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据说是红色和白色混合而成,非红非白。
粉红,本是一个女孩最浪漫、最明媚的时光,而我相对于粉红,更趋于那白色的一面,萧杀,冷寂……
在一个月后的高考中,我自然是考得一塌糊涂,父母亲问我今后的打算,我以没有出成绩为由,暂时让他们不要管我。
可我知道,我不能吃闲饭了,我要挣钱去。
还有一个人也比较关心我,那就是谷雨照。当谷强找我弟玩儿,我们无意碰上时,在相互打招呼后,他会带有提醒地嘱咐道:“言言,你不能这么游荡下去,你应该去个大一些的单位,稳定是很重要的。”
我没有理会他,把李阿姨闲下来,一直锁在楼角的三轮车修理了一下,崔孝贞让我去卖衣服,这样她可以帮我。但是,关于服装的买卖,以前都是刘涛弄的,进价和市场都是他琢磨出来的,我不是很熟,我还是准备去倒腾些水果卖卖,因为,我想,即使卖不掉,也可以自己吃。
轻车熟路,我先去我们这边的一个国际饭店的超市和周边去看了个大致,按照以前的经验,批发进一些高档的水果和一些家常的水果,然后将高档水果比饭店的价格低,家常水果比周边其他小贩低来卖,一个星期下来,收益还不错。
这天,来了一个买水果的女子,我看着她,心中忽然产生一阵悸动,那不是去年帮助过我的那个大堂经理吗?虽然头发没有那时长了,也比那时略微显胖了些,但我还是认出了她,是她那时对我的怜悯让我认出了她。
我微低了一下头,算是对她的谢意,同时,也不想让她认出我。
看着她挑苹果,我赶紧撕开一箱新的,因为,新的一箱最上面都是摆放的最好的。
她看了我一眼,微笑了一下,然后,挑了两个,可能看着挺好,她一共买了六个,而我则给了她足斤足两,还将零头抹去。
在她转身离去的时候,我才发现她微隆的肚子,哦,她是位孕妇,我有些后悔,应该刚才把价格说的再低些。
望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我突然感到一阵心慌和不安,一直忙碌和盛夏没有让我感到冒汗,但此时我的额头和手心却湿漉漉的,而且还有些发凉,因为我发现自己好像很久没有来例假了。
我越想越惶恐,也顾不上再卖水果,蹬上三轮车回了家。我立刻跑到崔孝贞家,发现她没有在家,又立即奔向她的医院找她。
崔孝贞看着我惊恐的样子,问道:“怎么了你?病了?”
我说道:“哦,没有。”
崔孝贞有些莫名其妙地说道:“那你这急急慌慌的?哦,我今天是正常班,等我下班咱回家说。”
我因为害怕,又颤声地叫了声:“孝贞姐,我,我---”
崔孝贞有些不放心了,她说道:“哦,妙言,看来你真的病了,你哪里不舒服?”
我说道:“我没有病,就是,就是,我好像,好像”我真的难以启齿,可是我还必须得说:“孝贞姐,你,你还能给我拿那个小纸条吗?”
崔孝贞不解地问道:“啊?什么小纸条?”
我尴尬地说道:“就是,就是能看看是不是----,是不是怀,怀孕了的那个小纸条。”
崔孝贞惊诧地瞪大眼睛张大嘴巴,说道:“啊?你,你----”
我羞愧地低下头,崔孝贞带着失望埋怨道:“唉,尤妙言啊,尤妙言,你可真是的,你回家等着我。”
崔孝贞一下班,就把我叫到了他们家,她仍抱有一丝希望地说道:“妙言,你是不是因为卖水果太累,才有这个情况?你不要卖水果了,这个真的挺累的。”
我说道:“可我没有觉得很累。孝贞姐,我估计八成是真的,你现在帮我想想办法怎么能弄掉吧。”
崔孝贞拿出那个小纸条,说道:“你拿着这个试纸,先去厕所,我得确认一下。”
我虽然也想带着侥幸,但我知道我的例假是很准的。
奇迹没有发生,小纸条上清晰地渗出两道粉红色。
粉红色,在平时也许是浪漫,但此刻,我盯着那两道粉红色的杠杠,像是一种祭奠,因为,我感到比死还难堪。
崔孝贞看了一眼,失望至极地冒了个字:“完。”然后,心急火燎地对我说道:“尤妙言,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和谁呀?什么时候的事儿啊?你不是一直在复习功课吗”
我心烦意乱地说道:“哎呀,你就别问这么多了,能有什么办法吗?好像有种药能打下来,哦,毒药也行啊。”
崔孝贞讥讽地说道:“哦,你还知道的挺多的呀?这得看有多长时间了,时间长了药物就不管事了,必须得手术,得动刀子。”
我急切地说道:“手术就手术吧,千刀万剐都行。”
崔孝贞生气地说道:“尤妙言,你怎么那么不把你的身体当回事啊?你说,你是怎么弄的呀?谁呀,这是---”
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