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起来时因昨儿没有睡好洛沉香只觉得眼皮干涩精神不济。想着还要去给父母请早安,只能挣扎起来,浓浓的黑眼圈面容憔悴两眼散漫无光,把过来服侍她起床的玲儿和穗儿吓得够呛以为她病了。
“大姑娘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玲儿摸摸洛沉香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如此反复对比。
“没事,昨儿有两只小野猫闹腾了一夜,扰乱我没睡好。”洛沉香想想昨天两个丫头嘀咕了一下午就来气。
“昨儿有野猫来闹吗?我们怎么没听到呢。”玲儿奇怪道,她边说边将洗脸水端到洛沉香的跟前。
“许是昨天爬山累了睡得死了。”穗儿整理被子枕头。
“是啊,我整晚都睡不着觉,翻来覆去的折腾,你和玲儿倒是睡得挺香的,雷打不动”洛沉香指着穗儿的鼻子佯称道。
“姑娘您叫我了吗?我怎么没听见?”玲儿觉得没伺候好姑娘心里内疚。
“没有,白日你们跟着爬山也累了,这么好睡我怎忍心叫唤。”
“姑娘要么您再睡一会儿吧?”玲儿不忍心。
“不了,我还是先去给父亲和母亲请安,快点给我梳头上妆,不然父亲母亲看到又要担心了。”洛沉香催促她俩人给她梳头上妆。
穗儿心灵手巧善于梳头盘发,时尚流行的发髻信手拈来,还不时研究新式发髻,而玲儿则善于化妆搭配衣饰。
穗儿帮洛沉香梳头后玲儿给她化了淡淡地妆容,尽量把黑眼圈遮住。上好妆后玲儿看着镜中的洛沉香,自叹道“还是我们家大姑娘美,不上妆已经把振江的多少美女比下去了,再上妆让那些小姐们都不想活了。”
“你的小嘴一天就只会吧唧吧唧你家姑娘,你见过多少世面?又见过多少美女俏妇?知道的说你护主子,不知道的说你吹喇叭只用嘴不用脑。”
“本来就是嘛。”玲儿还不服气,洛沉香只能摇头算了。
收拾好后玲儿和穗儿都陪着洛沉香到正厅,进了屋已看见父亲洛景白坐在上首,母亲欧阳琳坐在父亲边上,洛景白已穿戴好官服等待子女们来请安后就去衙门上差。洛沉香先向父母拜了拜请安:“父亲母亲安否?”,洛景白看着历来最乖巧懂事的洛沉香关切问道:“香儿可是身体有恙?怎的脸色不太好?”
“是啊,是不是昨儿被雨淋了染了风寒?等下让大夫来瞧瞧。”母亲欧阳琳也同样一脸的关切。
“回父亲母亲,香儿身体无大碍,不过是昨日爬山后今日腿脚有些酸痛,过两日就好了。”洛沉香忙解释道。
“那等会儿回去再躺一下多休息。”欧阳琳说着并示意洛沉香坐下,她坐到了右边的第一张椅子上,这时正好小妹欧阳欣也进来了“我又是最后一个到。”
“你哪次不是这样子?不过也不算晚。”欧阳琳说笑道。
“哥哥姐姐当然要做表率啦,再说儿女也不能越过了他们呀!”洛沉欣还一副理所当然。
“你行事作为本就比你哥哥姐姐散慢,还在这里狡辩。”洛景白轻责道。
“嘻嘻女儿错了,下回注意。”洛沉欣嘻笑道,一笑起来暖得能把腊月寒冰都融化了。她乖巧地向父母亲请安就坐到了洛沉香的边上。
每日的晨昏定省请安是洛家雷打不动的家规,日常就是儿女请安后洛景白简单给姐妹两人作训诫,但他的训诫也很简单不啰嗦,不过是让儿女在家听夫人的话,到外面要恪守本分谦恭有礼,不可招惹是非,齐心维护洛家的门面等等。
而儿女的日常事宜则由母亲欧阳琳安排,俩人觉得妥当后,洛景白就到衙门上差了,欧阳琳和儿女们将洛景白送至大门外,看着他上了车向衙门方向驶去,洛沉香和妹妹洛沉欣一人在边抱着母亲的手进了门往里走。
来到父母的屋里后,洛沉欣问道:“娘,听说过下个月的初九要举办一年一次的桃源诗会,哥哥应该会去吧?”
欧阳琳回道:“你哥应该会去,前日就听说他和几个好友约好一同去的。”。
“听说,每年的桃源诗会都热闹得很,不限门第不限男女,只要是有文墨才情的年轻男女皆可参加。有好些女孩子也会去?”妹妹试探着问道。
“嗯,历来如此,桃源诗会不限男女,本是让年轻人有机会一起探讨诗文促进学识,一展我朝青年才俊的文采风华。”
“那就让哥哥带我一块呗?我也想见识见识。”洛沉欣进一步试探。
“不行,你还小,你姐姐倒是可以去。”母亲欧阳琳看向默默喝茶的洛沉香。
洛沉香先是一愣,不想母亲会拉扯到她身上,然后道:“我不去”。
“为什么?”妹妹不理解。
“是啊为什么不去?”母亲也问道。
“我不喜欢凑热闹。”
“怎么是凑热闹呢,那么风雅的事,姐你竟然不去?”欧阳欣不理解。
“你也知道那是‘风雅的事’,人家去是吟诗作赋探讨文章,你去做什么?”欧阳琳反问洛沉欣。
“我我我......我也会啊。”洛沉欣支支吾吾的。
“就你那点文墨,连猫儿狗儿叫都比你写的有诗意,还想去跟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