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不耐烦:“都说丢了,你想要的的话,下次我买一盒还给你。现在,你先出去。”
她一副想要赶人离开模样,站在门口一侧,随时都会关门。
林晨安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真的抬腿了。
然而并不是像芸娘想得那样出去,他居然往里面走了出去。
芸娘不解道:“你进去做什么?”
林晨安也不说话,而是在她的房间开始四处寻找,先是在窗户旁的桌子上看了看,后来又在她床头旁扫了一眼。
都没有发现,他一抬头又看到了一处破损的柜子。
他正欲打开柜子,芸娘终于反应过来,他是在那盒药膏。
见他的手都要碰到柜子,她急忙喊道:“别碰我的柜子。”
林晨安停住了。
因为从那破损处的间隙,他无意间瞥见一抹粉色。
细细的带子,柔嫩的颜色,其上似乎有刺绣,应该是花花草草。
明白那是什么,林晨安目光如同被烫到,立刻移开了视线,但是脑海中那抹淡粉却已经印在了脑海里。
芸娘已经挡在了林晨安的面前,她冲过来地太快,林晨安的指尖尚未来得及收回,巧合之下,触碰到了她胸前的一抹柔软。
两人都是一愣,芸娘脸色爆红,神色慌乱,不知所措。
林晨安已经收回手,人也转过身去。
指尖还残留着那抹触感,他难得有些无措地伸着手,仿佛握起来更不对劲。
“这,这里是衣物,你不能看。”芸娘找回了理智,勉强镇定地道。
林晨安嗯了一声,而后再次问道:“我并非有意窥探,只是想找到药膏。”
顿了顿,他又问道:“药膏呢?”
仿佛预感到芸娘还会说谎,他道:“如果你再不说,我会继续找下去。”
芸娘闭口,只觉得他背后也长了一双眼。
她只得走到床边,从床下拿出红柳扑满,那扑满已经沾了些土,不如之前鲜亮和干净。
上面的蚂蚱都灰扑扑的了。
瞧着便知是被某人放入床底有些时日了。
被林晨安盯着,芸娘也理亏。
她只能当没看见,从里面掏出药膏,递给林晨安。
林晨安没有接,只是问道:“你刚刚不是说,这药膏丢了吗?为什么说谎?”
芸娘再次抿唇,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林晨安却没打算放过她,而是继续问道:“说啊。”
芸娘道:“反正你的药膏还给你了,以后我也不欠你什么了。不对,还有这个扑满,也还给你。”
芸娘又拿起扑满往林晨安面前递。
如果说刚刚林晨安只是有些不悦,如今便是冷了。
他垂眸看着那只扑满,他见过芸娘刚收到它时爱不释手的模样,自然知道芸娘以前有多喜欢它。
没多久的功夫,她就不爱了,就要还给自己了。
不欠,谁说的不欠?
林晨安一手猛然揽住芸娘的腰,然后用力往自己怀里一压。
芸娘不受控制地倒向林晨安,如果不是有扑满隔在中间,她如今怕是要紧紧地贴在林晨安的胸前了。
即使如此,她的额头仍旧抵在林晨安的脖颈间,肌肤相贴的片刻,她只觉一股酥麻从那处迅速四窜到四肢百骸。
不同于她的温热,从林晨安的肌肤间传来的便是源源不断的热度,烫得她如同误入猎网的鸟。
淡淡的墨香也在一时间越发浓郁,她几乎都无法呼吸。
薄薄的皮肤下脉搏在有力地跳动,合着她的心跳一起,两人似乎在这一时间用着相同的频率呼吸着。
只消她一抬头便能看见他清晰的下颌线,她下意识抬头,面颊却擦过了他的唇。
柔软,冰凉,贴着她滚烫的脸而过。
如同蜻蜓点水,但却让芸娘忍不住一颤。
她心里慌了。
腾出一只手来用力地推他,她明明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林晨安却始终没有动一分毫。
自己的力量在他面前仿佛蚂蚁一般。
她忍不住道:“你快放开我。”
纤细的腰肢就在他的掌下,隔着薄薄的衣料,他几乎能感受到她的纤细和柔软。
那一瞬间脑海里听过的一些以前在他看来分外污浊之事,却变得有些神秘了。
掌心忍不住在她的腰侧摩挲,在对上芸娘吃惊又羞愤的神情之后,意识到了些微的不妥。
他终于开口道:“你坐下。”
芸娘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觉得此刻的林晨安十分的危险,根本不像他平日的模样。
她道:“做什么?”
“你坐下,我便放了你。”
听他这么一说,芸娘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