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视线。
他一直以为,人人皆是单独的个体,镇国公再权势欺人不折手段,那也是镇国公个人所为。
他向来秉正,讲究给人判罪须得有个章法章程,最忌平心妄断。
但此时却难以避免地生出一丝有其父必有其女的反感。
总有些气焰熏天之人,以为靠玩转手段便可掌控山河。
殊不知真正能撑起山河驼住日月的,是一根根向上不屈的脊梁。
秋日的云层厚重,斜斜压在宇殿飞檐上,像是掌中生出的一片顽茧。
闻渊瞧着宇殿,无言良久,阔步而入。
他眼中一片冷,心中却烧出烈烈的火。
有些人和事,他既许下了诺,便定然不会辜负。
……
晏婉这边本来调转轿子要走,抬杆却不巧卡住了。
小女使前前后后忙活着,晏婉带上帷帽下来帮忙。
忙活中,谁也没注意到,一个身影挪到了她身后。
晏婉似乎听到有人叫了声自己的名字。
未及回头,脑袋就钝痛了一下。整个人沉沉昏了过去。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竟是木已成舟,在她自己和闻渊的洞房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