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金旱剑法也是相当了得,又因为母亲的关系,小时他可以跟着皇家的孩子同入剑法高手的门下,“虎父无犬子”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体现。
贼人闯入月光之下,竟是十几个蒙了面的狂徒,他们个个拎着刀带着肃杀的意志完全不给对面这人半点残喘的余地,只不过刀法竟是些野路子,合着人多下的挥刀乱砍罢了。
今夜月色独好,只见在刀的海洋里,一把细长的软剑上下翻飞,游刃有余地抵开每一道攻击,堪堪让那些贼人近不得他身前一寸,为首的刀客有些手段,他被逼得着急,向着来时方向吹了声呼哨,周围低矮的码头围墙上登时蹿出几名黑衣大汉,那些人分布不同方位,均从身前拽出满了弓的长剑,箭头直瞄握住软剑的金意且身上。
就在这关头,先前急射而来的短尾箭矢又突然出现,大概是在码头方向,那里玉雪芝趴在一丛货柜后头,她捏着长长的箭矢桶,黑夜中的目光灼灼发亮,那几名射箭的黑衣大汉拉满了弓,箭头被磨得增光发亮,在月光的反射下倒叫远方的她一一辨认出方位,只见她将箭矢桶含进嘴里,只需对准目标轻轻一吹,一枚枚短而锋利的箭矢便嗖地飞了出去。
那几个正暗自观察被围困的目标,哪里注意到冲着自己而来的小小箭矢,手里的弓纷纷被射了个中,其中一个大汉手掌正中被箭矢扎透了,发出惨厉的嚎叫,这一下无形中叫金意且唤起了一股力。
他的软剑分寸之间便取了两人的性命,两名被割了喉的贼人伸了腿便直直倒下,压得周围的贼人纷纷后退,他奋力一跃结束了方寸的缠斗落到围墙之上,按着顺序绞杀那帮射箭的歹人。
他的剑极快,往往眼角方才憋见一抹细长的寒光,下一秒这人身子便漏了风,喷薄的鲜血无法沾到意且的身子,在还未落下的瞬间他便辗转杀到下一人。
那短尾箭矢同他配合得也是极好,虽然无法击杀贼人,但总能扰乱对方带给他数量上的困扰,为他争得须臾的喘息,不消一炷香的时间,贼人的尸体便横七竖八地落在空地之上,剩下的人见讨不得便宜,不用为首的招呼,渐渐从巷子里逃开了去,再也觅不得行踪。
金意且没有赶尽杀绝的意思,他复又落到场中,轻轻抖去剑身的脏血,而后将剑别到身后,蹲下身子去翻死人的尸体,熟悉的脚步声从某个方向渐渐传来,到得近前也同他一样四处翻看。
他突然没了其他兴趣,只是直勾勾地望着玉雪芝,她的帷帽已被拿下,发丝梳到头顶的发束里,一言一行不再是从前那个天真烂漫的美好女子,倒是多了几分肃杀的狠厉,他的目光渐渐滑落到她的一双手掌上,这些年这双手不再握住笔和针线,也不再抚摸稚嫩的麟儿,或许早该长满粗糙的老茧,提醒她在生命受到威胁时做出下意识的反抗。
翻了一会玉雪芝回头看他,见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来回逡巡,她开始觉得自己胸口发热,那里面正装着自己刚刚使用的箭矢桶。
“咳。。。这些人很小心,表明身份的东西一概没带。”定了定神,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嗯。。。嗯,”意且幡然初醒,他硬着头皮又翻了一会,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这些人暗杀没有章法,但却狠厉异常,劝州城地方不大,有这样的势力也是极少,你闻闻他们身上的味道,倒像是一帮搞漕运的。”
玉雪芝回头掰开一具尸体的牙齿,又在他手掌上摸了摸,最后依言探下身子嗅了嗅味道,果然如意且所说尸体身上一股子潮味,这个结果不言而喻,这伙贼人的身份不必再去猜测,从严府出来片刻估计金意且就被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