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我就学着自己下厨,久而久之,也许是熟能生巧,做出来的膳食倒也不错。”
“殿下贵为储君怎么会…”
李伺缘似有苦笑,说起过往:“我起初并非储君,母妃生下我就离世了,父皇很爱母妃,却怕见我。北契国是很残酷的地方,尚武的国度,储君之位只认实力。我的童年只有冰冷与孤独相伴,幸得奶娘为我找来天下各处剑谱,我日日研□□算小有所成,奶娘去世后,我也就尊崇她的遗愿离开了冰宫。常年的专注让我在北契国再无敌手,父王授我储君之位,其实我并不在乎。我来大梁国,只为看看母妃的故乡。”
许莺从未想过像李伺缘这么尊贵的身份竟会有这样的经历,让人心疼又让人尊敬。完全凭借自身的毅力成为储君,常年专注一两件事那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而且李伺缘看起来温文尔雅任谁看了都会觉得是幸福环境长大的孩子。
对比之下,许莺自觉她反而要幸福快乐的多。
“殿下人中龙凤,一切困苦都已过去,以殿下的能力,将来无论有何所求,一定都能事事如愿的。”
许莺试图安慰,而后又问出心中另一疑惑:“之前殿下说过未曾想隐瞒身份,那为何要一直戴着面具呢?哪怕是用膳也不曾取下。说起来认识殿下这么久都还从未见过殿下真容呢。”
听及此,李伺缘轻笑出声,看向她反问:“你很想看吗?”
许莺下意识点头,她确实很好奇这尊贵的储君殿下到底长相如何。
不过李伺缘接下来的一句话就让她瞬间愣住,羞红了脸。
李伺缘说:“摘下我的面具,便要嫁给我,成为北契国的太子妃。许小姐若有此意…”
“不不不…”不待李伺缘说完许莺就吓得赶忙起身解释,“小女实不知北契国有这样的规矩,小女愚笨也自知配不上殿下,殿下亦不可能看上小女,确是无心冒犯,请殿下恕罪。”
“无妨,不必这么紧张,坐。”李伺缘笑看着她,也不知是存心打趣还是怎样,问她:“你不愿嫁我,却入宫参加我二皇兄的选亲,是觉得我不如二皇兄?”
许莺这刚坐下又被吓得起身,如实回道:“不是这样的,小女不敢妄自比较二位殿下,小女人微言轻,这婚姻之事自是父母做主,谈何愿意与否,进宫选亲是另有原因,事关兄长,三言两语也说不清。”
“三言两语说不清那便慢慢说,在下洗耳恭听。”
许莺把关于大哥战死西凉三镇的事情告诉了李伺缘,对方听后却一点也看不出难过,看起来很平静的样子,明明自称是大哥故交情深义厚,怎会如此?许莺心中费解。
而后,李伺缘问她:“这是你父亲告诉你的?你有没有想过你父亲骗你,你的大哥还尚在人间。”
“不可能!父亲为何骗我?大哥若还在他为何不回家?”
涉及家人,许莺顿时有点急了,“殿下,我虽尊敬您,念你的好,可你若没有证据请不要再说这些胡乱猜测的话。我父亲自小待我极好,从不会骗我。”
李伺缘听后没有反驳,莫名其妙的发笑。
许莺觉得这种笑仿佛在说她幼稚,心里生气,便质问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的是,你大哥确确实实很了解你。他曾说过,不要自作主张的去帮你解决任何事情,只在你需要时出手。也许你还不信任我,但以后你会明白的。”
说罢,许莺起身,拔出挂于墙边的利剑缓缓走向门外,一边问她:“许小姐见过赵临州的剑法吗?”
“只听过剑圣名号,不曾亲眼所见。”
“那现在我施展给你见见,若能记住两成,稍加练习,便足可自保。”
许莺曾见过大哥耍剑,剑法凌厉,无形剑风能伤敌三丈之外。当时许莺就夸大哥剑术天下无敌,可大哥说他的剑法若跟赵临州比就是云泥之别,许莺一直都不信,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那传说中的赵临州。
可此时此刻见过李伺缘的剑法后,许莺相信了大哥所言非虚。
月光下,李伺缘一人一剑翩翩起舞,那剑芒是肉眼可见的,每每剑鸣惊起,许莺仿佛看见了好几个李伺缘在舞动,她擦拭着眼睛以为幻觉。
剑舞时周遭狂风骤起,风静时李伺缘已收剑入鞘。
“记住了多少?”
待许莺回过神,李伺缘已在眼前发问。她苦笑着摇摇头,“貌似,啥也没记住,我是不是太笨了?”
“不,你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