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已坐在临窗处,拍了拍自己的腿面,冲夏知之道:“你不是想观景么,爷正觉风景寡淡,既然有缘,请你吃酒赏景怎么样?哈哈哈哈!”
寇思怒起要骂——
“呵,缘分,”夏知之却没让这未成年出头,寇思惊诧于少爷这次居然没气哭,就听他冷笑一声,道:“问我叫什么?少爷我叫上官南北,你说有缘,莫非你就是司马东西么?”
寇思&马夫&在场所有暗卫:
众人默默反应两秒,集体瞳孔地震!!!
这是谁!这是我家少爷吗!少爷他不仅没哭,他居然还会骂人了!
对面那人怒火上涌,嘴里骂着不干不净的话,抄起剑就刺了过来。
夏知之一把按住沈山南的胳膊,冲着空气斥道:“还愣着干什么?!”
“叮——”一声,数名黑衣卫蜂拥而出,荡开那男人手中剑,旋身攻了过去。
夏知之牵起沈山南,不动声色的后退。别人看不出,他却觉得沈山南怪怪的,有种说不出的令他精神紧绷的感觉。
重彩给他安排的黑衣卫都是精锐,更别提其中还有两个是夏亭一手教导,止凉山庄最高战力都在这儿,收拾几个空有名头的才俊自然不在话下。
混乱并未持续很久,黑衣卫很快将几个人撂倒。那傅风楼倒是有些手段,可惜争斗间被不知哪儿来的半截筷子穿透手掌,直接钉在了桌子上,疼的面色煞白,硬气的没叫,却也没有挣扎之力了。
“都扔出去,”夏小少爷也小心眼,恶狠狠的把话送还给他:“那位置少爷早定下了,不长眼的东西,凭你也敢挡少爷的道?”
寇思热泪盈眶的笑出声。
黑衣卫又嗖嗖不见了踪影——夏知之最后的目光落在傅风楼血肉模糊的右手上。他握着沈山南的手一直没有松,但是二楼空间本就不大,争斗间不免拉着对方走动过几步。
他并不是怀疑沈山南,也不想像看管犯人一样管着他,只是只是
没了敌对的人,夏小少爷的胆子跟着神出鬼没的黑衣卫一起去了无踪迹。他捏着沈山南的手指,鼓起勇气抬头,却见对方依旧如死水般平静,垂着眼站着,好像很听话,又好像万事不经心。
不曾被激怒,也不曾有过杀意,刀剑在数尺外交锋,他却连脉搏都没有变快半分。
但是夏知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哪怕沈山南一剑捅了对方,他也不会这么心惊。
毕竟在他看来,男神是真高冷,高冷到冷漠。可是试问一个真正高冷的人,会在被阻拦后,暗里用半截筷子洞穿别人手掌吗?
而且非得是筷子,不是暗器——沈山南身上是有暗器的,明明更锋利更好用,他却没有用。他甚至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也正是这平静让夏知之下意识紧张。
然而紧来紧去,最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
夏小少爷最后还是心疼的想,无论如何肯定是因为受过苦唉,不能怪他。
倒霉的酒楼位置佳人气旺,也常年被煞星们糟蹋来糟蹋去。掌柜习以为常的出来交涉,自然不会认不识自家土地上的地头蛇。
见过小少爷和新晋“少夫人”,马夫又和和气气赔了银子,没一会儿新的桌椅就给抬上来了——可见是真被糟蹋出经验来。
夏知之深刻反省自己刚才的怀疑,殷勤地给沈山南夹菜,把辣的清淡的酸的甜的都投喂一遍,发现男神真的来者不拒,没什么偏爱。
不过总体而言,吃的还都挺满意。
吃完饭逛了好一会儿消食,顾忌沈山南身上有旧伤,不敢让他吹太久冷风,这才念念不舍的回家去。
晚饭有羊肉,小少爷吃的肚皮浑圆,把他的南南塞进被窝里,自己跑去找夏亭说了白天的事。
夏亭想了想:“你听见他们叫那人‘风楼’?”
夏知之:“嗯嗯,差不多是这两个音,他们是谁呀,我是不是闯祸了?”
“无妨,”夏亭和和气气十分贴心:“估计是北寒门的傅风楼,前些日子就收到过拜帖。知之不必想那么多,打就打了,还不解气,大哥着人把他绑过来”
夏知之默了两秒,见对面一副“打几个废物给我弟弟出出气”的样子,默默败退,直呼停停停,弟控本弟承受不来。
寇思在旁边添油加醋哎呀少爷今天可威风了他骂的对面抬不起头——
夏知之呲溜跑路:“我要去哄南南睡觉,大哥拜拜!”
夏亭沉稳的笑,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