俊颜光彩焕发。
他的嘴角带着笑意,温和的牵着池卿清踏入红艳喜庆的正厅。
随后两人按照规矩敬茶,一杯递给池父,一杯放在池母碑位前。
池父爱妻如命,在妻子去世后便把那份爱转移给了唯一的女儿池卿清。
此刻他不顾及脸面,自顾自的把本该是大娘子教汇女儿的话清清楚楚的说了出来。
“你以后要慈爱和善,莫忘初心与夫郎互敬互爱,携手共度。”
说罢,从袖中那起一个镯子,带在了池卿清手中,而后拍了拍他的手,小声道:“池家永远在你身后。”
池卿清闻言,强忍着的泪水如决堤一般倾泻而出,但她还是努力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江君熠见此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宽慰。
“送姑娘出阁——”
一旁嬷嬷声音响起,池卿清屏住泪水,同江君熠一起出去。
池父则默不作声的转身擦拭眼角的泪,看着池母的碑位低声喃喃:“媛儿,卿清嫁人了,我本想等老四娶妻后就去陪你,但现如今卿清嫁入皇室,我要留下给他撑腰,恐怕要晚点陪你。”
池父缓了一会,转身看着卿清由自家小四子搀扶着上了火红的花轿。
“我的卿清,一定要平安顺遂,喜乐无忧。”池父言罢,带着两个儿子招呼远道而来的宾客。
....
池卿清坐在轿子来到了太子府,一系列的繁杂礼仪后被送进了洞房。
“嘉礼初成,良缘遂缔。情敦鹣蝶,愿相敬之如宾,祥叶螽麟,定克昌于厥后。”
“同心同德,宜室宜家,永结鸾俦,共盟鸳蝶,此证。”
嬷嬷声音响亮整个婚房,随后就是各种礼节。
闹洞房。
吃酒。
圆房。
次日池卿清拖着沉重困乏和身躯进宫,接着就是接受赏赐和教汇。
随后便没有其他的,所有的一切都十分顺畅,自然而然。
时间稍纵即逝,一眨眼就到了回门日,但江君熠和池父却迟迟在宫中不归。
太子府内。
池卿清坐在太妃椅上,面上镇定,手上不停搅动的丝帕却暴露了她的慌张:“春夏,可有殿下和父亲大人的消息啦?”
春夏递来茶水,随后拉着她坐到铜镜前给她梳妆绾发:“哎呀,姑娘莫急,现如今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了。”
春夏与池卿清自小一同长大,自然知道她家姑娘死要面子,内心可没有表面半分镇静。
池卿清轻抿了口茶水:“父亲与殿下已经进宫两日有余,听闻是为了调查那采花贼的事件,可若真是如此,那只会交代几句,又怎会需要如此之久。”
春夏一边给池卿清抹头油,一边不假思索:“姑娘这么一说也是哈,听闻那采花贼专挑有才情的女子下手,先将女子抓起行污秽之事,后又将其残忍杀害。”
“但是..”春夏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言语。
池卿清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你何时说话如此吞吞吐吐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春夏犹豫片刻道:“我今日早起去门口小厮那打听消息,听人说..咱们太子和老爷因为和案件有关才被..才被官家扣留宫中的...”
池卿清猛然坐起,满眼皆是不可置信:“什么叫和案件有关?父亲一生清廉,家中妾室也仅有两人,更别说出去..”
“哎呀姑娘,你别乱动了,我先给你挽好发髻,你这都弄乱了。”说着春夏把池卿清扶到铜镜前让她稳稳坐着,手上扎头发的动作也越发迅速。
池卿清听话的稳坐,手上又开始不安的搅动着丝帕:“好,好,那你同我说说,这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她虽家母早亡,但父亲和善,从小没遇到过什么波折,就算有也是家中兄长打点。
更何况她原本也只是一个刚成婚不久的孩子。
遇见大事自然而然就拿不定主意,只能询问比她年长两岁的春夏。
春夏斟酌着开口:“具体由来我已经着人去打听了。不过咱们送入宫的拜帖又被皇后娘娘拒了。”
“听闻娘娘她这几天日日守在陛下寝殿外,跪了两日也未得到召见,故此才拒了咱们的拜帖的。”
池卿清刚想说什么,就被着急忙慌冲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