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型玲珑纤细,整个人利落洒脱又夹杂着些许酷girl的气息。
她走到落地镜前扎了一个斜斜的鱼骨辫又给自己化了一个烟熏妆。
而后拿了一串黑色钥匙便出了门。
她下楼去了地下室,找到了那辆很久都没有碰过的黑色机车,她套上黑色的露指手套,拍了拍上面的尘灰。
戴头盔时,她觉得不怎么舒服便把绑好的鱼骨辫拆开了,乌黑的长发散在腰后。
她笔直的纤腿踩上脚踏板便扬长而去。
虽然多年未开,但她的车速仍然不慢,车身在跑道上飞快掠过,及腰的长发随风飞舞。
等她到达梦露幻墅时,天边才刚刚泛起鱼肚白,她摘掉头盔搭在车把上,而后迈开步子朝内走去。
走到客厅时,她直接无视掉了起身的谢樱,她甚至没有看清楚她的表情,只是听到张姨恭敬地喊了一声:"桑小姐"。
桑宁径直得朝楼上走去。
她推开司南锦房间的门时,司南锦正一身西装坐在桌前办公。
谢樱的声音越来越近,桑宁转身关上门并落了锁,司南锦的房间是隔音的,周身彻底安静下来。
她摘掉手套,迈着步于朝司南锦走来。
见状,司南锦合上电脑,温文尔雅道:"桑桑怎么来了?"
如碎玉般的噪音在桑宁耳边响起,但此刻她却犹为厌恶。
她把手套甩到司南锦面前,冷然道:"司南锦,我们谈谈"。
闻言,司南锦一愣,温柔的笑意僵在脸上。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站到桑宁面前,垂眸望着她,淡淡道:"那我们桑桑想谈些什么?"
桑宁低头微微调整了一下呼吸,但抬眸对望的那一刻,她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是不争气地泛起了潮意。
她望着他的眼睛,缓缓开口:"所以那些年你不肯来看我是因为谢樱吗?谢樱,楚然,邵莹,这些都是你不肯来看我的原因,对吗?"
她的眼底透露着凉薄与痛楚,如果细看的话,一定会望见深处夹杂着的委屈。
司南锦眉头蹙了一下,许久没有说话,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上,眼神里满是审视。
突然,桑宁释然地笑了,魅长的,浓秀的眼弯成半弦月,她的嘴角不断上扬,带着讥讽与自嘲。
一滴泪从她的眼角滑落,她哑声道:"嗯?为什么不说话?"
司南锦轻叹了一口气,抬手松了松领带而后扶上她的肩膀,不紧不慢地吐字:"桑宁,不是你想得那样"。
桑宁没有说话,就那样笑着望向他,笑着笑着,她突然一发狠,扯着他的领带迫使他弯腰,她踮起脚尖对上他的唇疯狂啃咬。
司南锦也不反抗,就那么任由着怀里的小姑娘胡作非为,见他没反应,于是桑宁便大着胆子伸出舌头去勾他的舌尖,直到尝到那处滚烫后,她才退了出来。
司南锦的嘴角被她弄破了,她的嘴里也能尝出些许腥味。
司南锦垂眸,望着他这个小侄女,漫不经心地勾了勾唇,他眼底暗成一片,几乎要凝出墨来。
桑宁从他怀里稍稍退出来些,而后坦荡地同他对视,一字一句道:"司南锦,我爱你。不是一个晚辈对长辈的爱……是爱人的爱"。
她声音淡淡,没有热烈也没有胆怯。
她转了转眼眸,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于是她抬手勾过他的脖子,明艳的红唇凑过去,落下几个特殊标记。
直到唇印鲜红明显她才满意地松手。
她咂吧了咂吧嘴,玩味道:"啧,嘴麻了,技术不怎么好,小叔叔笑纳了"。
司南锦痞里痞气地扯了扯嘴角,慵懒地抬手拂上她纤细的腰肢,缓缓俯身在她耳边轻语:"桑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桑宁轻嗤一声,无所谓道:"大逆不道,妄为人伦呗"。
她耸了耸肩膀,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
司南锦挑了挑眉,缓缓直起身子,他脱掉西装外套露出白色衬衫,而后垂眸,饶有趣味儿地看着身前的人悠悠开口:"说吧,还知道些什么?"
她抬手拂上他的脸颊,纤细的指尖描绘着他俊隽的眉眼,良久,她才释然道:"你幸福的话,我会比你先落泪"。
她满脸笑意,眼里却是闪烁得不能再闪烁的晶莹。
司南锦盯着她微微出神,某一刻,他的眼底闪过一抹晦暗不清的异样。
桑宁收回在他脸上游走着的手,清冷的声音渐渐响起:"我是一个自私的利己主义者,但在你这儿,我愿意大方一次。倘若你乐意接受我这卑劣的爱,那么我可以带你活在阳光下亦或是同你一道活在黑暗里,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只有我们,你能明白吗?"
司南锦沉默着,他给不出回答,他不忍又
甘。
他是混浊的,见不得光的,但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