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贵,下了禁咒问一句:“小姐可常戴得金银头面?黄白二物最是压人,她小孩儿家未免遭不住,须得交由婆子拿去施法镇着,邪祟才近不得小姐的身。”
在这上头殷姨娘心思又清明起来,知道师婆是变着法儿地要钞,忙不迭点头开了匣子:“是有一朵缀银蕊的金花”,生怕师婆不肯全力施为。
如今见着仪萝小脸儿红扑扑,眉间点了一颗胭脂计,身前挂了一颗玫瑰芙蓉石,抱在怀里还隐隐有暗香透出来,殷姨娘念得百来声佛,师婆果是有些道行的,也不算枉费了那朵金花。
殷姨娘的一双胳膊紧一紧再紧一紧,这个女儿可是她立身的根本,再不能由人夺了去,府里的人惯会捧红踩低,前儿还在她这里奉承的,一转眼又拿着同样的话去说给翠姨娘听,免不了还要把用在她身上的词儿改过来。只有乖伢最懂事,陪着她缩在床脚抹眼泪。
翠姨娘扶了玉婵的手慢慢儿走在殷姨娘身后,看着那道瘦弱的身影嘴角噙一抹冷笑。
翠姨娘蜂腰杏眼,天生含媚,莲步轻移时一步三摇,码头边有帮闲的也有在酒楼上吃酒的,远远地一眼看过来,脸还瞧不见,那一段风流却够他们咂咂嘴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