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踪被人抓包,阮糕面上却没有尴尬的表情,“对。”
“我跟你说实话吧。”他转了转眼珠子,“我压根就不是顾家的弟子,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扯面大旗,容易赚钱。”
“还有啊,你别和他们说我不是顾家弟子,这会影响我赚钱的。”
阮糕不信:“可是你写的符文和顾家的一模一样。”
“我这都是网上买的。”晴阳翻出手机给她看了一家淘宝店铺,专门卖符这些东西。
阮糕看了看,上面的图片果然都是顾家的符,符文很多都一样。
线索又断了。
但阮糕并没有全信。
晴阳抬眼看了看餐厅的招牌:“我请你吃饭吧。”
阮糕点头。
“走,一块吃。”他笑得跟朵花似的。
“可是我没有钱。”阮糕摇头,她之前的洋钞现在都用不了了。
“走走,都说了我请你吃饭,还能让你给钱不成。”
晴阳领着阮糕进了餐厅,殷勤地给她烫洗好碗筷,斟茶倒水,伺候得周周到到。
晴阳心里转着事情。
上次阮糕露那一手,晴阳还记着呢,他虽然本事不咋地,难得见到这样一个捉鬼奇才,弄死一个恶鬼,就跟碾死一只蚂蚁似的,要是他也能有这样的本领,他一定成为一个优秀的捉鬼师,重振晴家威名,富甲一方。
晴阳七拐八绕地说了一通,又拍了一通阮糕的马屁。
阮糕不耐烦极了:“闭嘴!”
“你到底想说什么?”
晴阳讪讪地:“我是见你有本事,想跟着你学点本事。”
菜正好上来了,晴阳冲她碗里夹了只大虾。
“这里的醉虾可是绝了,你尝尝。”
阮糕低头看了眼碗里的虾。
他的嘴巴扯得大大的,就像碗里的大虾一样弯。
她忽然想起了阮糖,阮糖最爱吃虾了,可是每次盘里的第一只虾,阮糖都会先放到他碗里。
阮糕老神在在地:“想学我本事?”
晴阳双眼一亮,猛点头。
阮糕两片红艳艳的唇上下一碰,大眼睛从他身上扫到他跟前的地板上:“跪下,求我。”
晴阳一愣,这小丫头片子,占他便宜呢!
“在这?”
“对,就在这。”
晴阳在这一带吃得很开,饭馆里面不少熟识的人,他要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冲这看起来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跟前一跪,那脸面可都给下了。
可他求师无门,难得见着一个有些本事的,实在是不想放过。
心思百转间,晴阳笑嘻嘻地蹲着茶杯,吊儿郎当地半跪在地,端起一碗茶水,递到她面前,“小师傅在上,请满饮此杯。”
阮糕没接茬,也没接茶,黑黝黝的眼珠子就这么一错不错地盯着他看。
晴阳轻咳一声,收了吊儿郎当的表情,规规矩矩地双膝跪地,恭恭敬敬地双手奉茶。
声若洪钟:“师傅在上,求您收我为徒。”
额头撞在地板上,哐哐三下作响。
“师傅?”阮糕咂摸了一下这个词,她只是想让他求她,倒没成想他还想当她徒弟。
她回想起那几个老不死的领着一帮徒子徒孙,仗着人多势众,将她镇压在坟墓的那幕,不由暗恨。
她也是有徒弟的人了,可以随便奴役,想想还挺美的。
“那你以后是不是全都得听我的?”
“那当然,师傅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晴阳连忙指天发誓。
阮糕两只雪白的小手,这才从袖笼里伸出来,接过了茶杯。
老神在在道:“起吧。”
吃完饭,晴阳要领阮糕去他的门派看看,她和他一块走了。
两人走到天桥上,他从背包里掏出一张卜卦算命,捉鬼风水的黄色的纸,摆在地面上,然后席地而坐,大声招呼她一块坐下来。
天桥人来人往,奇怪地看着这一对年轻人的组合,在天桥摆摊算命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一对养眼的年轻的俊男美女组合。
阮糕跟着晴阳席地而坐,和他大眼瞪小眼半晌,“这就是你门派?”
晴阳咳嗽了一声。
梦想还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再说了,赚钱这事,不拘小节嘛。
阮糕长叹一声:“你门派真的好寒酸哦。”
又上上下下扫视他一眼,补充了一句:“和你看起来一样寒酸。”
“”就算这是事实,非要当他面说出来,非要当面羞辱他吗?
旁边也在摆摊算命的老头听了,没忍住哈哈大笑。
晴阳:“师傅,我现在是你徒弟,我门派就是你门派,你就是这门派的掌门啊,你这么说是不是”
阮糕嫌弃地直接打断他:“我才不要呢。”
“这样寒酸的门派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
晴阳在他的‘门派’前忙着‘招摇撞骗’。
阮糕看了一会,就失了兴趣,百无聊赖地趴在天桥上往下看人流车流,不远处的一群人吸引了她的注意。
为首那人停下脚步,身后跟着的那一群人也都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