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很无地自容了,可我还是恳求道:“孝贞姐,你帮帮我吧,要不就跟上次似的,去你们医院做下手术?反正我已经丢过一次脸了。”
崔孝贞说道:“去我们医院做这个手术是需要开证明的,上次是因为张志军跟我们医院有认识人。”
我心里一动,说道:“哦,我有些累了,我先回家了,到时候再想办法吧。”说着,就出了她家的门。
我径直去了联防办,张志军看见我,有些纳闷地说道:“呦,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吗?”
我狠狠地瞪着他,冷冷说道:“你给我开张证明。”
张志军有些奇怪地问道:“什么证明?”
我虽然难以启齿,但我还是克服着厌恶的情绪,说道:“就是做那个手术的证明。”
张志军问道:“什么手术?”
我咬了咬嘴唇,更加仇恨地瞪了他一眼,说道:“就是,上次你让那个护士长做的那个手术。”说完,我窘迫地扭过了头。
张志军听明白了,却厚颜无耻地说道:“哈,你可别赖我头上,谁不知道你是只野猫啊。”
我真恨不得跟他拼个你死我活,我满眼冒火地说道:“ 你就是无赖加流氓。”
张志军有些心虚地说道:“哦,我可没强迫你啊,都是你愿意的。”
我心一横,也顾不了许多地说道:“你要么给我开个证明,公家医院做一百多块,要么你给我四百五十块钱,有家私人诊所可以给做。”
张志军龇了龇牙,说道:“啊?这么多钱我干嘛要给你那么多钱?”
愤怒,让我暂时顾不了难堪了,我怒视他,说道:“你干的坏事,就得你出钱。”
他嘀咕了一声:“这么些钱,我媳妇不见得给我。”
“那你开个证明也许,那个钱少。”我说。
他不住地晃着脑袋说道:“哦,这证明我可不能开,这要是让组织知道了,我就甭在这儿呆着了。”
我说道:“你不是医院有认识人吗?跟上次一样。”我真的都难以启齿,可是为了省点钱,我还得装作咄咄逼人的样子。
张志军不尽然地说道:“上次?你不满十八,还在上学,可现在,你都二十了,还属于社会闲散人员,性质不一样。哦,这样吧,你明天还是这个时间过来,我给你钱。”他似乎下了很大决心。
我马上说道:“好,那明天我过来。”说完,扭头就走了,我一分钟也不想看见他,同时,我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我刚远离联防办,走近我们楼群时,一个声音急呼着:“哎呀,妙言,你去哪儿了呀?吓死我了。”
我一看,是崔孝贞,看着她急急慌慌的样子,我笑了一下,说道:“呦,你是不是怕我自杀呀?”
孝贞姐连忙制止我说道:“去,你别瞎说,你可别做傻事,你到底去哪儿了?”
我闪烁其辞地说道:“哦,我找你的时候,看见你们医院旁边电线杆上贴着一个广告,也可以做的,不要证明,就是钱比你们医院贵三倍多呢。”
崔孝贞急了,她嚷道:“啊,你疯了,这私人的能可靠吗?卫生吗?再说你是做这个手术,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我有些丧气地说道:“死了更好,我都没脸活着了。”
她连忙安慰我道:“妙言,你先别急,我再想想办法,明天我去医院从侧面打听打听,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钱,你不用担心,我攒了些。”
我阻止地说道:“哦,不,不要你出钱,我这些天卖水果也挣了些钱,但是,这钱让该出钱的人出。”
崔孝贞又拉住我,严肃并忿忿不平地问道:“你告诉我,是谁?是强迫你来着?咱们告他去。”
我无所谓地翻了翻白眼,把手抽了出来,一句话不说地往楼上走去 。
崔孝贞还在后面说道:“妙言,你不要着急啊,我去想想办法,你别做蠢事啊。”
我其实内心已经非常羞愧了,我真的不想再说这件事了,我只想赶紧解除这困境。
还是昨天的时间,我看了看街面,也许是吃饭的时候,路上人不是很多,即使有人,也都是急匆匆往家赶的,无暇顾及左右,我稍微有些放松地去找张志军了。
张志军看见我来了,阴阳怪气地说道:“呦,你还是来啦”
我虎视眈眈地说道:“你有没有钱?没有,我马上走。”
他连忙说道:“有,有,我给你拿,哦,你进来,把门关上,让人看见我给你钱不好。”
我扫了一眼屋子,门口有一张长条凳,窗口下还有一把椅子,我想好了,如果他还敢跟我动手动脚,我就抄起这些跟他拼命。
我很从容地进了屋,门也是自然地关上了,我横眉怒目地盯着他,他不情愿地从衣兜里掏出一把钱,递给我说道:“哦,跟我媳妇要点钱真不容易,还搭进我小二百块私房钱,这是四百八十块,多三十,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