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管队长对阮糕他们说起旧事。
他本名陈连,毕业后,遇到温柔贤惠的妻子,有了儿子,生活堪称幸福美满。
陈连和林阿云是相亲认识的,没感情,左不过就是搭伙一起过日子嘛。
直到三年前,他重遇初恋王歌。
陈连和王歌两人旧情复燃。
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三年,林阿云终于发现了异样,林阿云和王歌两人争执过程中,双双坠入河里。
陈连先救了王歌。
林阿云死了。
生活里也常有人对他指指点点,林阿云的家人也经常上门来闹事。
最可怕的是,从这天起,陈连经常会梦见穿着黄裙子淹死在河里的林阿云,伸手来拽他,要将他拉入河里。
他干脆离开了家乡,举家搬迁,来了这里发展。
这里也没人知道他过去的那些事情。
他以为事情终于彻底结束了。
可是,他的身体变得越来越虚弱,家里人也经常三天两头生病。
直到现在,才知道林阿云根本没有离开,每晚见到的林阿云不是梦,她根本就还在他身边缠着他不放。
陈连说完整个事情,终于哭了出来:“阿云,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宁愿死的那个是我。”
陈连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林阿云就站在他身边,笑得恶狠狠:“那你现在就去死吧,你们都该死!你们全都该死!你们全都要死!”
陈连慢慢看见了林阿云的样子。
就是他梦里看见的样子,头发缠做一块,瞪着他,目呲欲裂,身上不停冒着水珠,身上还缠着水藻,不停地流下污水。
陈连吓到腿软,摔倒在地,爬都爬不起来。
陈连抓着晴阳求救:“大师,大师,救我!”
晴阳不忘报价:“先给定金。”
陈连拿出手机颤抖着给晴阳打款。
晴阳收到钱,这才看向林阿云:“他死了,你的孩子就没有爸爸了。”
林阿云愣了愣神,似乎回想起来什么,但是很快又恢复了阴沉的嘴脸:“他这种人渣,本来就不配做我孩子的爸爸!他不配!”
林阿云猛地冲上前,狠狠地掐住了陈连的脖子,凄厉地连喊数声:“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天色已晚,天桥上只剩下阮糕这行人。
天桥下的汽车穿梭而过,汽车的尾灯亮着,昏黄的灯点亮了黑夜,阴风阵阵。
晴阳抽出一堆红符,在空中不停飞舞旋转,绕着林阿云,围成了一个圈。
林阿云被迫松开掐着陈连的手,她尖叫不停,红色指甲不停挠着红符,符碎成一条条不停落下来。
陈连不停咳嗽着,捂着自己脖子说不出话来。
林阿云挣脱符纸束缚,冲向晴阳,一掌把晴阳拍到地上。
季旁白本就害怕,一见这架势,看这青面獠牙的女鬼要发狠,生怕波及自己,牙关发颤,拉着阮糕就要跑。
晴阳吐出一口血,顾不得许多,掏出一把短桃木剑,一剑刺向林阿云:“天地合极,乾坤我手!”
晴阳喊住阮糕:“师傅,你不能走,你不能丢下我啊!”
“你走吧,我得留下,他暂时还不能死。”阮糕眯起眼,看着晴阳一一使出的招数。
她脸色渐沉。
季旁白松开拉着阮糕手臂的手,看着她不说话,到底也没走,只是默默地挡在了阮糕身前。
一人一鬼缠斗许久,女鬼凶残,晴阳不敌。
情急之下,阿阳向阮糕求救。
阮糕不仅不施救,反而冷眼看着他挣扎,冷冷道:“你不是说过,你根本就不是顾家弟子?”
晴阳一愣,方才情急之下,他使出的是顾家直系徒孙才会的桃木剑术。
“顾阮两家的消息,换你一条性命。”
对了,她姓阮,她是阮家人!
莫非她就是百年前被顾家镇压到鬼脉的阮家女。
“我不会说的,我不是这种小人!”顾家好歹也收留过他几年,要是让阮糕知道顾家消息,一定会出事的!
女鬼抓着晴阳,要从天桥上扔下去,晴阳整个人悬空挂在天桥上,一手扒拉着女鬼的手,一手抓着铁栏杆不放。
阮糕冷漠道:“不肯说的话,那就去死吧。”
晴阳惊呆了。
靠,这个女人翻脸也太快了吧。
季旁白顾不得害怕,下意识冲了出去,牢牢地拉住晴阳,用尽全力想要将他拽上来。
阮糕无聊地扣了扣指甲:“我再给你三秒钟。”
“三”
“二”
“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晴阳艰难地挤出声音。
就算他不说,顾家消息不是秘密,阮糕迟早也会查出来,他们之间的恩怨,没必要把他自个的小命给儿搭上。
阮糕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林阿云撂倒,林阿云气喘吁吁,五官全部纠缠在一块,纠成一团青黑,手脚哆嗦着在地上痛苦哀嚎。
阮糕盯着还抓着栏杆悬在空中的晴阳,“说罢。”
就在此时,林阿云趁着几人不注意,向着陈连冲了过去,陈连吓得连滚带爬要跑,却被林阿云狠狠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