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
女孩似是已经习惯这样莫名其妙的话,只是拧起眉,靠□□手中小皮包的白色细带泄愤,等到那个人的脚步声从二楼消失后,才敢抬眸,后怕般的舒口气。
萌萌早就按耐不住吃瓜的心态,颠颠跑过去,拽着自家姜老师的衣袖:“诶,霍叔叔又怎么啦?他最近阴晴不定的程度都快赶上日本的富士山了。”
姜枣无奈撇嘴,轻声咕哝:“富士山可没有那么长的两条腿,也不会偷偷跟踪人。”
萌萌:“……”
其实这一路回来,她已经冷静许多。姜枣捧着萌萌递来的热茶,低眉垂目,视线随着水面上漂浮的茶叶瓣顺时针转圈,在想稍后该怎样恰到好处的缓和气氛。
她本就不是因为霍执跟踪她生气,也不想和这个人闹僵。只是有些担心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不够泾渭分明,日后如果牵扯出什么麻烦,处理起来更尴尬。
姜枣并没有想出合适的办法,
不过,事情似乎也不像她想象的那样糟糕。
在用晚餐时,男人一如既往的随性懒散,大部分时候安静的切餐盘里的肉,偶尔会不冷不热的噎两句顾准的话,享受对方窘迫难堪恨不得钻地缝的模样。
在说起假结婚的事时,霍执也并没有刻意冷落或者忽视她,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口吻:“按合约上走,不办婚礼不领证,我不插手姜小姐的生活。”
姜枣低着头,用筷子挑拣着餐盘里肥瘦均匀的羊肉,并不是非常有胃口。
她觉得自己真是很奇怪。明明得到的是想要的答案,可心情并没有好上半分。
晚饭结束的很快。
和往常一样,霍执去户外长跑,她则带着萌萌回房间读书,简单预习过以后两天要学习的课程后,便哄着小姑娘睡觉。
等萌萌睡着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月中十五,皎洁明亮的月色与灯光交织,在独栋的大面积玻璃窗上相交映,折射出小花瓣雕纹的形状。
姜枣望着玻璃上的波痕发了会儿呆,隐约觉出困倦后,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往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
她刚搬来不久,新房间也才住不到两天。
从萌萌的房间到她的房间,总共不过百步距离,中途要路过楼梯口。
姜枣困得有些睁不开眼,快要走到楼梯位置的时候,目光无意向下掠去,恰好和正上楼的某人视线相撞——
大概刚跑步回来,男人额前鬓角的乌发有些湿润,衬得那双黑测测的泠冽长眸更不近人情,唇色也因着剧烈运动透出更浓郁的血色。
姜枣迅速收回视线,问候:“霍先生,萌萌已经睡了,您也早点回房休息。”
“嗯。”
霍执用脖颈间的毛巾擦着头发,散漫不经心的回应她。
走廊里没有特别的灯光设计,大部分光线来源于一楼客厅映射上来的余光,在夜间时,两米宽的走廊便显得逼仄幽暗。只是姜枣此时困得厉害,看哪里都是黑的,迷糊着继续往漆黑的走廊深处走。
也不知道是从哪一步起,
她忽然被人掐着腰肢扛在肩上,那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她拘得格外严实,在她迟钝反应过来后,想挣脱,居然半点挣脱不开。
姜枣在晕头转向间被那人带进卧室,两脚落地后,她站都站不稳。男人便继续扶住她的腰,略显粗暴的随手将身后卧房的门撞上——
反锁。
这番折腾下来,她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但面前人的呼吸却平稳的犹如深冬结冰的湖。姜枣甚至能感觉到男人居高临下俯视她的压迫。
“……什么意思?”
睡意早就散的一干二净,
姜枣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疑惑不解的询问这人的意图。
黑暗中,
密长眼睫沉静低垂,狭长凤眼在此时能够更加放肆的袒露一切,以或偏激,或饶有趣味的眸光笼罩她。
霍执仿佛是在审判她,
但开口时,低沉嗓音又妥帖的仿佛谈判,有条不紊的摆明优势:
“你知道你现在是谁么?”
姜枣卡顿般怔愣许久,茫然思索着这句话的含义,但并没有得到什么答案。
男人以更加胜券在握的口吻,加重语气,言语时的热流随着这人倾身的动作,逐渐缠绕上她敏感耳廓,咬着字向她强调:
“霍、夫、人。”
那股热流仿佛是什么敏感源,在这三个字的催化下,迅速烫透她整个耳朵。姜枣咬着唇,几近是忍着眼下的烫意,轻声回:
“我知道。”
霍执盯着她:“夫人,我觉得你今天在车上说的那句话很对。”
或许是姿势不舒服,
这人后撤一步,随意抬起的手却将她抱着抵在半人高的横柜上。霍执偏过头,确认能看清她的眼睛,薄唇上扬:“你说,以我们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