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今天的卡在那儿还没搞定,明天换】
宋甜的意识将将清醒,便有人把她从地上拎起来。一个蒲扇大的巴掌眼看就要飞到她脸上,吓得她口脚并用,一边狠狠咬住眼前的手臂,一边不停地往对方身上踹。
对方吃痛松了手,宋甜一下跳得老远。
什么情况!!!
没等她反应,扇巴掌的女人恼羞成怒,抄起角落的木棍边追边骂:“你个小贱皮子,你再跑!你推你弟弟下河不算还敢咬我,金宝可是老宋家的独苗,我今天不打死你……”
什么金宝?什么弟弟独苗!她家就她一个!她一个孤儿哪来的弟弟!
宋甜脑子里一片混乱,一边跑一边感受着自己的短手短腿,不祥的预感很是强烈。
女人手中的木棍一挥就带起一阵呼啸,可想而知打到人身上是个什么滋味儿。宋甜快吓死了,跑得更是飞快,挨打不跑难道还立正吗?她又不是傻子!
她黝黑瘦小,矫健灵活,动起来像只上蹿下跳的猴儿,这只猴儿后面还遛着一人,两人满院子乱蹿。院子里晒着的簸箕,立着的扁担,堆成一堆的高粱散乱了一地,场面很是滑稽。
“小贱皮子,你站住!今天长本事了!你再敢跑!”
“你把棍子放下我就不跑,我们有话好好——啊!”
宋甜到底年纪小,脚步短,眼看就要被一棍子抽身上的时候,一个分外瘦弱的女人突然出现把她拉开,跟母鸡护小鸡似地挡在了她前面。
“嫂子别打别打!三丫她也还是个孩子呢!事儿我都知道了,王大婶子当时也在旁边洗衣服,她都跟我说了。金宝滑进河里不是三丫推的,是自个儿掉进去的,再说婶子也马上把他拉上来了,孩子也没事,你不能再给三丫打坏了啊!”
女人苦着一张脸,手脚利索,说话却细声细气的。头上还带着遮阳的斗笠,锄头扔在了一旁,看样子刚从地里回来。
“哼,不是她还能是谁?谁不知道王大婶子出了名的眼神不好,金宝去河边耍了多少次,哪次掉河里去了!我看就是三丫小小年纪心思坏得很,怕是前儿个金宝吃了她那鸟蛋心里记恨着呢!”
于春花唾沫横飞:“再说了,三丫是做姐姐的,做姐姐的照顾不好弟弟,该不该打!”
md,就这两句话的功夫接收了一大片新记忆的宋甜拳头硬了。
记忆里蹲着不过两个脚盆高的小女孩正在河边搓衣服呢,旁边一个sb熊孩子一会扯她头发,一会泼她水,一会又捡起她洗好的衣服往脏石头抹,全程嘻嘻哈哈,最后自己甩衣服玩的时候没站住摔倒了,还好周围的大人反应快,及时给他拉了上来。
不过这关小女孩,哦不,关她什么事!
宋甜此时对熊孩子怨念深重。
她回想起自己之前正在逛超市,也是几个熊孩子在超市里横冲直撞,其中一个直接撞上了货架,她一抬头,货架上一个纸箱子落下来,重重地砸到了她头上。
然后就给她砸这儿来了。
她变成了一个瘦瘦小小,明显营养不良的小女孩。记忆里饿肚子是常事,几个月吃不了一次荤,人大都穿着破破烂烂的黑灰棉麻,一直生活的村里、偶然去过几次的镇上,都是古代的建筑。
很明显,她穿越了,一个古代贫民家庭。
一想到手机,WIFI,夏天的空调冰箱,冬天的暖气暖贴等等等等从此都要离她而去,宋甜有种想要砍人的冲动。
此时她对面该叫大伯母的女人还在叭叭叭:“陈荷花你快给我让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老宋家可就我家金宝这一个男娃,还好他今儿个没事,他要是伤了碰了我得跟你拼命!照顾不好弟弟,三丫就该狠狠打一顿给她长点记性,不然等娘回来你就等着吧!”
就像她说的,宋金宝是老宋家孙子辈的独一个,金贵!
若是大嫂这样子不依不饶,等娘回来怕是罚得更重,陈荷花嗫嚅了下,又赔笑道:“嫂子你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三丫她肯定知道错了,再说了,你看她这腿还青着呢,你打了也就算了……”
宋甜的裤子明显短了一截,左腿侧面一整块淤青,上面还渗着几丝血迹,看上去触目惊心。
淤青是这女人在路上踢的,血迹是被踢到地上压到了石子磨的。
方才没提起来,宋甜一点没感觉,现在她顺着两个女人的视线看向自己腿,迟来的疼痛像是翻了倍,让她不由自主地“嘶”了一声。但现在她的注意力一点没在这里,脑子里只有对面女人喊的那名字——陈荷花。
是的,记忆里原主娘叫陈荷花,爹叫宋有粮。
娘——陈荷花,爹——宋有粮,堂弟——宋金宝,自己——宋三丫,然后两个堂姐大丫二丫……直到此刻,她终于明白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了。
她穿书了,穿的是一本昨晚熬夜看的种田爽文。女主一路上拳打极品亲戚,脚踢恶毒姐妹,一边分家赚钱致富,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