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走到严罗安面前不远处坐下,然后大大方方装作生气闹别扭,不理严罗安了。
反正之前主动搭话,女主也热情不高,现在不说话也对她们之间的互动不吃亏。
封东语冷静地想。
她知道女主就算性格孤僻,但并不是情商低的类型,现在不说话只是不愿意去应对罢了。可是理是站在她这边的,女主刚刚做出撇下她就走人的行为,那就是还不够正眼尊重她了。
封东语被关在这里也憋闷,如果女主连尊重她都很难做到,那她也可以任性地暂时放松,别做任务了。
她是一个很会自我放松的人,想好了暂时不做任务,就真的不做了。她先是快快乐乐地吃了点东西,就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喊系统出现。
和这个系统合作已经多年,是可以让系统偷偷给她在太累的时候打游戏的。
想到这算是上班摸鱼,封东语激动又兴奋,完全不去探究另外一边的女主在干什么,直接在脑海里开打绚丽多彩的游戏世界。
玩游戏可比扮演角色好玩多了,封东语玩得那是如痴如醉,几乎忘记自己是谁。并且因为联网对打的一方过于强,封东语一局就耗费好长时间。
于是在严罗安眼里,封东语吃完东西躺下后就一动不动,躺了已经足足14小时了,可是还不动,也不吃饭上厕所,怪异极了。
严罗安很能忍,可是遇到这种怪异,特别是联想到封东语可能生病后,她就坐不住了,立刻去检查封东语的情况。
封东语知道严罗安动她,可是她一局游戏还没打完呢,只能强装昏迷,淡定且快乐地无视女主的呼唤,继续打。
甚至为了装得真一点,她还用积分和系统兑换了一个发热症状贴,一把贴在自己身上。
这个身体的外在体温逐渐滚烫起来,严罗安原本只是皱着眉头推她醒过来,发现这个温度变化后,瞬间脑子空白了一刹。
还真的……生病了?
严罗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此时她自己身上的温度已经不知不觉降温了,说明她自己好得差不多了,那封东语的病,十有八九真的是被她传染的。
严罗安顿时内心涌起一股强烈的烦躁感:“我早就说了我生病,你少靠近我,你还真的抱我一晚上,不生病才怪。”
说这话的时候,她完全忘记了,那一晚上她只是开始时抗拒一下,后面可是很享受封东语抱她的,甚至她毫无作为“病原体”的自觉,在封东语睡着后,还摸了人家的容易感染疾病的鼻尖、眼睛和嘴巴。
不过话语虽然满是埋怨,但她还是动作温柔地给封东语探温,摸了手、脸和脖子,那里是封东语体温最烫的地方,而且体温似乎还在加高。
严罗安沉默了,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她忽然望了眼厕所的方向,更是又气又恼地说:“我也说不用洗澡,你还去洗冷水澡,真的是嫌命太长,你……”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可是抚摸着封东语应该被烧红了的脸,看着封东语被她又摇又晃却还昏迷的状态,她忽而又沉默了,身体忽然陷入呆滞状态。
不过这种状态也并没有持续太久,她放下封东语,找了两瓶矿泉水去厕所洗干净,才回去又抱起封东语,把这凉凉的水瓶往封东语的额头上贴。
用这种物理降温的方法降温,是需要一定时间的,尤其是这贴额头上的只是水也不是冰块,因此贴了很久,封东语的全身还是滚烫。
严罗安觉得自己就是在抱着块软绵绵的烙铁,心里慌张又烦躁,又去厕所洗了一遍矿泉水瓶,让水瓶的温度降低下来,才又继续重复给封东语降温的步骤。
只是这次,她不止是抱着封东语而已了。
刚刚的行为,已经说明了那个方法还不够有效,她大脑划过封东语的话,抱着封东语躺到地上,学着封东语之前给她降温时做过的事情——给予温暖。
她长手长脚,个子比封东语高很多,能做的自然也多得多,是可以真的像棉被一样,四肢与封东语的交缠起来,把她体内的温度尽可能地传递给封东语。
不过顿了顿后,她忽然想到她的四肢体温天生比较寒冷,于是又起身,像冬天要努力把自己的四肢弄温暖的人一样,搓着双手,在地面上不断地跳起来,想要把四肢弄热了,再去用力抱封东语。
这样的行为有点奇怪,所以她潜意识里也有声音在说:
【你在干嘛?这也太滑稽了吧。】
【她只有外在气质不错啊,内里就是腐朽黑暗无可救药的,你至于费那么大力气吗?】
【她是死是活,不都是她自己主动招惹来的吗?你都提醒过她了,是她不听。】
【她就算病了又怎么样呢?她痛苦,你不应该心里舒服一点吗?你忘记那种看坏人自食恶果的爽快感了吗?】
【在这个世界里,你忙活半天,只是让她此刻精神舒服一点而已,为什么要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你该不会真的有点喜欢她吧?不是吧,这种人啊,你以后会后悔的,她绝对会害死你的,所以救她,不如远离她,看她在无数噩梦中痛苦煎熬……】
……
严罗安听得大脑疲惫,劳累地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