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季旁白的公寓,季旁白正套了外套要出门找她,见到阮糕回来,又默默地把外套给脱了。
“以后不要这么晚回家。”季旁白叮嘱了句。
阮糕乖巧点头。
季旁白想问些什么,终究没有问。
她神秘的过往,特殊的经历,他都不得而知,她全都是秘密,他却没立场去探究。
秦永还窝在沙发里,见了阮糕,浑身就是一哆嗦。
这个可怕的女人。
急忙跟在季旁白后头一起去了阳台。
季旁白提着喷壶给用名贵紫砂花盆装着的那几株野花浇水。
“你品味怎么这么差了,这花也太丑了吧,你哪捡来的。”看起来就是路边野花,和季旁白之前养的名贵品种差太多了。
“你懂个屁,你才丑,你走开点,你丑到我的花了。”
“”
季旁白继续给花浇水。
“你不说我也猜到,肯定是她给你的。”秦永给了句很有深意的忠告,“我告诉你啊,你小心到时候一无所有。”
季旁白反应过来,怒道:“你丫骂我是舔狗?”
“我可没这么说啊,是你自己说的。”
阮糕没注意听他们说什么,她满心都是今天看到的那张脸,她走进房间,攥紧了放在桌上的红符:“顾”
季旁白越想越不放心,是以趁隔日阮糕出门,偷偷跟在了她身后,生怕她被晴阳哄骗了去,晴阳一看就是那种三教九流,混迹江湖那种,长得就不像个好人。
一路跟着,发现两人就在天桥底下摆摊算命,两人肩并肩挨着,席地而坐,不时说说笑笑,很是亲密的样子。
两人长得养眼,生意也很是不错,不少年轻男女会停留下来。
季旁白走上前,走到两人面前,酸不溜丢地看了两人一眼。
阿阳很是客气:“你怎么来了?”
季旁白淡淡扫他一眼:“路过。”
阮糕奇怪地看他一眼:“你不是跟着我来的吗?”
“谁说我跟着你来的!”季旁白快速否认:“我才没那么闲。”
“你为什么不承认啊,明明从出门你就跟着我了。”阮糕继续拆穿他。
“那你怎么不早说,还让我跟来。”搞得他以为自己跟踪地得很成功。
“你要来就来啊。”
“你”季旁白顿了一下,“你不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阮糕认真地说,“我当然不会生你的气。”
季旁白的嘴角微微翘起,又悄然抿住,看了眼两人挨在一起的肩膀,眉头一拧,一屁股挤在两人中间坐下,屁股左挪挪,右挪挪,将两人分了开来。
晴阳:“”
季旁白的气质,和这算命小摊显得格格不入。
倒是惹来不少怀春少女,将这里挤得水泄不通,季旁白全程冷脸,一声不吭,懒理是非。
他习惯性从兜里掏烟,又想起阮糕不喜欢烟味,遂作罢。
只好摸了个口香糖吃,顺手喂给阮糕一颗。
他记得阮糕喜欢吃甜的。
晴阳哄得客户一愣一愣的,收入颇丰,也不话里话外赶季旁白走了,心里还谢谢他这个小白脸给他招徕那么多生意呢。
阮糕没一会又趴在了栏杆上,看着天桥底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天桥人群熙熙攘攘,忽然间人群攒动,有人大声呼喊:“城管来啦。”
脚快的一溜包袱,将所有家伙什都卷了跑远了。
晴阳反应也快,可惜被阮糕和季旁白两个懵比比的人拖了后腿,就比其他摊主慢了一步。
几人随着人流往天桥下跑,季旁白从没想过自己这个二世祖有生之年还能体会一把被城管追的感觉。
由于反应比较慢,被逃跑的人群远远落在了后面,那些年纪挺大的小老头小老太太倒是跑的飞快,早就一溜烟跑没影了。
一群城管对着三人围追堵截。
实在是三人外表太过惹眼了,也是盯准了他们逮。
很快被一群城管团团围住。
晴阳没好气:“都怪你们,连老头老太太都比你们跑得快!”
季旁白盯着那些头发发白,却拉着拖车也脚底生风的老头老太太,陷入了沉思。
阮糕反驳:“之前你不是说过不让我飞,不然我早就飞走了,怎么会被抓呢?”
“还飞飞飞走,你怎么不去上天呢?”为首的城管队长长得瘦条条的,眼底泛着淡淡的青色,他一抡棍子,挡在了三人面前。
“年轻人做什么不好,在这里当街搞封建迷信啊。”他抖开那一页黄纸:“风水卜卦问姻缘,算命不准不要钱,你这么会算,怎么没算到自己会在天桥摆摊,怎么没算到今天会被我堵上?”
“其实吧,我这不是搞封建迷信,我这可是玄学,是一门高级学科,米国还有大学专门开这门玄学课程的!”
“那请你解释一下这上面写着的捉鬼。”队长笑了,“你别跟我说米国还开设了捉鬼课程。”
晴阳还没想出理由。
阮糕就软软地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哦。”
“你见过?”
“我当然见过。”阮糕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