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虎离山之计,大半夜端着酒壶去找慕容许喝酒。
慕容许正搂着曾怜月要睡觉呢,看温良娣的眼神仿佛在说:“你2B吧?”
温良娣硬着头皮:“是兄弟,就跟我出去喝酒,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
碍于温良娣现在身份地位,慕容许无可奈何,只能挥挥手让曾怜月回去睡觉,曾怜月刚刚出门,就被泪汪汪的哥哥逮住了,兄妹两个人去互诉衷肠了。
兄妹两个是幸福了,但是可苦了温良娣,和慕容许喝了一晚上酒,从诗词歌赋聊到人生哲学。温良娣讲的口干舌燥,把慕容许灌的昏昏欲睡。
聊了一晚上的后果就是,温良娣再看见慕容许那张英俊的脸,就感觉胃里面酒气上涌想吐。
她好像得了男主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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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两队人马很快就到了边关。
姚将军和姚季青亲自来接她们,看着已经成为大将军的温良娣,姚将军有些老泪纵横,说看见你今日锦衣归来,就好似看见后院韭菜苗子成熟了,绿汪汪的一大茬,生机勃勃。
温良娣皱眉,怎么她在别人眼里都是百年树人,栋梁之材,在姚将军眼里就变成韭菜了呢?
姚季青解释说,是因为姚将军最近没事干,被他老婆逼着去看菜园,所以说话做事带了些朴素的农家乐气息。
温良娣有些吃惊,姚将军是一刻也闲不下来的,怎么就有空去看韭菜了?
姚季青乐了:“还为什么能怎么闲?夷蛮那边内讧了呗。”
原来夷蛮王前几日被刺杀了,新王当立之时,却起了分歧。小儿子通过野蛮手段上位了,部落最有威望的长子被赶走了,内部众多人不服气,跟着长子走了。
长子带走了一部分人,整个部落就一分为二了。前些日子小儿子喜欢的女人也跟着长子走了,小儿子气的捶胸顿足,发誓要和兄长不死不休。
两方谁也不服谁,互相挑衅。
温良娣一边嗑瓜子一边听故事,给听乐了。
怪不得说她怎么来了边关,这么和和气气呢,原来大家都在吃瓜看对面笑话呢。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家门不和外人欺。
是时候让她这个外人,去欺负欺负那两个新首领了。
*
来了边关这么多天,温良娣也陪着姚将军去看菜园了。
慕容许有些不满,他不能在边关拖太久,京城局势变幻莫测,他若不能及时掌握动向,就很有可能陷入僵局之中。
因此他很不满温良娣的作风,去菜园亲自揪温良娣了。
他板着脸:“这么多日了,温将军关于剿灭夷蛮,可拟定好了计划?”
温良娣忙着割韭菜呢,她迷茫的抬眼:“啥计划?”
“温将军不会忘记了圣上交给您的任务了吧。”
“没忘记没忘记,你过去一点,踩到我种的韭菜了。”温良娣看见他脚下,急眼了。
姚将军过来,看见温良娣种的韭菜,无情嘲笑:“你看看你这个韭菜,东一片西一片的,有的高,有的和你一样又矮又瘦,你这种的还不如我那茬呢哈哈哈哈。”
温良娣白他一眼:“第一次种能活就很好了。”
两个人蹲在田间地头,和农夫一样聊天,慕容许铁青着脸,给温良娣留下一句好自为之,离开了。
他走后,姚将军微微一笑看着她那一亩三分地:“所以,这盘韭菜,你打算如何继续种下去?”
温良娣一把掐掉了最肥沃的那茬,然后轻轻摸了摸刚刚冒芽的小韭菜:
“当然是,把最肥最冒尖的拔了,然后小的韭菜,从原来不肥沃的地方,圈到家中来养。赶尽杀绝是没有意思的事情,子子孙孙化为我的子民,为我所用,无穷匮也,才是上策。”
“那你如何让他们听话?”
“内乱之时,便是他们最渴望和平的时候。将我们和他们的矛盾转换成他们自己内部的矛盾,我们就是他们的恩人,这盘棋就好下了一半。”温良娣笑的露出大白牙:
“接下来准备两个便好,一个是给他们建他们本族的寺庙,另一个是田地。”
温良娣起身,拍拍手上泥巴:
“寺庙和田地,我都已经派人在新城那边建好了,接下来,就是我去会会他们两个首领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