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眉星目,面如冠玉,一应美的形容仿佛都不足以描述李伺缘的容颜。尤其在面具破碎脱落那一刻初见,直叫许莺看得呆滞许久挪不开眼。
这是怎样令人惊叹的一张脸,这个瞬间,许莺好像明白了何为完美,这世间真有身份气势相貌实力的完美结合。
身为北契皇储的贵气与威严,至美少年的清秀英俊,意气风发,强者的实力与气场,翩翩公子,温润如玉…
一切的一切,已经远超许莺内心的想象。她甚至怀疑此前认识的李伺缘与如今站在他面前的还是不是同一个人,这样美好的一个人,竟守她至今。
在她发愣的时候,李伺缘已经拾起面具,笑着夸赞她:“不错不错,不枉这些时日勤修苦练,以你现在的剑术已经算是大梁国的二流高手了。”
这时许莺才反应过来自己走神,颇为尴尬地回道:“多谢阿九…多谢殿下悉心教导。对不起,我把你的面具打坏了,我赔你!”
“无妨,这面具总是要摘的。”
李伺缘似乎犹豫了一下,而后问她:“莺儿可还记得我曾说过,第一个看到我相貌的女子便要嫁给我?”
“嗯…”许莺心里猛然一惊,回应却变得小心翼翼,而后莫名紧张起来,似有期待,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看李伺缘似要问她愿不愿意,而她也正纠结自己内心的答案,可偏偏这个时候,父亲许无视突然来到院落。
父亲冲他们喊:“殿下,莺儿,先别练剑了,过来用膳吧,这剑术精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急不得。”
并且,父亲说完后并未先行离开,而是要等她们一块,而后一如往常那般对李伺缘表达谢意,询问许莺进步如何。
一直到用膳时,父亲才提及李伺缘摘下面具一事,夸赞李伺缘不愧为北契国皇储,生的英俊秀气又不失王者风范。
许莺平日里其实话不少,眼下却实在不想开口说话,她心里多少有点埋怨父亲来的不是时候。
简单几句家常后,父亲说到正经事。他今日也去天牢了,审问依旧没有结果。各种酷刑全都招呼过,据说齐王爷和孔桔只剩一口气吊着,但就是死活不认罪,坚持称与许府惨案无关。
除了老太君外,其实许府惨案还有一人亦是下落不明不见尸首,那就是许莺的婢女晓蝶,这些时日许莺也命雷水监的人去四处调查了,但目前依旧没有结果。
晚膳后父亲突然提议:“殿下,老夫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殿下可否夜探皇宫,探一下皇上的态度?而今朝廷动荡,文武百官人人自危,皇上对许府的事看似上心实则担心,担心老夫拥兵自重自行报仇,前日上朝皇上已经提出收回老夫的兵权,老夫心里甚是担忧啊…”
“许将军不必忧心,这等小事在下定不推辞,今夜月黑风高易于掩藏,在下这就动身。”
许莺听见对话连忙表示自己也要跟去,父亲本不愿,但李伺缘应允,称这是一个锻炼的机会,既然许莺习武,总是要面对各种状况的。
皇宫守卫森严,也不过是针对寻常人而言,在真正的高手面前成队的禁卫也形同虚设,许莺和李伺缘轻而易举就越过重重高墙绕过巡逻而后潜进了皇上的寝宫。
时至深夜,皇上竟然还在与几位大臣议事。
许莺认出三位大臣分别是左相,兵部柳大人,骠骑将军周大人,另外在旁边的木椅上坐着不停咳嗽的是重伤未愈的袁生塚。
皇上问道:“对于如今大梁国情势,诸位爱卿有何谏言?此间不在朝,无论何话都但说无妨。”
几位大臣互相对视了几眼,左相率先开口:“老臣以为如今正是我朝危难之际,稍有差池恐社稷颠覆!”
“爱卿何出此言?”
左相道:“户部尚书林育恬枉死后,许无视将军府又惨遭灭门,而后牵连齐王爷与孔桔侍卫锒铛入狱,袁总管与陈统领皆身受重伤。短短一个月时间,我朝栋梁几乎全部倒下,若此时北契国和羌族来犯,我们将无可御敌。”
兵部柳大人闻声补充:“陛下,近日边城诸多年轻将军都在日夜练兵蠢蠢欲动,臣担心是有人欲要剑指都城。那些年轻小将大多数是许无视麾下,臣还听说许无视与北契国的储君李伺缘走的很近。现在李伺缘和雷水监在都城的势力庞大,一旦他们作乱谋反,后果不堪设想。”
“李伺缘…雷水监…他们确实是让朕很是不安啊,许无视自从还朝以来也确实像变了个人,不得不防。诸位爱卿,不知你们可有应对良策?”
周将军回道:“启禀陛下,依臣之见,应当先将李伺缘和许无视分开,最好是让李伺缘回去北契国,而后再找机会削去许无视的兵权,至于雷水监,则可在朝堂安定后再徐徐图之。”
皇上思虑片刻后再问:“那要如何让李伺缘回去北契国?他与许无视之女许莺交好,似乎有心助她报仇,怕是不肯轻易离开啊。”
对于李伺缘,三位大臣皆是没有好的办法应对,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