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八道,祁东山说不定会选个自己喜欢的专业。
那时大家年龄都太小,没什么阅历,江漫没谈过恋爱,梁媛更是半点经验没有。
现在,江漫把整个事情穿起来想一遍,越琢磨越觉得诡异:“大头,我说真的,祁东山不会真喜欢你吧。当初我说你要学医,他可是扭头就报了医学院啊。”
“不可能,你是不是最近瞎看电视剧了,相爱相杀那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我告诉你,祁东山要是能喜欢我,母猪都能上树。”梁媛说得掷地有声。
江漫道:“那他为什么要学医?”
“可能就是摔了一跤,让他发现了医生身上神圣的光环,”梁媛抬腿轻轻踢了踢她,打断了她的话,“去去去,别脑补了,汗降下去有点凉,你帮我把空调关了吧,或者拿个毯子也行。”
江漫在茶几上摸了摸,捞起一个遥控器,也没细看,就直接摁了开关键。
电视柜上,一台老式的电视机发出“刺啦”一声声响,亮起屏幕,两个人同时扭头看过去。
屏幕里闪过一片雪花,然后是不甚清晰的画面,江漫眯着眼睛,还没等她看清楚,先听到女主持人优雅的声音。
“今日,南平县大水,养殖户王某及时撤离到安置区,但是他家中圈养的两头母猪却没来得及转移,考虑到这些猪对王某有着很重要的经济价值,救援队决定帮他把猪抢救出来,没想到划船至王某家,大家惊讶地发现,他的两头猪竟然趴在树上,安然无恙。”
“据悉,两头猪目前均已被成功救援,南平县在本次洪水中,无人员伤亡。”
“下面,请看本台记者……”
梁媛抢过遥控器,摁下关机,手速快到江漫没看清。
电视机又发出“刺啦”一声,变成黑屏。
两个人面面相觑,梁媛的脸上浮起一片潮红,仿佛被人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江漫双手举起以示歉意,有点想笑,又不敢:“对不起,刚拿错了,我以为是空调遥控器。半年没用,实在记不清了,再说,这电视机一直就是个摆设。”
梁媛刚说完,要是祁东山喜欢她,母猪都能上树。
一转眼,诶,母猪真上树了。
巧,可真是巧!
梁媛的脸色比电视还黑。
她小声嘀咕一句:“他还真是我的克星。”说完,佯装淡定,挥了挥手,“想多了,说不定祁东山见了我都认不出来。”
毕竟,她比上学时,黑了至少三个色度。
这几年她东奔西跑,去青藏高原,去新疆,去南美洲的亚马逊河热带雨林,也去南极,就在上个月,她还追随偶像史提夫·温特的脚步,在巴西待了半个多月,拍出一组美洲豹照片。
晒太阳过多,她的皮肤呈现均匀的小麦色。
坚持的背后,是每一寸肌肉都充斥着力量。梁媛凹凸有致的身材可不是美丽的花瓶,之前路遇小偷,梁媛一拳放倒了一个成年男人,连警察都难以置信。
“祁东山这些年忙着念书,没时间锻炼,要是再和他打一场跆拳道比赛,肯定是我赢。”
江漫忽然发觉不对:“我记得,当时是你先去学的跆拳道,祁东山才去学的。”
梁媛点头:“对啊,那家伙就是学我,讨厌得很。”
“不对不对,”江漫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我给你捋一捋,当年那么多种兴趣班他不选,那么多跆拳道老师他看不上,偏偏和你凑一起。这哪像是讨厌你呢,我看他就是对你有意思。”
梁媛冷笑:“呵呵,当年我问过他这个问题,你知道他怎么说的?”
“怎么说?”江漫好奇。
梁媛想想就来气,眉毛飞扬,挑着一双凤眸,学着祁东山说话的神态道:“对呀,我就是冲着你来的,不然怎么名正言顺地和你打架。”
听着就让人手痒。
江漫沉默,虽然那时候祁东山才十岁,还是个毛头小子,但这话好像是挺欠揍。
救不了救不了。
如果梁媛的白马王子真是祁东山,那他可是嘲讽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江漫心里顿时有种诡异的好奇。
嗯,还挺想看祁东山给梁媛表白,想想就很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