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户人家，不要了呗，”吕圆倒是松下心里吊着的气，“走了也好，走了也好。”
“那法会呢？”燕商问，语气寻常。
“净空说照常，但是住持那边或许不会出现了，”屠秀有些失望，但她也知晓不能再改变什么了，“就这样吧，希望后面一切能够顺利。”
燕商垂下眼，默默点头之后，她将手缩进袖子里，攥紧拳头：“那我回去了。”
二人走出屠家，吕圆亲眼见到了燕商踩过门槛，安心离开。燕商却在院门关上的间隙里，望向了那座崇敬的高山。
暗生事端？呵，你怎么不下地狱呢？
普济山林里，树木葱郁的遮掩下，有人正拖着什么吃力前行，泥土野草枯枝落叶刻下逶迤的痕迹，窸窣的喘息声被抹杀在逐渐昏暗的天地中。
而树杈枝头，群鸟飞起，如灰影一点眨眼而过……
黑夜中，有人像是牵线木偶一般，无声无息，顺着她的目的地行走，而有人在目睹一切后，敲响了吕守成的房门。
温润却毫无感情的男声响起：“大人，深夜打搅，可否聊一聊？”