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静跪着上前一步,咽下一口唾沫一边偷偷观察刘砚辞,一边说道,“弟子并非想要拿这位女子要挟师叔。但我惹的那些恶灵已经跟我到这,虽然不是我本意,也会殃及这位小姐,师叔难道不能看在这位小姐的面上救救我吗?”
“起来吧。”
“师叔,你这是答应我了?”
“回广济堂和我说说来龙去脉。”
广济堂内。
虚静双手呈上一粒丹药,“师叔,这是化瘀丹,虽然治不了您的内伤,但也能替您缓解痛苦一二。”
刘砚辞不接,“我已经不是云鹤派中之人,不能受用派中药物,你拿回去吧。”
虚静乖巧地喊了一声师叔,“反噬的滋味我尝过,五脏六腑有钻心之痛,无药可医也无药可解,若是不及时缓解这痛,反噬的内伤会加剧。师叔,您还是服下吧。”
虚静的眼神似乎又变成那年崇拜刘砚辞的模样,他跪在地上担心刘砚辞的身子。
“说说你的事吧。”
虚静掏出手机打开相册,一张女人横死街头的照片赫然在目。刘砚辞看了一眼,女人死相可怖,穿着的衣服被剪成布条,图片放大之后看起来皮肤没有一处完好。
不对,这衣服不像是被剪成布条,而是浑身像是被拧成麻花似地,这一看就不是人为能够形成的。
“这个女人叫李翘,是本市首富詹天豪的太太。”
刘砚辞看着这张面目全非的照片,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首富太太?”
虚静又递过来一份验尸报告,刘砚辞默不作声地翻看起来。验尸报告里的照片更清晰,可刘砚辞一直都没有开口。
虚静忍不住问道,“师叔,依着你的判断,这是什么鬼怪作祟?”
刘砚辞摇摇头,“单凭几张照片很难判断。”
他放下照片,问了第一个问题,“她口鼻处曾流过血?”
他指着照片里女人的眼角,虽然血肉模糊,很难被发现,但还是能依稀看见淡淡的血粉色。
“这女子七窍流血是死前还是死后。”
虚静说道,“蹊跷就蹊跷在这,是死后一天。”
刘砚辞冷笑,“人死后怎么会流血呢?”
虚静点点头。
刘砚辞问道,“法医擦拭过之后是否还渗血?”
虚静又点点头,“一直在渗。”
“法医有没有合理解释皮肤上的撕裂伤?”
“没有,最奇怪的是她的内脏破裂,伤口也是撕裂状。”
刘砚辞挑眉,“和表皮伤吻合?”
“是的。”
“这……”刘砚辞仔细放大手机,“这人看起来好眼熟。”
他看了许久一拍脑袋想起在哪里见过这女人了。昨儿白天在商场他指着电视机里播放出的富商太太随口对着初白胡诌的就是这个李翘,还说她是因为追求自己而横死街头。
子不语怪力乱神啊。
他狐疑地问虚静,“这位首富太太也看上你了?”
也?师叔为何要说也?
虚静微微蹙眉心里奇怪,但脸上却未表露出来,而是摇摇头直接否认,“师叔为何会这么问?”
刘砚辞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师叔的架子没端好,假意咳嗽了几声,“没什么,你继续。”
“事情还要从三个月前说起。”
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是昆仑派掌门的生辰,邀请函早就寄给刘季韵,但他和刘砚辞现在的个性截然相反,喜静不喜闹,对这些场面上的应酬不热衷。
他为了避免麻烦,大手一挥在库房里拿了一件古董托虚静前去贺寿。
虚静是个爱凑热闹的人,他巴不得脱离师父的管辖去外面的世界逍遥一番,可这次下山却是他第一次单独领几个师兄办事。
虽然刘季韵的本事他学的不老少,但世道险恶人心不古的经验却是少之又少。
虚静带着他的两位师弟一同下山。
下山之后与虚静关系较好的师弟虚笙怂恿他先去古玩市场看看热闹,毕竟以他们的眼力识得世间珍宝实在是太容易了。
虚笙说道,“若是在古玩市场得了一两件宝贝一同带给昆仑掌门,岂不是给师父长脸?省得我们一去那就看别人脸色。”
虚疑却满脸不赞同,小声说道,“师兄,我以为我们还是先到昆仑山送完贺礼再出来玩耍。”
虚笙不以为然,满心想要证明自己的本事,勾住虚疑说道,“昆仑山有什么好玩的,都是些掌门聚会,那些老头子一开口就教训我们,我们这些小喽喽去了还不是点头哈腰,还不如先玩上几日再去不迟。只要贺礼按时到不就好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我们都听师兄的。”
两人一同看向虚静。
虚静虽然嘴上说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