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不是没有过亲昵的时刻,告别时候依依不舍的勾缠眼神、深夜电话里的轻声耳语,或者刚才在沙发那种不算紧密的拥抱。
严知很多时候浮想联翩,当然,只是想想,真正相处的时候他手脚很老实,从来不往不该去的地方丈量,最后只能靠自己。
可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暧昧真实,荀秋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衫,少女玲珑起伏的温热身躯贴得严丝合缝。
眼镜早就不知道撞到哪里去了,荀秋头晕眼花地仰起脑袋,朦胧着一双水润润的眸子望过来。
“荀秋。”严知像刚在浴室里面泡了两三个小时似的,声音又懒又哑,他喉结滚了一轮,想说什么,又最终没有开口。
外面起风了,露台上繁茂的树枝敲在落地玻璃窗,沙沙声伴着一两声微弱的蝉鸣,黯淡的日光沿着地板纹路流转,时间好像变得缓慢,严知攥紧了手边的灰色被单,艰难而缓慢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怎么了,荀秋更慌张了,七手八脚地爬起来,跪坐在床上去查看他。
“严知…对不起。”荀秋看着他好像没什么问题,又垂过脑袋去瞧摔出零件的笔电,愧疚地红了眼睛,“怎么办,笔记本好像摔坏了。”
严知失笑,用手摸了摸耳朵,“干嘛道歉,是我没有拿稳啊。”他尝试坐起来,但这次情况好像有点特殊,他叹了声,随手拿过空调盖在腿上,等待时间冷却。
荀秋:“是冷么?”她转身下了床,先把笔记本捡起来,又走到门口的控制板面前,把冷气温度往上面调了两度,“滴滴”两声,荀秋小声地自言自语,“28度应该好一点了。”
“严知,快过来看看笔记本,好像不能开机了。”她没找着眼镜,又捣鼓了两下笔电,回头看见严知还躺在那儿,疑惑道,“你在干嘛?”
严知胡说八道,“我困,宝宝,我要睡觉了。”
荀秋“啊”了声,抬起手表看了看,“你昨晚没睡吗,早上10点就困了。”
“笔记本都摔坏了,你还睡得着。”她又小声嘀咕。
“嗯?”严知笑了声,“你都不关心我有没有摔坏,就只关心能不能继续看都译王朝啊?”
荀秋气恼地转过来,两手撑在椅圈上,脸颊鼓鼓的,“我哪有,这个笔记本这么新,摔坏了你不可惜啊?而且我又赔不起。”可严知一直躺着也确实有点奇怪,她迟疑了一下,又起身往床边走,“你真的摔着了?”
她看不太清楚,眯着眼睛往地上巡了一圈,暗自决定下次再也不买金丝眼镜了,从前她那副黑框眼镜,掉在地上就不会隐形。
荀秋爬上了床,纤白的手指挑开了严知额前蓬乱的头发,又在他脑袋摸了摸,突然紧张起来,“不会摔着头了吧?想不想吐?”
“没有啊。”严知实在受不了她的迟钝了,握住她四处作乱的手,使劲一拽,荀秋再次卧在了他身上。
“宝宝。”严知翻身把她侧抱在怀里,炽热的鼻息扫过她的脖颈,荀秋落进床体柔软的凹陷,却觉得自己好像不小心掉进了猎人的陷阱,她不自觉地颤了颤,有些无措地抓住了他横过来的手臂,“怎么了啊?”
身后的少年心如擂鼓,掐在她腰上的手好像在发烫,严知隐忍住急促的呼吸,略微调整了姿势,缓缓慢慢地吐了一口气。
“可以亲你吗?”严知把她转过来,看着她湿润的眸子,整个脑子都开始冒烟,心脏好像融化成了糖水,细密的甜蜜从背脊升起来,多巴胺的肆意奔腾让他声音发颤,严知抿了抿唇,目光下落,“本来想忍住的,荀秋,我高估自己了,真的好想亲亲你。”
他捧住她的脸,指腹慢慢擦过她的额间唇角,撒娇般地低语,“宝宝,可以么?”
严知的眼睛清澈得像一片蓝色的海,带着些可怜巴巴的祈求,让人不自觉地沉溺陷落。荀秋呼吸发滞,脸颊也迅速地染上了红霞。
“什么啊…”羞赧让她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她轻轻眨了眨眼,鸦睫颤颤地移开了目光,音调却变轻了。
严知轻笑,微微低头,覆上了她柔软湿润的唇。
轻轻一触,严知放开了她,高挺的鼻尖抵住她的蹭了蹭,笑道,“是车厘子味的?好甜啊。”
荀秋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低声埋怨道,“是很甜啊,可刚才我喊你吃你都不吃。”
“对不起。”严知笑,“那我现在尝尝吧。”
温热的唇再次侵袭,严知抿住她的唇珠,反反复复地厮磨,也不知是哪一刻,她唇间溢出一声轻吟,他的呼吸骤然紊乱,严知含含糊糊地喊了她一声,手指没入乌黑的长发,按住了她的后脑。
荀秋脑子一片空白,少年熟悉的气息变得危险而强势,他撬开了她的齿关,无所不至地吻遍每个角落。
严知的天才人设名不虚传,第一次实践就可以身体力行地搜寻到让她舒服到战栗的位置,荀秋的双手不自觉地攀上他的脖颈,两个人不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