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欣虽然是个女孩子,可性子顽皮跳脱,喜欢玩闲不住,洛沉香呢恰好相反,文静内敛,虽然年纪上与洛沉欣只两岁可行事上懂事成稳,不要说和她会顺差洛沉欣性子一起玩,平时父母不在家时都是她在教管妹妹欧阳欣,家里姊妹又少欧阳欣的玩伴就只有身边的丫鬟姒画了,其他丫鬟都被她母亲和洛沉香调教得规规矩矩的。只要妹妹不出格,洛沉香是不会太管束的,她认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性,像洛沉欣这样的心思单纯开朗活泼实属珍贵,能放开天性自在地活着是一种幸福。在家里洛沉欣就像一个开心果,走到哪儿哪儿有欢笑,有时也会闹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也会少不了挨顿手板子。像她这种性子的哪里热闹哪往哪里穿,桃源诗会这种场合要是不能去那种难受就像锥心刺骨一般。
一直惦记桃源诗会的事,所以洛沉欣的情绪很低落,觉得做什么都很无趣,练了几个字就不想写了,丢了笔去画画,画了一会儿咕嚷道“这猫儿怎么画都画不会好呢?”,“你看这眼怎么像小老鼠似的”拉着身边的小丫鬟姒画道。
“没有啊,奴婢看着挺好的。”姒画莫名道。
“算了算了,你又不懂。”她烦闷道。
甩掉画笔就去廊下逗鹦哥去了,鹦哥头顶着红寇子,披着一身蓝色的羽毛再配上翠绿色的腹羽,通身显得很艳丽。这只鹦哥是去年她十一岁生辰,表哥欧阳静送给她玩的。自从鹦哥来了以后,家里多了一名成员,洛沉欣也多了一个玩伴家里更热闹了。
洛沉欣逗一下鹦哥,它就来一句“床前明月光,一顿不吃心发慌”,她顿时被逗笑了“你是饿死鬼投生的吗?”,“是的是的”应对如此顺溜让妹妹更开心了。“这样吧,你温习一下‘欣儿美,欣儿靓,欣儿好的呱呱叫’”她就这么重复教着,果真鹦哥就跟着学:“欣儿美,欣儿靓,欣儿好的呱呱叫”。鹦哥学会后她很知足,刚才的烦心事抛到脑后,心情也愉悦了,又带着姒画到后花园里东翻翻西掏掏。
洛沉香一觉睡到午时,起来正好到午膳时间,因为欧阳氏不在家,她们姐妹俩就各自在自己院子里吃了。用完午膳洛沉欣听到姐姐洛沉香已起来了,就过来拉着洛沉香和她到小花园里散步消食,散步后洛沉欣直接在洛沉香房子午休,洛沉香咐吩穗儿照看妹妹就自顾看书。
洛沉欣睡了一个时辰左右就被洛沉香叫醒带着她温习功课,给她讲解一些诗文。洛景白是重注子女教育的,不管男孩女孩他都要他们会习文断字懂得礼仪廉耻,女孩不方便送到族里的学堂他就专门请了个先生在家里给她们姐妹两人授传课业。他说女孩子虽然不需要考取功名,也需要习文断字,懂得诗文歌赋,琴棋书画样样都不能落于人后,欧阳琳则亲自教我们经济之道,希望她们以后到婆家能管家理账,不至于让人家小瞧了襟肘压制。这几日恰逢先生告假,所以姐妹俩只能自己温习功课。
洛沉香正念着骆宾王的《在狱咏蝉》“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深。不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无人信高洁......”
洛沉欣突然插话“姐,你真的不去桃源诗会啊?”
洛沉香将书敲了敲她的头“还在想呢?”
“一年只有这么一次,这次不去了要再等一年呢,你不好奇?”
“有什么好奇的?谁像你什么都好奇,好奇害死猫。”
“难道你不想多认识些朋友?听说去的都是会吟诗作赋的,品相上佳的才子佳人,能交上一个两知心好友也是好的啊。”
“所以你更不能去了,人家是去交流诗词的,你去做什么?你的诗词能上台面了吗?再说你这个年纪没几个人会云的,你去了让人家怎么想我们的父亲母亲,说我洛家无教养,儿女不受管教,早早就想为女儿的谋算了。”
“有如此严重?”小妹洛沉欣反问道。
当然没这么严重了,每年的桃源诗会参与的人那么多,只要行事规矩不做出出格的事引人注意有谁在意你,她不过是夸大其词让小妹知难而退。只是那种场合人多混杂,形形色色大都是虚以委蛇之人,连她都不想参与进去,更不想让妹妹处于那种环境,污了她纯净的心灵。可她表面却说:“我们父亲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但经不起人家这么说,人云亦云,我们洛家原本没什么根基,又不是世族大家,我们作子女再不注重自己的言行,让人有的说,不是让父亲和母亲更难做?父亲母亲撑起这个家本就不易,我们就让他们省点心吧。”看着洛沉香一脸严肃,洛沉欣就像泄了气的球,一脸无望。
其次洛沉香本来是顾左右而言他,不让洛沉欣盯着她去不去的问题,谁成想小妹也不笨,尔后她就醒悟了“哎,不是大姐,我说的是你去不去的问题,怎么尽说我了?”。
“我也是让你清楚为什么不能去,免得你一直求母亲,让母亲为难。”洛沉香含糊其词。
洛沉欣也是个倔强的主“母亲说了,你可以去的,你去了我可以扮作你的丫鬟啊,又没人认识我。说不定表姐(欧阳萱)也会去呢。”
洛沉欣警告道:“关键是你想去我不想去,牛不吃草莫按头,你一天唆使我去是为了达自己的目的,你实在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