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让陆纤头皮一麻。她虽不知道沅君柘同他母亲北远侯夫人说了些什么,但就看北远侯夫人这样仔细地带着探求的目光,定是能猜到一点,怕是同他母亲说了前面有认识的人。陆纤侧过身子,同一旁的陆湘说起话来,她无意同沅家扯上什么关系。
“将那两人带上来!”长公主厉声喊道,周围的人立刻闭上了嘴,窸窸窣窣的声音定是传到了她耳朵里的。向来注重面子的长公主,怎么能容忍其他人在这儿戳她的脊梁骨。
接近昏厥的女子被小厮架着上来,没有一点地缓冲,直接扔在了中间的空地上,在那个跪着男子边上。女子趴在那儿没了动静,到是旁边的男子艰难地支起身子,伸出手颤抖地向前伸。
长公主冷漠地看着两人,“今日本宫设宴,原是看着乞巧节大家一同聚一聚的意思,没想到有人竟然在本宫府中做出这种不知廉耻之事!”
作为长公主的贴心小棉袄,瑜王妃坐在边上,同样是气愤地很,“姑母到底是心软,若是换别人家,这样的人啊,早就沉河了!”
长公主朝着瑜王妃摆了摆手,“念在竹青服侍和怡多年,这三十杖,便算做你们对本宫的赔礼道歉,今日是乞巧,是求姻缘的好日子。这种事情,既然发生了,本宫也不好坏了节日的本意。你说是吧,长垣寺少卿夫人?”
砰的一声,被点名的华衣女子跪倒在地,颤抖着不敢抬头看长公主,“长...长公主殿下,一切都是子华的错,臣妇恳请长公主殿下饶子华一命,臣妇定当好好管教!”砰砰砰,一声两声...到底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为了儿子长垣寺少卿夫人的额头都快磕破了。
陆纤算是看明白了今日之事,和怡郡主的婢女同长垣寺少卿家的公子,趁着席面正热闹偷溜出来私会,瞧着那莫少华衣衫不整的样子,怕是有些过分的举动的。陆纤心中唏嘘,这也是个勇人,是有多少的□□发泄不完,非要凑到长公主的宴席上发泄,还是同和怡郡主的婢女一起。
陆纤看向沅君柘,这就是他说的事情吧,看来这两人就是在哪儿地方苟且的,是在说他们大胆呢,还是愚蠢呢,选择距离宴席不远的地方,走过的人熙熙攘攘的不少。
“长垣寺少卿夫人,你也不必担心,起身吧。本宫原是也没想罚他们的,只是出现的地方实在有些过分了。莫少华,还好好的,本宫也不会罚他。”长公主撑着额头,露出眼底的疲惫,显然是气急了的表现。
长垣寺少卿夫人不敢起身,双手紧紧地扣着裙摆,头上的珠钗也因为她大幅度地磕头散乱了。
“去,扶夫人起来。”长公主对着身旁的婢女挥了挥手。
“是!”婢女俯身,快速将长垣寺少卿夫人扶起来,是用上力气的,压住了对方不想起身的力道。
长公主抬起头,放下手,“罚也罚了,今日就当应景,既然两人都有意,本宫也不好强行拆散相爱之人,便给府里的这个婢子指门亲事吧。长垣寺少卿夫人你看如何啊?”
长公主的话是给长垣寺少卿夫人选择吗?当然不是,长垣寺少卿夫人只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答应下来,并且早日风风光光地将人迎娶回去。
那叫竹青的婢女,虽说从小跟着和怡郡主长大,但是身份永远只是一个婢女,有身份的人家,没有几个愿意将这样的女子娶了过去当嫡妻的。如今长公主开口了,长垣寺少卿家只有接受的份,娶了一个婢女嫡妻,再加上今日再长公主府里发生的人尽皆知的没脸事儿,这位莫少华,莫公子不知有没有入仕,未来仕途坎坷啊,只怕是整个长垣寺少卿府都要跟着他没脸了。
“是!臣妇听从长公主殿下的安排!”不管心里压着多大的气,多大的不甘,如今被抓出来的就是她儿子犯错,长垣寺少卿夫人朝着长公主俯身行礼,低头抬头间,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儿子算是完了。
“好!这事便这么定下来了,站场的各位都见证着,本宫也不会委屈了从府里出去的婢子。我房里有一套圣上亲自赏赐的白玉扇子,便给竹青添嫁妆了。”长公主说着,转头看向声旁的和怡郡主,“和怡啊,你可别怪母亲将你身边的人送出去了,有些人就是注定留不住的。”
和怡郡主屈膝行礼,“母亲言重了,和怡明白。”抬起头的和怡郡主静静地看着跪在台下的两人许久,咬着嘴唇的牙齿松开,“竹青跟了我多年,是个好的,还望莫公子好生待她。”
莫少华摇着头,站在侧面的陆纤看着他留下来的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会让莫少华哭成这样的...陆纤的视线在和怡郡主和莫少华之间徘徊着。
和怡郡主撇过头,“今日我从母亲这儿得了一副顶好的头面,今日也是竹青要离开我身边的日子,那副头面便让她带着一起去吧。”
“竹青跟了你这么久,你给她添些嫁妆也是应该的。”长公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得了长公主同和怡郡主两人双份的嫁妆,都是尚好的东西,这位婢女的婚事不会差,但是前提是没有这件事的发生。陆纤多看了躺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