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长安具体也不知,就是看见外头人多,让人看了都不觉有些心慌。”陆纤皱着眉梢,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但嘴上的话还是说的周全,“长公主殿下一向思虑周全,我等安心坐着便是了。”
“长安郡主真的是推得一干二净,见着了就同没见着一样,我就是坐在里边看看也知道外头人多。”
“月春...”齐月河打住了齐月春的话。
“我又没有说错”被长姐打断了的齐月春,有些不悦。
陆纤额首看着齐月春,“齐小姐若是想知道个清楚便去门口看看,长安眼拙,只能得到这般的结果,还请齐小姐莫要怪罪。”
“长安郡主莫要怪罪月春,月春性子急了些,才会如此,我代她同郡主赔不是了。”齐月河起身朝着陆纤微微俯身,再坐回位子上。
陆纤坐着点了点头,“齐小姐多思了,令妹是个爽快人,长安只觉得是个好的。”几人客套着,陆纤只觉得心里烦,看着丞相府的大小姐能两个字便将底下的妹妹管教住,想必也是个厉害的。也是,这桌上的人哪个不是精明的。
说话间两排婢女从门口整整齐齐地走了进来,将着宴席上的声音压下,为首的那人站在最前方的台前,身板挺直面向众人,“传长公主话,请在座各位移步前院。”
发生了什么事?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宾客间传开。陆湘紧紧抓着陆纤的手臂,这些婢女看上去便不像有好事发生的样子。陆纤同身旁的秋月对视了一眼,轻轻地安抚地拍着陆湘的手臂,“被担心,长公主殿下唤我们去,我们便去吧。”
众人陆陆续续地走出,因着夫人们都被长公主先前带着走,先下陆纤这桌的到成了走在最前排的人。男宾同女宾未从同一门出,长公主府大,路也多,去前院的也不止一条,两拨人分开了走。
跨进前院的门槛,一声声痛苦地呼喊声刺着众人的耳朵。不少人都向后缩了缩身子,陆湘拉着陆纤的手也惊了惊。继续往里走,空旷的院中,一张长长黑色的桌子摆放在正中央,躺在上面的两人蓬乱着头发,但还是可以看出是女子。那女子所穿的服饰像是长公主府里的婢女,下半身已经满是鲜血了。一声一声的惨叫从女子的嘴巴倾泻出来。到底是没经受过这么重的杖责的,那女子当着众人的面没了声响昏了过去。
“啊!”这些人都是娇养在闺阁的,有几个是见过这种血腥场面的,各个朝远离那边的方向缩着身子。
“别看...”陆纤挡住了陆湘的眼睛,拉着她加快了脚步。心里开始暗暗盘算起来长公主这到底是什么意义,将人放在院中受刑,宾客们要进来,就必定会看见。
穿过长廊,远远地就能看见众夫人正襟危坐,长公主坐在主位上,正侧着身子用手抵在额前。“都来啦...让外面的停了吧...”
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男子,颤抖着身子,低着头爬俯在地上。
“长公主殿下安!”陆纤跟着众人一起行礼,受了些惊吓的人见到自家母亲,在行完礼后,都往自家母亲那儿寻求安慰了。陆纤跟着陆湘走到了陆将军夫人身边,陆湘显然是吓坏了,慌张地环住陆将军夫人是手臂,如不是场面不允许,她定是要缩进怀里好好缓一缓的。
“纤儿!”陆将军夫人拍着陆湘的后背,抬了抬手,朝陆纤招了招,“可有吓到?”
“陆婶婶安心,我很好。”陆纤紧跟着陆湘站在陆将军夫人身旁。
周围的声音里掺杂了不少暗暗抱怨长公主的声音,说话的都是拐了七八个弯的,没有明说,没有明指。陆纤站直了身子,手边的衣服理了理,将手覆在腹前,坦然地看着前方。
跟着男宾进来的沅君柘也回到了北远侯夫人的身边,今日北远侯夫人带了幼子和幼女来,沅君柘和沅舒恒一边站着一个。
沅君柘抬起头,目光交错间,他双手置于面前,朝陆纤微微俯了俯身子。
“君柘,这是...”北远侯夫人注意到这一幕,侧过身子有些疑惑地看向沅君柘,目光发亮,带着丝丝探究。奈何前面的女子太多,就这儿远远地一敬,她实在没分清是哪一位。
“回娘亲的话,只是正巧见到了认识的人。”沅君柘脸上挂着淡淡的笑,让许久没见到他这样的北远侯夫人有些惊喜,“难得瞧你这样,可是心悦之人。”
也不怪北远侯夫人见到沅君柘笑会觉得稀奇了,这段时间沅君柘心里都压在事情,一直没个笑脸迎着,突然温和下来,更给他添了几分赏心悦目的感觉。“娘亲还请不要取笑君柘了。”
“娘亲,三弟这怕是害羞了。”元舒恒用衣袖挡住半张脸,轻笑了出来,“这儿人多,娘亲莫要再提了。”
北远侯夫人压住心里的激动,多看了沅君柘两眼,只是他未露出半点马脚,便也转开了视线,朝着沅君柘刚才俯身的地方看去,不知能不能巧巧地抓到是哪位女子。
陆纤没有想到沅君柘会这样毫不避讳地同自己点头相视,随后划过的北远侯夫人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