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长老何不此时就服用一枚,我也正好在这里可以帮长老护法,有什么麻烦也能出手帮衬一二。”张砚喜欢有事就先办事。办完一件再换下一件。拖拖拉拉的不是他的他风格。
布钟旬稍作犹豫也应了下来。虽然旁人在旁盯着他觉得并不合适,但又实在找不出对方要使坏的理由。而且丹药都是别人给的,还大方给你护法,拒绝不得。
“那就多谢弓见阁下了!”布钟旬一边说,一边盘膝坐在蒲团上开始服药疗伤。
给出去的这种丹药其实对张砚来说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东西。是断崖山丹器堂的弟子炼制的。虽是上品,但也定期就会有。两颗的量无关痛痒。
一颗丹下肚,短短一盏茶的工夫过后就见布钟旬的头顶飘出白雾,还带着一股股难闻的酸臭。
张砚挥了挥手,异味被空间规则直接扬到了外面。
看得出布钟旬的状态正在因为丹药的帮助迅速好转。两颗药的确足够扭转他身上的那些暗伤了。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第一颗丹药的药效便用尽,而布钟旬也跟着睁开了眼睛。
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当下就朝着张砚深深一躬,感谢道:“多谢弓见阁下厚赠!至此一颗丹药我这旧伤就好了快七成了。余下三成想必定能被剩下那颗丹药彻底修复。此等恩义布钟旬一定铭记于心,有何吩咐也必竭尽全力!”
张砚摆手说:“布长老不必大礼言谢,你没了麻烦,我们断崖山的符箓也才更方便嘛。这次还是与前次一样,希望布长老帮忙收集一些金箔,若是金箔没有可以用别的资源代替。等价就行。”
“好!弓见阁下请放心,常明世界已经不会让您还有张门主失望的!”布钟旬心里稍安,对方至少没有当即提出什么别的要求。
“对了,来的时候看到一些并不是天刀门的弟子也在山中修行,似乎还行的是教习之责。这是为何?那些人身上标识似乎是昊雪门的吧?”张砚看似无意的提了这么一嘴。
布钟旬脸上倒也看不出什么来,笑着说道:“弓见阁下说得没错。那些行教习之责的的确是来自昊雪门的弟子。他们从我执掌天刀门之后就在这里了,算是常驻吧。修行资源不需要我们负担,并且还会传授合击阵法。有时候会挑一些得力的天刀门弟子去昊雪门进学,锤炼修为和手段。
说实话,一开始我也是打心眼拒绝昊雪门这番手长的,觉得他们是在趁火打劫利用的刚执掌天刀门位置不稳的时候使坏。可时间一久才发现其实这也没什么,昊雪门还真做到了他们之前所说的“不干涉”,对门中事务一概不问。”
“哦?是只有常明世界现在是这样?别的世界呢?”
“不。不止常明世界这边这样。以前老大鸿天联盟的世界都有昊雪门的弟子进驻。只不过过程不一定都像我们这边这样平顺。一些世界还是相当抵触的。其间也有过争执。只不过阁下是知道的,胳膊哪里拧得过大腿?
虽然昊雪门对我们这些老大鸿天联盟的世界也算厚待了。分了很多资源下来,还把之后几千年的进贡砍了一大截。算是论功行赏了。
但如今的昊雪门可比以前强势太多了。说一不二,更是在一些他们的决策里很少会顾忌下面世界的感受。”
张砚心里一动。昊雪门这一举动可不寻常。
牧歌派里虽然一直以来都是以联盟的形式办结成一股股势力。每一个层级的势力上下都是有高低不同的势力存在的。不像混沌派那样虚悬着。所以牧歌派内部的相互联系是很紧密的。甚至可以用“隶属”二字来概括。
但即便是隶属关系,也不意味着下面的世界同意被插手进来。不然的话不就等于被奴役了吗?谈何联盟关系?
所以就张砚当初在牧歌派里的所知,联盟内虽然联系紧密,可实际上直接往下面伸手的情况很少很少。基本上都是保持着各个世界自己的独立性。
可昊雪门却直接派了弟子下来,还抽走“进学”......这手段很高明,但却也是明显按了别样心思在其中的。
而且结合之前张砚在昊雪门里察觉到的那个青山仙境的斥候。他临走时给昊雪门薛峨带的那句“好自为之”似乎还说得轻巧了些。局面或许要比他当时粗略想到的更缭乱。
“说说昊雪门吧。听你刚才的话,昊雪门跟以前似乎大不一样了?”张砚明白问题很可能不是出在青山仙境身上,而是出在昊雪门的身上。
“弓见阁下,您是有所不知啊,昊雪门门主薛峨从来就是一个极富野心的人。以前大鸿天龟缩在一角的时候尚且还能把自己的野心藏着掖着,可当几百年前您出手帮忙翻了玉昊大世界联盟的位置并且让他取而代之之后,他的野心就慢慢包不住了。
其实一开始薛峨还稳着的。可后面他手里的实力越来越强,对上面炎山联盟常有阳奉阴违的意思。表面上恭顺,背地里却总是有各种办法克扣上缴炎山联盟的资源。这些事情我们这些老大鸿天的人都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