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了?谁死了??”
夏亭深深看他一眼,知道在自己小弟这儿得不到什么信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解释,走进房内,将隐藏的黑衣卫招了出来。
“昨日你们将傅风楼送去了何处?”
一个黑衣卫站出来,道:“将他们都打晕后,塞在北寒门所住那院子的柴房里。”
黑衣卫自小训练有素,心知少爷是要出气,打一顿、打残了都无妨,但手下不可能不知轻重,把人弄死,亦或是随意丢弃在可能出人命的地方。
夏亭眉头紧锁:“遇见什么异常没有?”
黑衣卫对视几眼,都说没有,傅风楼手上有伤,但不致死。
夏亭又问几处行踪,都道是没有异常,一时间有些着急。
夏知之跟在一旁听,见他们问不出什么来,便在夏亭意外的目光里挥退了寇思等人。
至于黑衣卫,他倒没有避讳:“他们跟的远,恐怕没有注意。去酒楼的路上南南有点奇怪,盯着一处看。我顺着那方向见到一个像是乞丐的人,他步伐很快,衣服破旧但不脏污,明明在闹市里,却不乞讨,甚至隐约在避着人走。”
夏亭一愣:“你不是”你不是昨晚还护沈山南护的不行么,这会儿讲的是什么话,怀疑他?
“我知道不是他,才不能隐瞒这些疑点,”夏知之回忆:“那人身上挂满了奇怪的五颜六色的石头,我没敢追问南南是否认识。便故意问寇思有没有见到那个‘乞丐’,其实我并不确定,那人身上的装饰实在很奇怪,结果南南反倒主动回答,说是南疆的装饰。”
他说完,见夏亭若有所思,抿了抿唇问:“大哥,那群人还在门口堵着?”
“你怎么知”夏亭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便止住,震惊的看着诈自己的小弟。
夏知之:“你这么着急,他们恐怕已经找上门了吧?止凉山庄又不是没人了,什么证据能让他们有底气来捉拿我——”
眼见夏亭的脸色,他眯了眯眼,一股怒气涌上:“你没有故意瞒着我——不是吧,我派人打了人,他们不怀疑我,倒咬着南南不放?”
夏亭简直反应不过来,这还是自家傻兮兮的弟弟吗?
“南南不是主动回应的性子,他肯定发觉了什么,这些日子城内鱼龙混杂,保不齐有要来杀他的,或是嫁祸让别人杀他的。”夏知之转身要走:“我去问清楚!”
夏亭连忙拉住:“哎,等一下。”
夏知之迟疑一瞬,也停下:“也是,昨天刚吐过血,这会儿还没醒。”
“不是,你确定要告诉他?”夏亭:“还都是没影的事儿,北寒门当年可是带头灭北寒门掌门与他有杀父之仇,万一傅风楼自己招惹了仇家,不是白惊动一场?”
他确实不相信是沈山南动的手,但也担心沈山南在其中有所牵扯,更怕沈山南不管不顾,冲出去鲨人啊!
夏知之理所当然道:“那我更得告诉他了,他嫁给我,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与其暗地里来,不如大家把事情摊到明面上。南南又不是能坦诚的性子,万一我觉得我是为他好,瞒着他,结果反倒害了他怎么办?”
夏亭听着一阵郁闷,还有点恨铁不成钢,弟弟不爱哭是好事,但怎么成婚之后,就这么这么他也说不上来,怎么就倒贴的这么坦然?
其实夏知之没说的是,与其担心沈山南不管不顾招敌,他更担心那个闷葫芦似的人,自己私底下做什么,然后受了伤也不吭声,一个人偷偷躲起来。
就像昨天那样,难道他知道沈山南弄伤傅风楼,就会怪他吗?根本不会的,沈山南岂非是在给他出气,可又宁愿装作什么都没有做的样子。他晚上吐血,那些淤血会是一晚上就积累起来的吗?也不是的,若不是有些话激起了躁动,那口毒血他不知道要咽回去多少次,也不肯吐出来。
说白了还是不信任。
他当然知道沈山南不会将那些藏在心里的东西说给他听,但是单方面的坦陈也是一种表态,他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靠嘴叭叭就让人家对他掏心掏肺罢?
老子是不会做渣男的!夏知之常年浸淫在贴吧豆瓣818和jj狗血文里,坚决要杜绝这些猪队友行为!
他想定心思,对夏亭道:“北寒门的人,现下是什么说法?”
夏亭眼神复杂的看着他:“要我们交出沈山南。”
“啊!他们敢!他们想干什么!”夏知之心里虽然有所准备,听见后还是气得要死:“南南是我的!”
夏亭头疼:“知道知道”
夏知之一把拽住夏亭袖子:“带我去找他们!”
夏亭下意识拒绝:“不行,太危险。”
“大哥!”夏知之就知道这些人太过溺爱,不会让自己直面这些丑陋的事,对夏亭不能来硬的,开始胡搅蛮缠:“带我去,我要去,我就要去!”
他边说边扯住夏亭一边胳膊来回晃,可怜夏亭对“撒娇”进化版的“撒泼”抵抗不能,原先是心灵攻击,这会儿连带着物理一起攻击,被他扯得衣衫不整,只能勉强道:“你可别哭,也不能示弱,否则——”
“大哥同意了!”夏知之立刻撒开他,转身对房梁上的黑衣卫首领道:“西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