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了手。
林晨安也没有再禁锢她,她坐在一旁的凳子上,警惕地看着林晨安。
林晨安去握她的手,她赶紧避在身后。
林晨安再度去握,她蹭一下站起来就要走出去。
结果还未起身便被林晨安给按在了原处,她实在不解,看着林晨安按在她肩膀上的手,她忍不住道:“你到底要做什么?你不是提醒我的身份吗?我知道,我是你的准嫂嫂,你是我的小叔子,可又有哪个小叔子会如此不避嫌地进入嫂嫂的房间,还如此冒犯的?”
她本以为自己说了这些话,林晨安原本也是守规矩的人,自然会收敛,两人大不了再回到以前。
可没想到林晨安不仅收回手,反而微微加重了力度,脸上更是露出一丝笑意。
“嫂嫂,你之前刻意给我泡茶、做鞋子又怎么说?”
“我……”
“后来的桃花酿,长寿面又怎么说?”
“我……”
“如果心思那么清白的话——”
林晨安蹲下身来,与芸娘平视,他一贯好看的桃花眼此时满是戏谑,他直直地盯着芸娘,不允许她有任何的逃避。
“你会这么对自己的小叔子吗?”
芸娘本就嘴拙,况且此事说起来她也是十分心虚,她忍不住抿紧了下唇,避开林晨安的视线。
却不自知地将一截脆弱白皙的脖颈展露在林晨安的面前。
林晨安的目光便从她被自己抿得红艳艳的唇,移到了她的脖子上。
像是柔弱娇嫩的花茎,只消轻轻一握便会被轻易折下。
这种明晃晃的脆弱,又那么美好,面前的芸娘,便好似那刚刚绽放的荷花,只要人强硬一些,便完全可以将她摘下,任由自己捏碎柔嫩的花瓣,红色黏腻的汁液从指缝里流出,细嫩的花蕊颤巍巍地躺在他得掌心之中,任由他抚弄。
思绪恍惚,面前的一抹瓷白诱得他只想一口咬下去。
芸娘见他久不说话,目光却犹如实质,盯得人仿佛要烧了起来。
她不想这样了,便咬牙道:“之前就算是我一时糊涂不行吗?你不是也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你如今一直提这个,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是想要我向你道歉吗?还是要我补偿你?”
他想如何,被芸娘这么一问,他一时根本也答不出。
芸娘以为自己说对了,她道:“那我便向你道歉,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以后不会再那么做了。我一定老老实实的,等着嫁给林大福。”
这句不是真的,她心道。
她话音刚落,只觉得肩膀更痛了。
她不由地嘶了一声,林晨安察觉到,终于松了手。
她又要起身离去,被林晨安再次捉住了手。
“你……”
再一瞧,林晨安已经单手扭开了药膏,白色的药膏涂在了她的手腕上。
刚上手凉凉的,很快便开始有点火辣辣的疼。
她不适地缩手,林晨安抬头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好了,忍着点。”
芸娘不说话,只看着林晨安又挖了点药膏,细细地抹在她红肿的手腕上。
她的肤色白皙,所以那些红肿便看起来格外吓人。
本来没有那么严重的,刚刚可能是她一直在编织花瓶,手腕用力,所以加重了。
一只手涂完,他又去捉芸娘的另外一只手。
芸娘道:“我自己来吧。”
林晨安恍若未闻,也根本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又上挽起她的衣袖,再次涂抹药膏。
药膏的味道有一点点刺鼻,不过好在效果不错,火辣辣的感觉消失之后,痛感也减轻了。
芸娘低头看着林晨安,他这个人做起什么事来都是认真的,包括现在给自己涂药膏。
他用指腹一圈圈地在她的手腕处打圈,也像是画在了她的心里,让人坐立不安。
指腹的温热将药膏化成了,很快覆盖了红肿,他还会检查有没有沾染到衣袖之上。
他的神情沉着认真,仿佛不是在给她涂抹药膏,而是在做学问。
芸娘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对待,她又羞又慌,还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比起这个,她更加疑惑得是,林晨安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之前还提醒自己,如今他自己倒是不避嫌了。
林晨安检查好了,道:“等一会儿你再将衣袖放下,免得药膏沾到衣袖上。”
“哦。”芸娘闷闷地道。
林晨安看了看脚下的红柳枝,又道:“你的手都肿了,便要歇着,先别忙活了。”
芸娘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地上的红柳枝,她同样嗯了一声。
林晨安却听出她根本没打算听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